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完宿敌后一起重生了: 2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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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楚笑得灿烂,上前踩住赵文汲的椅子,将雁翎刀从木缝里抽了出来,随后横刀擦过赵文汲的颈侧。

    他说:“梅渡川的戏就要开唱了,本侯和裴御史邀你同赏,你可愿意啊?”

    赵文汲也是个嘴硬的,他虽然怕得两股战战,可依然不肯饶人。

    “神武侯,你跟在梅渡川身边,难道什么都没学到?”他缩着脖子,咬牙道,“我们都是替梅阁老挑着担子,梅渡川拿了周学汝在科举舞弊贪的钱!这笔钱没人能脱得了干系,有什么办法,只能洗!”

    裴钰在一旁坐下了,他方才被勒得几乎窒息,眼下扶着桌,才勉强缓过神来。

    “赵文汲,你为着一己私欲被梅渡川拿捏把柄,如今不得解脱,那是你活该。”

    裴钰有些没力气,但字字声声都说着他的痛处:“春闱里周学汝在科举舞弊的案子里贪了七十万,你觉得这个说法很可信?”

    赵文汲面色有些僵硬,勉强挤出一声:“他收受的都是权贵名帖,七十万算什么?梅党家中一壶酒就是百姓一年粮,不过是因为周学汝死了,你裴钰不肯放过这桩案子,所以他才忙着把这笔钱洗了。”

    “你也好意思说梅党?”裴钰的目光凌厉了起来,斥道,“你替梅渡川做事,和梅党有什么不同?”

    “老子就想活着!”

    赵文汲猝然怒吼一声。

    楼下的月琴京胡交错相拨,把他这一声掩盖了下去,随后又是一段新的唱词。

    “梅渡川已经疯了,他什么人都信!”赵文汲看了萧楚一眼,爬起身,恨恨说道,“他想钱想疯了,为了那七十万两,为了保住白樊楼,他杀了周学汝!下一个谁知道他发了疯要去咬谁?!”

    “你说什么?!”

    裴钰猛地起身,神色凛然。

    萧楚也听得眉间紧蹙,将雁翎刀收回鞘中。

    “反正我免不了一死了,不如……就拉着你们陪葬。”

    赵文汲强撑起笑,吃力地说着:“白樊楼是梅渡川从别人手里买回来的,你们猜猜,原来的东家姓什么?”

    裴钰捏紧了椅靠,说:“所以,从一开始就是梅渡川的把戏,白樊楼前日日夜夜闹事的压根不是周学汝的家小,而是他自己找来的,是么?”

    梅渡川到底捞了多少油水?

    “不愧是裴御史,”赵文汲拊掌赞道,“梅渡川杀了人,转头就把脏水泼你身上,这招是不是下作得很?”

    “照你这么说,白樊楼从前是周家的产业。”萧楚坐到了裴钰身边,搭起腿,说,“那梅渡川何至于杀他?”

    “何至于?周学汝是什么好货色,他俩不过是黑吃黑。”

    说完这句,赵文汲忽然长舒一口气,拖着身子走到门帘前向下望去,戏台上正演得如火如荼,众乐齐作,一个蒙着纱的清客正拨奏着月琴。

    “周学汝眼红着呢。梅渡川靠白樊楼挣得盆满钵满,还不知足餍,他为什么只养清倌?这些人留着处子之身能卖个好价钱,神武侯,你是白樊楼的常客,你不会不知道吧?”

    赵文汲特地咬重了“常客”一字,瞥了一眼裴钰,像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裴钰垂着眼,看不出什么表情。

    “少废话。”萧楚有点儿不耐烦起来,脚抵上身前的桌角,说,“周学汝跟梅渡川讨白樊楼,梅渡川不愿给,就把人杀了?他什么时候做事变得这么极端。”

    “在京州待久了,谁都会成疯子。”

    琴声忽而转成短促有力,尖细的唱腔响了起来。

    萧楚说:“你是京州巡抚,为什么要惧怕一个商人?”

    他顿了顿,目露寒光:“梅渡川背后,是不是还有你害怕的东西?”

    赵文汲有一瞬的僵滞。

    月琴越拨越急,唱腔愈唱愈尖,几乎要盖过他们的谈话声。

    这一瞬间的犹豫没被人捕捉到,他抬手扶上了围栏,沉吟道:“神武侯,你扮猪吃虎,的确能忍,反正老子是忍不了了。”

    萧楚直起身,警觉道:“你要做什么?”

    “今夜的戏陪不了二位大人了。”

    白樊楼内的红光映射到赵文汲身上,竟有些鬼魅的妖异,仿佛淋头泼下的污血,他回身看了两眼萧楚和裴钰,勾起一丝轻蔑的笑,口中喃喃自语。

    “真是良配。”

    在这一声里,急促的拨弦声戛然而止。

    在裴钰和萧楚惊愕的目光中,赵文汲身躯往后一倾,从数丈高的阁楼轰然坠落。

    ***

    方才还欢声笑语的白樊楼就在这声坠落里掀起了一片凄厉的惨叫声,惊灭了好几盏明灯。

    萧楚疾步扑到围栏边上向下看去,殷红喷溅了整座戏台,叫人触目惊心,而赵文汲仰头摔在这滩污浊的正中央,七窍流血,一双猩红血目仍是大睁着往上看去,不知怎地,萧楚仿佛觉得那目光如尖刀一般刺向了自己。

    令人头皮发麻,遍体生寒。

    “死……死人了!”

    “是巡抚,京州巡抚,赵大人!”

    “有刺客!”

    听到这句,裴钰猝然面色发白,猛地上前抓紧了萧楚的护腕,在众人的目光看向萧楚之前,把人拉了回去。

    “怜之,现在赶紧走!”萧楚回身扶住裴钰的肩,急声道,“从后门走,不要被人看见!”

    除了一个被他踢晕过去的护卫,其他人都丧命在萧楚刀下,只有他二人亲眼看到赵文汲自己跳了下去,这事情讲不清!

    裴钰心头也吊着,他呼吸有些急促,极快地思索着方才所发生的一切。

    照理来说萧楚和裴钰压根没有把赵文汲逼上绝路,他完全没必要自杀,更没理由在这众宾云集的白樊楼当中掀乱。

    这太蹊跷了,就好像是……

    就好像是他们从踏入白樊楼开始,每一步都在被刻意引导着。

    萧楚撼动了一下裴钰的肩胛,催促道:“怜之,听我的,现在赶紧走!”

    裴钰闭了下眼睛,说:“不行。”

    “裴怜之,方才是我不对,但这个关口你别……”

    “人已经到了。”

    随着这句话,只听“啪嗒”一声,萧楚寻声望去,一只纸灯掉落在地。

    “侯爷?”

    梅渡川站在门口,表情有些惊愕。

    “赵中丞他……”

    萧楚立刻将裴钰拦在身后,冷笑一声说:“梅渡川,本侯当你是个蠢货,原来你这么会算计。”

    梅渡川还是一副惊诧的模样,上前来急急辩解道:“侯爷,你快走吧,外边已经围了不少官兵!”

    萧楚眉目凛然:“找本侯给你背黑锅也没用,现在白樊楼外架着神机营的枪火,你这七十万两白银,拿不走。”

    听到这话,梅渡川的面色骤冷。

    “侯爷,我最初是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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