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乡下女进城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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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斤,这会儿?打算先抬价,方便李佑纯砍。

    李佑纯不是黄米胡同买碗绿豆汤还跟人讨价的婆子,他笑着说:“不行。”

    这是楚韵进门后第一次遭到李佑纯的拒绝,他没有像大街上的路人一像说杜容和携妻出游是淫|荡之举。

    对楚韵也没有轻浮的目光,而是贴心地问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好让管家晚上准备好。

    楚韵不死心,又试了一次,对这种探子说谎没用,她老老实?实?地说:“我们想?自己拿回去种稻,等?种多了可以送到乡里去。”她想?看看能?不能?在道德上压倒这个人。

    “不行。”李佑纯笑着说。

    楚韵没辙了。

    拒绝分?为两种,一种是解释型,拒绝人前先说一大通,缓解下自己拒绝人的道德压力。这样的人可以再接着求一求,求多了总能?求到一点。

    另一种就是李佑纯这样,不解释不回答,只有两个字——不行。但很容易就能?让人清楚,无?论你怎么求他都是没有用的。

    但如?果曹李两家都不肯给,那京里就没人能?给了。

    楚韵实?在没办法?了,道:“不能?给上粮,中粮下粮也行。少一点也没关?系,只要不是熟的,我们都可以自己摸索着慢慢种。”

    以下粮得上粮,这是皇庄的老农也做不到的事,京西稻已经改良了二十多年,每年也只有少数可以留作良种继续在试验田种植。

    甚至有部分?淘汰下来的稻子,许多都不稳定,跟普通稻种差不多。

    李佑纯听到这里才点头说:“我可以给你三百斤下粮,就当做做长辈的给小?辈的见面?礼,你们要是能?种出来也是你们的本事,如?果种不出来,以后也不要再去其?他旗人家里要稻种。”

    那边站着的管家听到这里,不要人吩咐就抓了几个壮汉去猪圈装粮。无?论什么粮种,只要是下粮就不好吃,他们都是拿来煮熟了喂猪的。

    不到一盏茶工夫,几个人就抬着三五个大口袋进院子,放在地上让楚韵看。

    这些稻在猪圈旁沾了些猪粪味,一点儿?也没有京西稻的清香。

    楚韵不嫌脏啊,她看到这些带着青色的稻粒,高兴坏了,事在人为,她就不信种不出来。

    杜容和看她这么开心也跟着一起开心。

    他自己在李佑纯这样真正有地位的文人间多受讥笑和冷遇,这么多年下来已经能?够自我开解,不以为意了。

    但想?到楚韵要受同样的事,杜容和十万个不愿意,没道理他们夫妻二人都要遭一遍这个罪。

    趁着楚韵看稻,他就站起来走到李佑纯身边,义正言辞地解释:“兄长勿怪,内子从前在陕西受了不少苦,多亏乡民帮助才能?活到今日?。

    她心怀感恩,嫁入京中后也不能?忘怀家乡遍地浮尸的场景。自己夜以继日?地学满语,想?把种的花草卖给满人的公子哥儿?大小?姐,但好不容易种出来的瓜子又要贱卖给小?民。

    有时我也不能?理解她想?做什么,原本能?在家安稳做少奶奶,竟然连粪水之臭也忍得下去。内子说,都是因为她想?做个人,不想?做这世道的无?根浮萍。这样的赤子之心,我想?也没什么可笑的。”

    李佑纯知道楚韵的来路,当时杜家给杜容和娶了乡下丫头在城里动静不小?,大家都冷眼想?看这姑娘能?在杜家活多久。

    但他确实?不知道内情?,毕竟杜家也不值得他连只鸡毛都盯着。

    想?到这里,李佑纯的眼睛在两人之间扫了一圈,好笑地想?,谁能?想?到人家两人都生龙活虎的呢?

    恐怕外头那群人等?不到那一天了。

    他看着楚韵忙碌的背影,和煦一笑,也正色道:“咱们是什么样的人家?左不过都是奴才罢了,哪里轮得上我来瞧不起楚三奶奶?

    外人看我们包衣发迹,以为有许多好处。谁知道咱们的苦?去年家姐刚刚产子,孩子不到半岁,宫里来人说家姐乳|汁洁白馨香,将人领进宫给皇子皇女?做奶娘去了。尊夫人想?做人,是了不得的志气。到了我们家这样,有些事只能?想?想?就算。”

    杜容和一听,曹李两家都是如?此,更歇了要往上走的心。

    在他们这样的人家,中不溜就是最好的。

    杜薇杜韶杜月杜芳,这四?个姐儿?在家金尊玉贵,让这些美好清纯的女?孩子被拉到见不得人的地方做奶娘,站在一排大敞胸襟任嬷嬷挤|奶观色,他想?想?都觉得痛苦,更不要说她们自己了。

    楚韵对包衣女?眷的遭遇不算清楚,她只是单纯的以为是进去做宫女?,不知道还可能?会被选成奶娘。

    过来时看到两人相顾无?言还有些诧异,捅捅杜容和问:“咱们拿什么付款?”

    如?果是曹家的下人,拿钱砸下人行,砸人家的少爷姑娘是行不通的。他们什么没看过?

    杜容和笑:“他说是给的见面?礼,咱们就收下,以后找着好东西再还回来。”

    一来一往人不就熟了吗?交情?就是这样出来的。

    楚韵点点头,心情?颇好地低头吃茶。

    李佑纯和杜容和也不再说起扫兴的话?。

    三个人还玩了会儿?游戏,最后甚至说到了幼时在胡同里的生活。

    李佑纯说了黄米胡同和陕西乡下不少事。

    楚韵算了一下,李二少爷今年约莫二十五六岁,曹家搬走都三十多年了,他哪里来过黄米胡同,但是他连东头婶子家闲置的空屋子都知道。

    他更没有去过陕西乡下,但他连某年丰年乡出了什么事都知道。

    说到熟悉的地方,楚韵发现自己慢慢放松了。

    这是个不太?好的信号,但她控制不住,当她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开始同李二少爷亲切地交谈在乡下种了什么,甚至告诉了他自己打算把稻子种在哪里。

    楚韵和杜容和都觉得大事不太?妙,站起来要告辞。

    李佑纯也不拦着,还亲自送他们出门。

    两人临走时,楚韵还看见李二少爷在驴车外对他们笑着挥手。

    他生得好看,笑起来也让人如?沐春风。只是这样的笑容从楚韵进门就一直刻在他脸上。

    她想?,或许是积年累月需要对一些人温柔体贴,才会让他有这样的本领。

    但曹李两家,能?有什么人值得他们如?此对待呢?无?非是那一个而已。

    楚韵越想?心里越乱,这时方对包衣旗人有了些模糊的概念。

    这个族群站得越高,就要学会更深地弯腰,既不能?让人感到谄媚,也不能?让人感到过分?清高。

    包衣真是满人皇帝专门为自己驯养的猎狗。

    想?必李佑纯就是这样,慢慢熟悉了接人待物的尺度在哪里。

    其?实?当过差的包衣旗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这样的习性,当得越多就越明显。

    杜容和也有,比如?他从来不肯让人为难,拒绝人也说不出难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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