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大娘子: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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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本朝窑出,并非古物,但品质上佳,闲来清供赏玩已足够了。陈设物什未必一味求贵求奇,只要相宜合心,摆在屋子里便很好。”

    问星知道这是时下名门女子的必修课,徐问真愿意教她,她便听得很认真,连连点头,但听到此处还是不禁腹诽——姊姊您知道您口中这对“还将就”的瓶子放到日后得是什么天价吗?

    这是大雍官窑啊!

    问真见她一直盯着瞧,似很喜欢的模样,便命女使捧起来给她把玩,问星忙摆手道:“不必,我瞧着好看才多瞧瞧,只怕拿不住失手摔了。”

    “我记得这样式的瓶子不只得了这一对。”徐问真看向含霜,含霜笑着应是,“咱们这还有天青、品红、豆绿三种颜色,当时宫内赐下,殿下和夫人说娘子一向喜欢这些瓶器,便将得的都送来了。”

    徐问真道:“你回头自己选去。”

    问星听到含霜数瓶子时,用尽全力才控制住自己没流出羡慕的泪水,一听徐问真这样说,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惊喜地扑到徐问真怀里,像只撒欢儿的小狗一下在她身边磨蹭,嘴里一叠声地喊:“谢谢姊姊!”“姊姊最好了!”

    问真就喜欢小女孩收东西时大方、干脆,一来她不是给不起,二来又不是特地相对小妹妹们施恩。

    因小孩喜欢才给出去,看孩子收得干脆,反应如此直接热烈,她的心情会好起来。

    若是分明喜欢却收得扭扭捏捏或者收下了闷头不语,那才是扫兴。

    至于贪心不足得寸进尺之人,一般不能出现在她身边,偶有一两个漏网之鱼,会很快被扔出去。

    问星醒来后,随着身体好转与对环境的熟悉,逐渐脱去怯懦不安,露出小孩热烈活泼的天性,整日如一只小奶狗似的黏着问真,在她身边撒欢,有时又乖巧地依偎着她撒娇,深宅高门里的宁静时光,因她与明瑞明苓的存在,而鲜活热闹起来。

    徐问真轻点小妹的额头,笑道:“不给你瓶子,姊姊就不是最好的了?”

    “姊姊怎样都是最好的!”问星搂着她的手臂,依赖地依偎着她,圆而澄澈的杏眼中是慢慢的纯澈信赖,她的小脸逐渐红润,养出一点肉来,徐问真看着手痒,忍不住想抬手捏一捏。

    明苓和明瑞正是脸蛋鼓鼓的年纪,偏乳母们都说掐多了小孩脸怕流口水到六七岁,唬得徐问真不敢捏,问星的年纪就不怕了,她顺手捏了一把,在小姑娘恼之前把一块茯苓豆饼塞到问星口中,又命人将那一对瓶子那到书房窗下案上放好。

    临风馆这边的正房只有精巧的三间屋子,一应床榻桌案,都是合着地步打造的,正间与两边的隔断只用简单的落地罩搭配纱帐,不采花櫊屏风,平时纱帐用玉钩挂起,三间屋子显得通透阔朗。

    正间上首设一罗汉榻,榻上铺设锦裀缎褥,另有一张极精巧的小几,上有一水晶瓶鲜花翠竹;榻后靠墙是一条长案,才设着茶奁、香炉并一架素绫绣岁寒三友紫檀小桌屏。

    除此之外正间再无它物,书房中书架旁设着两把椅子,偶有人来在正间起坐,便搬过去零用。

    再有东西屋的书房、卧房,都陈设简雅,书房中除了满架的书籍字画、金石拓本,桌上有些笔墨绢笺外,便只有两边窗下,北窗下矮柜上设有粉釉瓷瓶一对,南面则造有一座高低花架,架上有数盆鲜花兰草,供徐问真偶尔侍弄。

