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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拒绝魏尔伦剧本从我做起》 140-160(第8/35页)
眉眼的锋利,“夏天很快要来到了,虽然想把欧洲逛遍,但时间上肯定仓促了,从意大利出发也不错,米兰、佛罗伦萨、罗马、梵蒂冈、科莫湖……慢慢走也不着急。”
魏尔伦期待地看着果果,说:“夏天很适合去海岸线踩水,往深海方向偶尔能遇到跃出水面的鲸鱼,沿路收集一些贝壳,用线穿起来就是风铃,声音清脆悦耳。”
青年的展望很美好,果果跟着笑了。
他们吃掉了冰淇淋,决定去唐人街转转,顺便能补充零食库,之后又去了……
说起来,这还是魏尔伦第一次放松心情在横滨闲逛。
前几次到来,他保持做任务的戒备心理,唯独这一次可以轻松地感受横滨城市的特别魅力,他们还去了镭钵街。
曾经罪恶发源地之一的贫民窟,如今依旧是扣在地面之下碗状模样,但周围已经围上高高的防护栏,禁止无关人员靠近了。
镭钵街在几个月高强度治理后少了霸道蛮横的地头蛇的专治,安定很多。
至于,仍然生活在里面不愿离开的人,解决只是时间问题。
虽然他们习惯了食不果腹的生活,但如果有机会获得更好生活,他们自然不会放弃,所以离开是早晚的事情。
近期,政府的重建工作因国际风云而进展不顺,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拖慢了工程建设的步伐。
索性,某些领导不会容忍它拖太久,什么事情都比不得发展重要。
——日本是海中岛国,自然灾难频发,所面临的生存空间并不多,战后急需解决经济独立与人口数量等等问题。
靠人不如靠己,这个道理放到国家身上同样有效。
魏尔伦在镭钵街边缘眺望了好一会,他曾经在这里一次性失去了所有。
今时今地,故地重游,回顾一下他觉得上天安排自有道理。
就算没有横滨,也会有下一个巴黎等着魏尔伦的崩溃点爆发,他和兰波之间相遇本身就存在不可化解隔阂。
如果那场意外发生在巴黎,他们大概再也没有可能了。
——玉石俱焚,焉有完卵。
下午过得很快,临近黄昏,果果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急速下跌,倦怠感想藏也藏不住。
好在这是春天,晴天的时候日落会缓慢一些,不至于一下子天就黑了。
绚烂晚霞穿过红透了的云层照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之上,海边行人三三两两。
海风徐徐吹来驱散阳开后的热意,拂面而过,留下清爽的温凉。
魏尔伦抱着果果坐在海边木椅上,看了好一会儿的海边晚景,身上晒得暖洋洋。
果果陪魏尔伦说了一会话后,哈欠连连,“我眯一下,你问问中也有没有空吃晚饭吧。”
“中也会来的,来了我告诉你。”魏尔伦也不希望中原中也再因为家人之间的事情劳心伤神,他握着兰波的手机给中原中也打电话。
果果窝在魏尔伦的怀里闭眼休憩,他打算提前眯一下养养神,避免和中原中也吃饭过分没精打采。
他心里清楚,要是吃着吃着一声不响地栽倒进盘子里,窘迫先不提,光解释清楚都难。
接通电话的中原中也刚汇报完工作收拾资料,声音有些沙哑,但听到他们的声音郁闷的心情舒畅很多,他们约定等会去附近的餐厅吃饭。
挂断电话后,魏尔伦查看下午收到的消息,其中一封来自名取周一的邮件令他感到些许意外。
名取周一的邮件大意就是,他今天来横滨出差工作,晚上有空见一面,至于答不答应,要看聊过后。
魏尔伦思索一番答应了,不过见面时间得推迟一下。
他回信时说明清楚自己晚餐有约不方便见他,八点可以见一面,地点就在横滨知名的音乐剧院。
在音乐剧院见面,好过在某间咖啡厅见面。
起码,名取周一暴露自己的大明星身份也不扎眼,既不用担心私生饭会发癫,也不用狗仔偷拍胡乱编排,更不需要担心开发商会对他做什么不怀好意的事情。
门票由魏尔伦提供,去不去就看名取周一自己怎么想了。
说到底,想见名取周一身上的壁虎只是一时兴起,签约艺人只是由头。
没想到,公关官居然真让名取周一来横滨见一面,他们关系大概不错,起码比报道中的要好。
合起折叠手机屏幕放入口袋,魏尔伦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轻蔑的眼神迎着晚霞一闪而过。
这世上有哪个种族能比人类更贪婪,为了获得更多的财富,千百年来不惜残害同类,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算计来算计去。
那所谓的阶级斗争,就是这么个烂俗的道理。
公关官所在的旗会也不例外,魏尔伦自然听兰波说过,钢琴人的那点事情,监视也好还是真有同伴情也好,在竞争对立时自然避不开矛盾了。
中原中也会好心情公平对待,但难保旗会的其他人会因感情不均而区别对待,孤军奋战是最不容易的事情。
魏尔伦不希望他的弟弟再受到危及生命的伤害了,他有的是办法弄死人,但那就不是中也希望的事情。
那些从人类欲望中衍生出的权色交易,在魏尔伦眼中不过是一个笑话。
他厌烦是人类赖以生存的本能,憎恨是人类为达目的能不择手段,仇视一切牺牲他家人的掌权者……
心神愈发阴沉。
咚!咚!咚!如鼓点般此起彼伏。
吹来的那一阵风,刮开了暗杀王遮掩非人身份的皮囊,将不堪的一面放在寒冰之上暴晒。
渐渐重合的心跳声通过上升的体温传递到魏尔伦的灵魂深处悄然驱散他心中阴翳的一面。
心情恢复平淡后,魏尔伦忽然打了个寒颤,身子也抖了一下,那一刻他神似兰波曾经畏寒的样子。
海浪声永不停息,诗人用大海寄托情怀,却无法直视海底世界的恐怖。
魏尔伦蜷起手指,骨节收紧至发白,整个人一动不动地,面无表情对着宽阔海面安静了一会儿。
——有些事不是藏起来,就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浸染黑暗之中的人哪里能做到毫无影响呢。
杀戮和毒药没什么两样,时间一长,漠然的思想感情渐渐入心入髓,指望它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简直离谱。
其实这个问题不单单是魏尔伦本人的问题,兰波、中原中也,包括犯下杀孽的人,无一例外地在孤独时直面内心深处的呼唤,久而久之心越来越封闭,想法越来越独断专行。
15岁的兰波渴望陪伴,28岁的兰波同样如此,人类尚且如此,何况本就孤单的异类。
即便魏尔伦丝毫不说,但他心里是否认不了的,平时掩饰得好罢了。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被所有人讨厌没关系,魏尔伦自认为自己早已深陷沼泽腐烂了,决定和法国人同流合污后更是和干净两个字沾不了一点边,往后罪孽深重,更是债多不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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