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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恶心完宿敌后一起重生了》 26-30(第6/11页)
别睡,别睡过去,求你了萧承礼……”
萧楚只好又睁开眼睛,说道:“那你过来点儿,我想靠着你。”
眼下他说什么裴钰都依着,裴钰也靠在墙边上,萧楚把头搭上他的肩,问道:“你为什么不跑?”
裴钰想也不想就答道:“跑不了,这房里麝香太浓,一开门就会被烧光,我和你都得死。”
“又不是没死过。”
萧楚小声地说了句,很含糊,裴钰没大听清,他不停地去观察着萧楚的状态,确保他没有昏睡过去,还时不时地上手去扯他的脸,好让他清醒一些。
“……别乱碰。”萧楚皱起眉,把裴钰的手给抓了下来,“你今天已经咬过我了。”
“我什么——”裴钰话说了一半,又顿住了。
今天被萧楚那番话调戏了之后,他的确咬了萧楚一口。
裴钰摇了摇头,赶紧将手覆上了萧楚的胸口,不停地确认那个心跳声,依稀觉得它愈发薄弱起来后,裴钰连双唇都有些颤抖。
他喃喃道:“不会,不会的,都第二次了……”
房内方才经过一场乱战,横七竖八地躺了好几具尸体,那几个盲流的死相尤为惨烈,可裴钰的脸色压根不比这群人好到哪去,惨白一片。
看着满地的狼藉,萧楚忽然问道:“怜之,你什么年生的?”
裴钰道:“明德、明德四十五年。”
“啊——”萧楚笑了起来,动了动脑袋,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到他怀里,“那你该叫我声哥了,我比你大上一岁。”
裴钰不敢低头看他,尽量和萧楚说话来让他清醒:“一岁就能论资排辈么?”
“当然能了。”
萧楚把裴钰的手拿了过来,放到手心和他十指交扣。
裴钰的掌心是热的,而萧楚的指稍却冰凉冰凉,他觉着奇妙,却又见怪不怪,裴钰这人就是这么特别,若是冬天的话,萧楚还挺想跟他天天黏在一起的。
萧楚笑着说:“你里面好暖。”
他有弦外之音,裴钰听出来了,但这回他根本没有要挣脱开的意思,反而回扣得更紧,感受着萧楚的体温在掌心一点点流失,裴钰的心也愈发冰凉。
他看向萧楚,刻意不看那鲜血淋漓的伤口,只盯着那对银坠。
裴钰发自心底觉得它好看,这对银坠一看就是雁州工匠的手笔,纹路繁复精细,晃起来也好听,脆生生地响,还有点儿撩拨人。
还有个掖在心底深处的秘密,就是裴钰一听到这声音就容易心慌发烫。
萧楚一直在跟他说着话,可意识已经有点儿涣散,强撑着问道:“怜之啊,你方才说要怎么我?”
裴钰悄无声息地抬手抹了一把脸,道:“我说,我说我要你清醒,好了,你现在不要说话了,神机营的人在外边,我知道,他们会来救你的。”
萧楚靠着他,声音好轻:“你可真是……”
后半句话已经听不清了,房外风声大作,急雨乱敲,把人声给盖了过去,裴钰也被浓烟熏呛得意识模糊,眼前开始有些迷蒙不清。
白樊楼的火没能烧多久,一场及时雨浇灭了梅渡川最后的野心,明夷和弈非见火势一小,一刻都不犹豫地就闯了进去,呛人的浓烟还未散去,明夷赶紧捂住了口鼻,四处寻找着萧楚的身影。
两个人动作很快,一点儿不拖泥带水,明夷挨个房间地去找,很快就找着了他们。
“在这儿!”
明夷大喊了一声,飞快地钻了进去,弈非紧随在他身后。
萧楚和裴钰都已经不省人事,明夷一眼就看到了萧楚身上的伤口,心顿时下一沉,弈非赶紧上前去摸了萧楚腕心的经脉。
明夷朝身后跟上的卫兵喊道:“赶紧把侯爷抬出去!”
他们自然不敢怠慢,几个人上前来把萧楚和裴钰都给背了起来,明夷紧跟在他们身后,面色沉得可怕。
弈非拍他的肩,安慰道:“方才我探了,尚有气息,主子不会有事。”
明夷鲜少如此愤怒,强压着火,沉声道:“一刀都贯通了,他是从沙场下来的人,平日里谁能伤得了他?这裴钰……”
弈非用力按了下他,示意他不要再说话。
裴钰还不知是昏着还是醒着,也许能听见他们说的话。
明夷抖了抖肩,躲开弈非,说:“我管他听不听得见,这刀子都没准是他捅的!”
从弈非受鞭戒那日起,侯府上下就对裴钰颇有微词,明夷也是其中之一,虽然弈非同他解释过萧楚的用意,但他是个直肠子,实在玩不懂弯弯绕绕,他就觉得,自从裴钰住进侯府之后,什么糟心事儿都有了。
弈非语气温和道:“裴御史不像是这样的人。”
明夷也知道不可能,只好叹口气,跟着人群出了白樊楼。
白樊楼虽没被烧成灰烬,但看上去已经埋汰了许多,昔日明灯千盏的华楼成了余烬满地,弈非踏出门时回头望了一眼,面色稍稍舒展开了。
萧楚被人抬上了马车,急往医所而去,他的意识像浸在一潭冷水里,被强力的漩涡卷着,始终不得脱。
反而在不省人事的时候,最容易回忆起前尘往事。
前世雁州也被一把火烧干净过。
雁军兵败萧楚是提前三天拿到的,他压根没来得及确认这消息的真假,裴钰就把它递给了天子,随之,捕杀他的圣旨就下来了。
那个时候他们的关系早就已经交恶,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裴钰为了扶持清流一党独大,所以牺牲了雁州和他的性命。
于是在圣旨下来之前,萧楚送走了在京州的所有同伴,一个人留下了,甚至被围剿的前一夜,他和裴钰还躺在一张床上,痴痴地缠绵着。
只是他们之间已经没有情意,只有恨,只有床笫之欢。
此前他也这样折磨过裴钰很多次,但最初这恨意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萧楚的这段记忆像被生生挖走了一般,哪怕是在梦里也模糊不清。
唯一记得的,只有那些令人血气激荡的回忆。
身下的裴钰眼中泛着情.欲和水雾,他抵着床板,有些失神地仰起颈,微微张口喘息着,萧楚听着他短促的声音,停了动作俯视下来,眸中晦暗浑浊。
“看我。”
裴钰一眼都不看他。
萧楚泛起笑意,说:“你这么讨厌看见我,为什么还要和我上.床呢?”
听到这句话,裴钰的眼眸终于闪了闪,和萧楚对上了目光。
萧楚看着他的时候毫不避讳,眼里满载的都是狠戾和讥讽。
今夜的烛火已经不知燃尽了多久。
裴钰声若游丝,从喘息中游离出来一句。
“滚。”
“好可怜的模样啊,我是强迫你了么?”
萧楚好像被取悦到了,俯身压上了裴钰的耳侧,下唇蹭弄着他,呢喃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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