许稚gl: 4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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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非常惊喜。她回想起孟槐对自己的劝导,总在寻思什么时候才是一个适合表明心意的时机。

    “我——”苏许先是卖关子地将‘我’字拖了半天,见东方稚跟着疑惑,不禁笑了:“傻子,我想见你就来了呗。”

    “你…想见我?”

    “怎么?不相信呐?”苏许挑了一下眉,再配上她的笑容,总有一种勾引东方稚的神态。木头呆子自然也是呆住了,还没反应过来时便被苏许拉住了手,两个人顺着石子路在花园里来回穿梭,最后出了庭院爬上一个小山丘,慢走几步,便到了东方稚住的院子。

    “许儿,我们来这里做什……”

    “嘘!——”

    “??”

    明明是在齐王府里,而且是在东方稚自己住的庭院附近,可是苏许却搞得她们像外来人一般陌生,还不许她大声说话?东方稚有些不理解,可很快,苏许便又扯着她靠近西北边一个小门,从门缝里往里边观察许久,确认周围没人,才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阿稚,今天没有人在呢,我们假装要偷偷地跑进去…”

    “偷偷地跑进去……然后要干嘛呢?”东方稚傻傻地跟在后头,一脸好奇。

    “你猜?”

    苏许讲得尾音上扬。

    世间称得上绝美的一幕有多少?数不清。

    在文人眼里,好山好水是绝美,农家闲乐是绝美,街头热闹是绝美,把酒言欢是绝美……还有一幕颇具争议,但在半数才子眼中,也称得上是充满诗情画意、绝美的一幕。东方稚以前只在书中偶尔读到,心底里并没有对它加以描绘,更从未想过自己会亲眼所见这一幕。只是不得不说,在这个瞬间,任何好山好水人杰地灵统统都被比下去了,东方稚的一双眼睛只紧紧地盯着眼前身影,眼底透着一层叫做欲望的情绪,火烧熊熊。

    绫罗尽褪,在这因为有些昏暗而点起了蜡烛的场景里,原本白皙的肌肤像是被镀上一些粉红与金黄,从外袍到裙子,从裙子又到中衣,东方稚就这么坐在床榻边看她将身上衣物尽除,待她脱到只剩下亵衣时,一切动作忽而停了。

    “许儿…”东方稚忍不住开口,身体则是很诚实地向苏许靠近,一双眼睛从她的颈脖到锁骨间来回游走,最后凑近她的红唇,轻轻地喘着气。

    “阿稚……”

    苏许两手一抬勾住了东方稚的脖子,媚眼如丝,只一仰头,东方稚便识趣地吻住了她。

    常说少年少女花季情动时,总会在一个不经意的时候想到一些禁忌画面。东方稚觉得自己现在便是如此,眼前人根本与往日区别太大,但她还是不可救药地沉沦了,原本心里就喜欢的,今日见了这身子得尝肌肤之亲,哪里又舍得离去?只是这样的温存并没有持续太久,东方稚还没有清醒回来呢,耳边便聒噪地响起几道人声。

    他们焦急地呼唤着东方稚,一个两个喊着‘齐世子’,招魂一般。

    “世子!醒醒!”

    东方稚猛地一下从梦里醒来,方才的旖旎也随着烟消云散。她有些迷糊地眨了眨眼,扭头一看,才发现床边围了一圈的人,神色严肃。

    第54章 齐王薨

    东方稚沉着脸走出庭院, 一路上,已经无心顾及梦里的内容。

    她不知道每一个面临悲喜交织的人是什么心情,总之她现在,思绪乱成一团, 根本找不到始末。底下人一言不发地跟在后头, 因东方稚步伐较快而集体快步走, 没有一个人敢多嘴一句, 也没有一个人脸上摆出欢快的表情。

    现是十月, 天气微凉。

    原本在乞巧节上得孟槐指点、踌躇了几个月终于打算向苏许坦明心意的东方稚,今日什么事情都不想做。

    她突然想起自己该千刀万剐的一点。

    儿女情长以外, 她要考虑的是自己至亲的人。

    德昌二十六年十月,齐王东方宪病重。

    据说当时,齐王本与几个亲信在府中逗弄几只鹦鹉,算得上是很愉悦的。只是始料未及,齐王突然脚步一软倒在一边,捂着胸口喘不上气, 脸色骤然发白……情况危急,亲信们立刻召府里的几位御医前来照看,有几个小厮也火急火燎地去东方稚那边通传, 一来二去, 事情更是传到了皇帝耳朵里。

    东方稚来到齐王住处,望见御医时,她的表情是冷漠的。

    问他们说,如何?

    老御医一拜, 回道:齐王爷所患心疾, 一度病发,怕是……

    东方稚眼神一凛。

    这样微凉的天气, 在东方稚过去的年岁里,起码是让人感到放松愉悦的。只是如今,她望着灰茫茫的天空出神,有些不知所措。“十年了……”上一次有这样的情绪,还是很小的时候。五岁那年母妃病逝,她还不懂事,如今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也记不太清了。但她还记得,母妃去世时这天也是灰茫茫的,一连好些日子,她都没见过太阳,凉凉的,不温暖。

    东方稚走近齐王的床榻边,望着像是大树般一夜枯老的父亲,如鲠在喉。

    “父王……”

    东方稚低声唤着,却是鼻头一酸,眼睛被那强忍的泪水憋得发红。

    齐王病恹恹地躺在床上,也不应答她,只轻声地□□着病痛,看样子应是辛苦。

    “属下……属下孟槐,参见世子……”

    那个一连陪了齐王好几个月的家伙来了,东方稚的心中原有一腔怒火,可是现今见他跪在一边,心里更多的,却是悲恸。她也不打算回头看他怎么解释了,所以只是背对着他,一双眼睛,紧紧地看着床榻上的东方宪。

    “世子……”

    孟槐埋头跪着,眼底含泪。

    “自好久之前起,王爷、王爷他的身子便不大好了……可是他不让属下跟您说,不让属下透露一点半点……”孟槐的声音略带哭腔,尤其在这个场合,听得人心底发酸。他说道:“王爷这身子撑好久了,为了能康健些,一直寻参,属下日前瞒着您外出,也是为了此事……皇上还有御医们,都挂心了许久……”

    人参能续命,不能与茶同服。

    之前在御医们开的药方里发现人参这一味药,加上东方宪好长一段时间不再喝茶水而喝白开水……东方稚有些悔恨,自己应该早一些察觉到这些细节的。孟槐还在絮絮叨叨地讲回之前隐瞒她的事,这般坦白,就好像是大家都看准了齐王没多少日子,知情人瞒着东方稚也不是办法,索性全盘托出。

    她听得难过,朝身后挥了挥手,示意孟槐打住。

    “世子……”

    “你也毋须再说了。我只一句,你现在就替我办事去吧。”东方稚深呼吸一口气,眼眶里的泪还在打转。

    “世子尽管吩咐,孟槐自当从命。”

    “按照我朝律例及爵位规格,入宫请见皇上再去一趟礼部,即日便为父王准备凶礼之物……”齐王东方宪尚未断气,但是按照御医们的诊断及反应来看,怕是撑不了多久。东方稚不过十五岁,整个齐王府的人都在担心她会不会伤心欲绝而日渐消沉,但大家都想错了,东方稚依旧能够平静地吩咐底下人筹备凶礼,面不改色,像饱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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