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夫人每天都想害我》 420-440(第19/30页)
王位般,两腿打颤,要把守道路不让人进来吗?不对,堵不如疏,这样无用,灾民可以不走关口,从山间密林绕来平阳,去向不明只会更难管控。
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脑海回荡:管理者想统领大局,需要设身处地,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人员粮食、措施设备,方方面面都要顾及到,才能圆满。
萧王猛地攥紧双拳,这堂课她上过,阿宴姐教过她,百姓人口是国之根本,放任其自生自灭乃蛮夷所为,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思考。
花见暂时顶替郡尉一职,郡尉麾下兵士是守城军,不可轻举妄动,然而钱家倒了,她不再捉襟见肘,可信之人不少,还有粮食……
的确,资源就在手边,只是不似先前那般唾手可得,她需要自己决断,面色苍白的少女脸上渐渐恢复红晕,有了底气腿也不哆嗦了,很是镇定的写起字来。
瑞兽香炉青烟袅袅,气味清新淡雅怡人,如往常般陶冶情操。
这份平静没过多久就被打破,临时郡守荀大人与钦差监察使督查宋大人一并求见。
看了眼通报的奴仆,萧王虚弱抬手,“宣。”
荀大人一脑门子汗,几乎是跑到萧王跟前作揖行礼,急急道明荥阳水患流民迁徙一事,她身旁的宋大人就显得镇定许多,“还望殿下/体虚百姓,救灾要紧。”
历经风雨的老臣自是老辣。
萧王佯装思考,唤人拿来绢布,有气无力地边写边道,“荀大人,小王命你带五百府兵、府衙衙差、大夫尽快赶往距荥阳最近的县城,务必约束士兵,以安抚救治流民为主不可随意动粗,绝不可使流民到处流窜骚扰当地百姓,违令者就地处斩!”
说到激动之处,她停下喘了好一会粗气。
荀大人当即跪地,面露哀色,“殿下,府兵……”五百府兵是王府所有的人马了,全带走王爷怎么办。
萧王掩唇轻咳,“无妨,小王还有亲兵二十,足以。”
大灾当前,她这般说了,荀大人就是不同意也只得咬着牙应下,“微臣遵旨。”
监察使督查宋大人微蹙的眉头一僵,萧王能有为民的心思委实不易,只是不受宠,堂堂亲王这点人马,加起来还不到一千,还是在封地……放到长安,说出来都寒酸。
清楚萧王是怎么回事,宋大人思忖片刻,上前一步拱手道,“臣愿为殿下分忧,分出一队人马护殿下周全。”
萧王一脸害怕担责的模样,惶恐拒绝,“还是为朝廷追查银钱下落要紧,小王不敢耽搁。”
体弱怯懦,和传闻中一样,却还算识大体有些皇家风范,比起长安那些顺眼多了,只是可惜……宋大人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殿下千金之躯,臣身为钦差怎可眼睁睁看您为灾祸弃自身与不顾,护卫责无旁贷。”
不跟他掰扯,萧王虚弱道谢,“宋大人,小王还有一事。”
“殿下请讲。”
“去岁的赈灾粮冬日才到,王府免去税收又无税粮。”萧王眉头紧皱,忧色中透漏着些许结局,“从其他地方调粮路途遥远,恐怕来不及,暂存在王府的粮食药品可否先来救灾……”
开始哭穷。
当地抄家所获理应有王府的一份,显然圣上不打算给。
宋大人嘴边胡须微动,立刻会意,“自是救灾要紧,事从权宜,臣会与圣上表明。”
“这就好,有劳二位了。”宽袖之下双拳紧握,萧王虚弱笑笑,给诏令盖上印鉴命人交到荀大人手中,“即刻启程,物资随后上路。”
救灾要的就是人手粮食,稳定民心、迅速稳定局势,避免恐慌。
“是!”荀大人接过诏令速速前去统令府兵。
“大人这边请。”王府内臣前来接洽,宋大人一双清明的眼眸光一黯,随对方前去开仓放粮。
直到宋大人离去许久,萧王终于停笔,将各个事务安排下去,她虚脱般靠在椅子上,有些忐忑地抹了抹额头虚汗,仿若劫后余生,暗自期望自己没有做错。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便知。
王府的轻甲府兵都是带着命令去的,整齐划一好不威武,一路随荀大人抵达救灾一线,恩威并施,集中管理流民预防暴乱,隔离观察是否染病,健康的离开营地以工代赈,通往海边的路测绘虽未全然敲定,但有搬石采砂的活要做,正好两全其美,如此也能缓解营地的压力,分而治之,避免人满为患。
这样表面看能提高效率,但加剧了人员流动却是与风险并存,太考验手下的管理能力了,还不够细致。
才刚刚开始,危险的还在后面。
不过只看当下的话,她的确做得不错,民众虽惶恐不已,但有荀大人一路命各地加强防备,尤其村落更要组织人手巡逻,消息传下来,慌乱的村民依言照做,渐渐有了主心骨,情绪也就平稳下来。
粮价略有波动,刚涨上去,粮商就被当地县官约谈,价格薅了下来,没给百姓惶恐的机会,目前只氛围紧张了些,局面十分平稳。
去年不下雨时人们焦躁到打架,如今气氛完全不同,都知道闹灾了,但衣食住行都没什么影响,也就淡了下来,弄得凌宴对这场畏惧许久的灾祸没了实感,当然,这都要归功于阿淼的努力,遇事最怕慌,慌则生乱,安全粮食问题解决就成功了一半,这第一步走地相当踏实。
凌宴很欣慰、也很骄傲,对阿淼的未来抱有无限希望。
她和秦笙对王府的举措一清二楚,结果大致可以预见,阿淼肯定不是骡子,在凌宴看来这份答卷打个八十分还是没什么问题的,秦笙稍微严格点,觉得她只算及格。
毕竟官府和家族的侧重点不同,隐居大族人口不多,她们对每一个人都在乎的不得了,这也无可厚非。
看法不同,在回家的路上,俩人非常幼稚的辩论起来,最后求同存异,折中一下给阿淼七十分。
许是少了斗嘴的人,公孙照在化学站心不在焉,无心做事,凌宴给她批了假期休息,想起这口瓜,跟秦笙嘀咕,“阿淼呆了这么久,忽然离开我还怪不习惯的。”
不怪阿淼和苏南风会提防她,其实凌宴也全身心防备着俩人,生怕让她们知道自己鼓捣铁器、水力织布机什么的,把柄、珍宝都不是能双手奉上的物件,尤其后者,她绝不可能现在就给。
秦笙嗔她,“你这人……当时想让她走的是你,不习惯她走的又是你,好坏赖话都让你说了。”
自己好像有股子茶味,凌宴噗嗤一笑,“夫人说的是。”
秦笙看了看阴沉的天,“估计她一时半刻回不来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阿淼亲自统领赈灾并不在她们计划的范畴内,也没想到苏南风真就没管,赈灾这摊子烂事原本该是朝廷派来的郡守负责,和架空的王府无甚关系,满堂朱紫争来争去没个结果,一听荥阳发水流民迁徙到平阳,钦差正好在那,趋之若鹜的美差成了烫手山芋,又都避之不及,仍旧悬而未决。
朝廷拉帮结派唯利是图,还赶不上村里的巡田队能担事,嘴脸丑恶令人作呕,秦笙真想给这破烂朝廷掀了。
不过阿淼这次能积累很多威望,是天大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请收藏晚安文学,wawx.net 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