    徐问真素喜屋室清净阔朗,卧房布置的则更简单,内只有一座床榻、临窗妆台,一架屏风掩着连通内间的更衣间的小门,东西愈少,愈显得清朗宽敞。

    她对临风馆的小屋颇为满意,认为麻雀虽小肝胆俱全,屋子清幽通透,住着很舒服,有专管炉火的婆子日夜侍奉热水,小灶则蹭大长公主的,饮食日用都十分相宜,除了孩子多时仆妇们住不开外,没什么缺点。

    然而大长公主和大夫人一直认为她在这边的居住水平是受苦,徐问真对此感到十分无奈。

    问星来了这些时日,自认算见了一些世面,这位长姊的饮食起居水平,在她眼里已经是十分顶级的了,然而到了祖母与大伯母口中,竟还是“受苦t了”,让长姊等着去园子里好生享福。

    她真是大开了眼界,然而这会依偎在姐姐身边,听着姐姐温声教她布置房屋,偶尔与婢女说笑,态度很温和,作为家中身份最高的几个人之一,却并不自矜尊贵,待人大多亲和有礼——至少她就从未见到过徐问真拍桌发怒,但不发怒却又很能服人,岂不是更难得的本事?

    她仰脸看着徐问真的侧脸,又不禁想,如此的女子,就是要天下一等一的舒心富贵才配得上吧?

    如果放在以前,她愿意很努力工作,做霸道总裁来养漂亮姐姐!

    问星又忍不住贴着徐问真的衣袖蹭了蹭,天气不冷不热,徐问真喜穿素面绸子裁制而成的褙子,看起来并不起眼,没有金织银纹,不见半点华美声色,只有搭在身上柔软轻薄的感觉告诉人这绸不菲的价值。

    问星格外喜欢这种柔软的触感,她用脸轻轻贴住,又抱住徐问真的手臂,便有种被温水包裹起来的安全感。

    她忍不住问:“姊姊,我可以一直跟着你住吗?”

    “如今你身体不好,又是个半傻瓜,黏着姊姊还没什么。等你再大点,身体好了,就要自己顶门立事,学着自己管一房的经济事务,管理婢女仆妇。这些事情只有从小开始历练,真正自己当家时才不会手忙脚乱。”

    徐问真一壁说,一壁笑着睨她,“怎么,你还要赖上姊姊一辈子不成?可说好了,你、明苓、明瑞大了都要搬出去,我好过回莳花品茶、抚琴弄香的悠闲日子。”

    小孩儿嘛,在跟前养两年是乐趣,大了好好教育品行是爱好与责任,可若一个个都砸在手里每天操心衣食住行——那她成什么了?服侍这几个小孩的老妈子?

    徐问真戳戳小女娘的脸,笑呵呵道:“不过你正经要随着姊姊再过些日子呢,只怕还没等要分你出去,你先嫌烦了。”

    问星连连摇头,“我怎会嫌姊姊烦呢?”

    徐问真这热热闹闹地理了半上午屋子,下午问安还要来寻她——她们约好了今日一同去书局,那边新收了一套古书锦帛。

    徐家内宅沉寂了这十来日,徐问真处没传出一丝声讯,问安竟沉得下心,一直一声未问过。

    徐问真细细问了她房里教引礼仪的妈妈,按妈妈回话,问安这段日子每日早起来先为郑氏夫人抄经祈福,再往东院向祖母、伯母请安,请安后回到园中先侍弄院中药花香草,然后或弹一会琴,或做一回茶。

    吃过午饭会在窗前读书,下午等问宁散学一起吃饭,再往东院请安,晚间回了房中,开始写文章、练字。

    如此日复一日,周而复始,与从前并无太大的差别,只是做的文章稍多了些。

    她做的文章、写的字徐问真都会看过,有些会留下批注,二人一同探讨。偶尔大长公主、大夫人会翻看她的文章,写得极有想法或者已成体统的,会拿给徐缜看过。

    任徐缜在外忙得脚不沾地,投诗的学子进士们十个里难见一个,回家还是得老老实实看从女的文章,再细致地点评。

    他久经朝政,又常在御前,与徐问真这纸上谈兵选手到底有差距,问安受他点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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