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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如风二十载》 70-80(第7/17页)
爱照片发给谢问东和陈知玉。
陈知玉总是说:“哈哈哈哈哈,太像你了!”
你总是回复他一个“?”。
他说:“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奶凶奶凶,被冷落了就一个人委屈巴巴地呆着,不时偷偷瞅人家一眼。”
你:“呵呵,请停止你的狗塑。”
而谢问东总是会说:“卿小时候是这样的吗?”
你:“……”
你觉得他俩应该有共同语言,而你与他俩,丝,毫,没,有,共,同,语,言。
三月底,气温回暖,年前离藏的人们又陆续回到了西藏,你爱吃的饺子、米线、青菜园子总算开门了!让你期盼着下班的,除了家里越长越大的盼盼,还有城西的山东大饺。
某天早上起来,盼盼尿在了地上,你批评它时忍不住笑了,因为它委屈巴巴缩在角落的样子太萌。
你将照片发给了两位兄弟。
陈知玉秒回:“你还记得初中的时候,你单方面发起了一场冷战吗?那段时间的你就长这样。”
“……”你不知多少次说,“你不许再说我像它!!!我再也不给你发照片了。”
陈知玉回复:顾哥,我错了
他又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你打字:笑什么?!
陈知玉: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我再也不和你玩了!”
你:……
你彻底不理他了。
谢问东倒是没有这样说,他这段时间很忙,直到傍晚才回复。
他回复:盼盼和你一样可爱。
他又发:我后天回来。
届时你正和同事走进包间,回复了一句:“好的,路上注意安全。今晚部门聚餐,先不聊啦。”便把手机静音放进了裤兜。
拉萨的同事们友善又热情,除了爱在野外过林卡,还爱聚在一起吃饭喝酒。藏族大叔平措便最爱组织部门聚餐,喝多了便载歌载舞。
一开始你不习惯,可人毕竟要融入部门。与同事渐渐熟悉起来后,你也不再把部门聚餐当做应酬。
今晚的聚餐,部门十五人全都到了,异常欢快热闹。藏族同胞们轮番献歌,兴致高处还起舞。中途有乐器弹唱的手艺人来伴奏,包间里充斥着快活的笑声。
结束已是凌晨一点,你是所有人中少有能站稳并行走的。你在公共场合不会喝醉。现在想来,仅有的三次喝到耍酒疯,一次是在陈知玉面前,剩下的两次,都是在谢问东面前。
“哎呀,谢总,什么风把您吹来啦?”平措豪迈的嗓门响在前面。
你扶了扶略微发晕的额头,心中奇怪,怎么你刚刚一想到谢兄,就有人叫他?可他明明后天才回拉萨。
“来接朋友。”一道声音被夜风捎到你的耳边。
倒真的是谢兄的声音。
你迟钝地抬头看去,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在路边,谢问东正倚靠着车门站立,双眸黑沉如暗雨,直直地望着你。
平措说:“我们正要去二场,谢总不如一起?”
“抱歉,今晚还有事,下次吧。”
你怀疑是喝醉产生的幻觉,闭上眼睛晃了晃脑袋,谢问东已经向你走来,停在了你的面前,扶住你的手臂:“醉了么?”
你又晃了晃脑袋,傻乎乎地说:“啊,谢兄……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上车再说,来。”
他拍了拍你的手臂,转身拉开车门,你跟着他上了车。
坐上驾驶位后,他说:“我发了消息。”
你打开微信——
[18:10]我来接你。
而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
你愣了一下,忙道:“抱歉抱歉,吃饭时手机静音了,没有看到消息,真的抱歉……”
谢问东轻声打断你:“没关系。没醉就好。”
你说:“我不会在别人面前喝醉的。”
他启动车辆,车子缓缓离开停车位,向前驶去。
你反应过来,问:“谢兄是几点到的?”
“十点左右。”
“那你等了三个小时?”你惊愕地问,“为什么不打电话?就只是在车里等吗?不无聊吗?”
谢问东说:“并不只是等。”
“啊?”
“而是一边等,一边吃醋。”他说着,降低车速右转弯。
“吃什么醋?吃谁的醋?”
他的声音在封闭的车里显得低沉无比:“吃某个假想敌的醋。我在想,你是不是喝酒了,是不是喝醉了,如果喝醉了,会不会对坐你旁边的某个同事说醉话,或者,会不会对某个同事撒娇。我一边想,一边吃醋,不知不觉,三个小时过去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直觉却告诉你,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你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可酒精让你的大脑变得迟钝,你想不起来。
你看向前方,注意到了不对劲——
谢问东的车里有一个小摆件,用胶粘在副驾的前面。一个闭眼念经的小和尚,脑袋和身体用弹簧连在一起,车子一启动,小和尚的脑袋就轻轻晃荡,遇到颠簸,就会前后左右晃得更厉害,很可爱。你还问他要了链接,打算买车后也粘一个小和尚。
可是……小和尚的头去哪里了?
你心里想着,也问了出来。
正逢红灯,谢问东停下车。他从中控储物箱摸出一个支离破碎的和尚头,漫不经心地抛了抛,微笑了一下,彬彬有礼地说:“在这里。”
你:“……”
“谢兄为什么要……拧掉他的头?”
他说:“因为吃醋,需要发泄。”
等红灯变绿,车子再次启动,你迟钝的脑袋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看向他,不确定地问道:“谢兄,你说的吃醋,是朋友间的吃醋,对吧?就像我发小吃的那种醋一样,是吧?”
他叹了口气,靠边停车,熄了火。
你指了指几米外的摄像头:“谢兄,这里是违停,6分,200块。”
谢问东看了眼摄像头,说:“拍照的角度刚好。”
“什么角度?”
四周只有路灯的些微亮光,透入车内,却仍不足以让你看清他的眼睛。
谢问东望着你,眼底黑沉如风暴,盛满了你看不懂的各种激烈与挣扎。
你的不安越来越重。
“谢兄。”你提醒他,“我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他说:“我正要回答。”
他唇边带着微笑,可眼里并无笑意:“抱歉,顾兄,冒犯了。”
说罢,他松开安全带,起身单膝压在两个座位中间的操作台上,倾身下来,一手按住你的后颈,一手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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