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救: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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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庭御不吭声了,“……”

    这出闹剧,最后由霍也从兜里掏了十块钱代付告终,老大爷把那张皱巴巴的十块钱小心叠好,用红色塑料袋包着,仔细收进口袋里。

    陈旧的老式三轮车吭哧吭哧地来,又吭哧吭哧地走了,只留下尘土飞扬。

    面面相觑。

    沈庭御看着霍也,霍也回视沈庭御。

    霍也坐在自行车上,撩了一下车铃,随之发出“叮当”的声响:“看我干嘛?上车呀。”

    沈庭御脸色还是很臭。

    “我大老远来找你,你就带我骑破单车?”

    “很破吗?”

    霍也认真瞅了两三眼,这辆自行车是他爷年轻时候的老古董了,岁数比他还要大,肉眼可见的锈迹斑斑。他承认道:“好吧,小破。”

    “还有多远?”沈庭御不耐地说。

    “唔,可能八百米左右。”

    沈庭御听了,抬脚转身就走,霍也“哎”了一声骑车跟上去,问:“真不坐啊?”

    “不坐!”

    又生气了,少爷每天有好多气要生,霍也觉得自己真是特别无辜,明明他没惹任何人。

    不过他对沈庭御似乎总有无限耐心,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后继续骑上车,慢悠悠的在沈庭御后边儿不远不近地跟着。

    一路无言,霍也眼观鼻、鼻观心,就猜到沈庭御是和家里闹翻了,现在他跟一个没人要的流浪小孩儿没区别,还有几天要过年了呢。

    虽然没见过沈庭御口中的“妈妈”,但霍也莫名能想象出来,她应该是很严厉的人,或与宋建兰大不相同的一个形象。

    这次闹翻是什么原因,霍也并没有多问。

    沈庭御绷着冷脸走了很远一段,也不知道是第几个八百米了,开始有些轻微气喘,硬撑又忍了一小截烂泥巴路,他实在忍无可忍了。

    前面的人猛地停住脚步,霍也便被迫跟着他急刹车,一条长腿踩在地面上。

    “怎么了?”霍也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沈庭御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来,一屁股坐上自行车后座,毫不客气地用手臂箍住他的腰。

    那感觉像被一条锁链圈起来了似的,霍也忍不住“啊”地叫了一声,低头去掰沈庭御宽大又极具蛮力的手掌,抽气说:“撒开,太紧了!”

    “不撒,谁让你一肚子坏水,我都走了有五千米了吧?霍也,你给我说实话,这里其实不是你老家吧,你是不是想卖了我啊?”

    霍也一边抽气一边笑,“没骗你啊,直线距离八百米,也是八百米啊。”

    这山路十八弯的,也就他敢算直线距离。

    沈庭御身高腿长,坐在后座,连个踏板都没得踩,感觉这辈子就没这么憋屈过。

    他不想走路,又怕摔,便从后面双手圈住霍也劲瘦的腰身。一月份的粤西,大中午有太阳的时候将近十几二十度,霍也跟他一样都只穿了卫衣,外套一件薄羽绒服。

    两具年轻热烈的少年身躯紧紧相贴,体温隔着衣料来回传递,明明是冬天了,却没人觉得冷,好像只要跟对方在一起就永远不会降温。

    阳光穿透浮动的云层,碎金般洒落在他们随风轻舞的发梢上,在这一刻,时间仿佛变得很慢很慢,他们就像一架追着自由的纸飞机。

    沈庭御很久以后回忆起来,才发现,原来霍也带他看了那么多不受轨道拘束的旷野。

    第32章 狗仔队

    “霍也,你认真的吗?”

    眼前是一栋邻着霍家老楼的自建房,位置靠近后山,十分偏僻。有个小院子,篱笆墙边四周都是一片红火的爬山虎,在冬日的暖阳下照耀出奇异艳丽的色彩,明媚,而又斑斓的。

    如果抛去这栋房子有多破的话,或许确实算得上一番良辰美景——但是沈庭御在房子里逛了几圈,只想写一篇《陋室铭》。

    就算不是《陋室铭》,那也得是《茅屋为秋风所破歌》的前半段。

    屋顶是几根梁木搭建的,和水泥的时候也不知道有没有偷工减料,一整个就像毛胚房。

    家具陈设可以说几乎没有,就一张光秃秃的木板床,上面堆满了杂物;木板床旁边有个红色的旧衣柜,闻着一股发霉的味儿。

    霍也说他来得太急,还没收拾好,晚点会把杂物搬走,铺上干净被褥。

    沈庭御一下子无法接受,背影看起来有点像要碎掉了,缓缓转头,生无可恋的眼神凝视着霍也,冷声问他:“山村老尸在你这拍的?”

    霍也想了想,“我们可以翻拍。”

    沈庭御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回家了。”

    “别啊,少爷。”霍也拉住他的手,稍一用力就轻松带了回来,好声好气道:“你已经见识到我们村刁民的威力了,刚才是我那个六叔不识货而已,万一有识货的人,看你这么金贵的大少爷出现在这里,还不得偷偷把你绑了卖?”

    沈庭御刚想说句什么,霍也却突然严肃地抵住了他的唇,眼神骤然冷下来:“嘘。”

    “没骗你,他们真敢。”他轻声咬着字说。

    沈庭御心下一沉,眸光微闪。

    “这条村多是穷苦又仇富的钱心肝,自己或子女身上都多少背了点债,让他以为你是连十块钱也拿不出来的小赖,好过认出你是挥金如土的富二代。沈庭御,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霍也凑在他耳边,跟讲悄悄话似的,连哄带骗,娓娓道来:“这个自建的小院落虽然破是破了一些,但很安全,没人会看见你。我不想让我爸发现你来了这里,你不知道,他可是世界上最坏的人,他会吃了我,也会吃了你。”

    沈庭御神色一言难尽,并没有马上说话。

    霍也看他面露复杂的表情,以为成功吓到沈庭御,只是严肃了一瞬,便又恢复了寻常带着凉薄笑意的模样,往后想要退开。

    不料就在他想要退开的前一秒,沈庭御毫无征兆地攥住他的后颈,猛地压了回去。

    “……你这老狐狸。”沈庭御虎口掐着霍也的脖子往怀里摁,“你还跟我玩上金屋藏娇了?”

    这是一个男生打闹之间常见的动作,却被沈庭御做得格外强势,难以抗拒。

    霍也猝不及防被迫弯腰,脸贴在他胸前。

    “啊,少爷金贵,不该藏一藏吗?”霍也全然不带挣扎地扶住他的手臂,稳定自己。

    沈庭御哼了一声,眯眼说:“算你嘴甜。”

    这么来回拉扯了会儿,沈庭御到底是勉为其难地留了下来。好吧,其实他也没别处去。

    那天霍也胃出血住院的原因,他并不愿跟沈庭御多说;同样,关于沈庭御的家事,霍也自然也不会多问。两人心有灵犀地给对方留有空间,不问风雨,只提供风雨后憩息的肩膀。

    将将长出新羽的雏鸟,总是渴望离开巢穴独自去辽阔天空远航,但他们时常忘了,自己才学会飞翔,飞不了多高,就会坠落回树上。

    在不断坠落的过程中,脆弱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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