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雪山[男暗恋]: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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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坦然答道:“没有,而且,我现在没有男朋友。”

    黎远峰神色微微讶然,正欲询问详情。

    站在一旁监督他干活的嘉嘉, 悄悄拧了他的腰一下, “灵真可是咱元初的门面担当, 结不结婚还不是她自个儿愿不愿意的问题,要你多嘴!”

    黎远峰嘿嘿一笑, 连说了两声是,前菜全部上完,还剩几道热菜, 阿姨折回厨房继续准备。

    黎远峰问沈佩然和阮灵真要不要喝点红酒。

    嘉嘉不用哺乳, 最近天冷,便自己煮了些桂皮水果红酒, 暖身养胃的。

    沈佩然说自己要开车,喝不了。

    黎远峰笑,说自个儿今天做东, 肯定保证给她们送回去。

    于是,只有三位女士如愿尝上了热红酒。

    阮灵真知道自己的酒量。

    水果浸煮过的红酒, 加了盐渍话梅,口感醇厚酸甜,太过容易贪杯。

    好喝是真,后劲大也是真。

    她只喝了小半杯就打住了,沈佩然却是没刹住车,在她第二杯下肚后,阮灵真开始担心明天还能不能在公司见到她。

    但见她神色如常,料想久经应酬场合的Super Lady应该不至于被区区几倍红酒撂倒,也就没管。

    直到她面色平静地看着婴儿房的方向,开口道:“黎远峰,你儿子从房间走出来了。”

    三人才大惊失色,急忙给她把酒杯拿走了。

    结束饭局,黎远峰送阮灵真和沈佩然回去。

    虽说沈佩然已经喝到大脑不清醒,但好在还能自己走出门外。

    但她这状态应该也是不宜独自回住所了,阮灵真便做主给她送回了她爸妈那边。

    沈母来开的门,瞧见满身酒气的沈佩然,嘴上不饶人道:“死丫头,这又是喝了多少啊?”眼里却满是不舍。

    阮灵真将沈佩然送进门,说今天本是朋友小聚,没成想给沈佩然喝多了。

    沈母笑了笑,说没事,客气地留阮灵真下来喝杯茶。

    她摆了摆手,说还有朋友在楼下等,便告辞出了门。

    黎远峰将沈佩然的车停在了楼下,钥匙阮灵真刚刚塞进她口袋里了。

    从沈父沈母的社区出去,黎远峰问阮灵真怎么回去。

    她的住所离这边不远,没必要打车,便回:“坐公交,我家离这边不远。”

    黎远峰打的网约车,来得比较快,上车前不忘叮嘱阮灵真,“到家发信息说一声。”

    她点头说好。

    黎远峰走后,她看眼手机上的公交实时站点提示,还有五站。

    走到站台坐下,吹吹风,好以消散微醺酒意。

    今夜的月亮很圆,月辉皎洁。

    晚上她虽喝得不多,脸颊依旧能感受蒸腾的温热,用冰凉的手背贴了贴双颊。

    就在此时,某位醉鬼的电话忽然打了进来。

    许是酒意终于稍稍褪去,先前强壮的镇定全然不见,声音朦胧微哑,意识却是清明了不少。

    嘟囔了声:“你怎么给我送我妈这里来了,回头又得叨叨我了。”

    阮灵真打趣,“你都看见黎远峰儿子会走路了,我可不敢送你一人回华庭。”

    华庭是沈佩然自己买的房子,和沈父沈母的住所只隔了两条街。

    与阮灵真在市区买房是为了通勤方便的目的不同,她是为了不被沈母每天念叨。

    元初规模起来后,作为头号合伙人,沈佩然的应酬自然不少,酒局文化是深入民族骨血的东西,不喝也不行。

    沈母虽念叨,本质也是心疼女儿。

    沈佩然哼哼了两声,问她:“你到家没?”

    手机提示公交还有三站,她回:“还没,在等公交。”

    沈佩然翻了个身,放松地呼了口气,想起正事儿,“你和梁恪分手的事,打算怎么和家里说?”

    八年。

    她简直难以想象,人生能有几个八年用来容错。

    阮灵真抬头看了看半空的圆月,平静应答:“顺其自然。”

    她从没觉得感情的归宿一定得是婚姻,沉没成本从来不是促使她继续牺牲的枷锁。

    她好像从小时候就这样,挺能下狠心断舍离的。

    沈佩然在电话那头,说起最近见闻——

    “乔之旭知道吧,当初大学时,小你一届进咱们部门的,不是还追过你一段时间,前不久参加一个活动碰上了,我才知道他没毕业就结婚了,孩子都好几岁了,我算了一下,应该是被你拒绝后没多久人就喜当爹了。”

    简直震碎三观。

    “所以,男人的话还是不能轻易当真,独美挺好。”

    阮灵真笑起来,不远处,她要等的车已经缓缓驶近,即将进站。

    “我车到了,你赶紧休息吧,我可不想明天复工第一天就看不到我们亲爱的沈老板。”

    沈佩然长长叹了声:“明天又是继续打工的一天。”

    挂了电话,车刚好到站,阮灵真收起手机上车。

    颠簸的车厢,她百无聊赖地刷起了手机。

    一片工作与生活交织的趣闻分享中,她看见了一条靳聿珩转发的“夏病冬养”的小帖子。

    她点进去看了下,原帖作者应该是他父亲或者他爷爷,专栏作者那栏写着:靳书承。

    专业术语虽晦涩,但注解诠释得很到位。

    通篇阅读完,她退出去,留言评论:【对应的是不是还有“冬病夏治”?】

    茯苓小头像很快出现在页顶,他回复:【对。】

    她瞎蒙的,没成想还蒙对了。

    视线在他的头像上停留片刻,拇指轻轻点了下,戳进他的朋友圈。

    寥寥几条动态,大多是中医药相关的常识小普及。

    滑至半途,一众帖文缩略的长条小框中,忽然出现了一张照片。

    一只金毛幼犬乖乖坐着,满脸做错事后的委屈,身旁是一只摔碎的紫砂茶壶碎片。

    上方配文:【第三只茶壶了。】

    她笑了起来,却又忽然觉得这张照片熟悉,看一眼发布的时间。

    是七年前的年末。

    记忆太过模糊,她不确定是不是和某个无意间看过的,养狗朋友发布的朋友圈类似。

    拆家、打坏东西,正是顽皮年龄段的小狗常做的事。

    公交内的站点播报此时正好提示快到站。

    她退出他的朋友圈,做好下车的准备-

    复工第一天,就忙到脚底打转。

    黎远峰还在休陪产假,整个俄翻组的主控都落到阮灵真的身上。

    好不容易休息的间隙,她去茶水间接了杯热水,站在休息区揉了揉有些法僵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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