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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渝欢》 40-50(第16/19页)
摇头说:“可能是最近没睡好,头疼,有些发昏。”
梁沂洲直接将她抱到沙发上,从她身后去揉她的太阳穴,轻柔舒缓的感觉袭来时,言欢鼻尖一酸,想哭了,但还是被她憋了回去。
“三哥怎么突然过来了?”
“想来见你而已。”
“而已”在特定场合又不同的分量,放在这一刻,像极情人间暧昧的腔调。
言欢却无暇细品,尝试用其他事情来分散注意力,还没想出,先听见梁沂洲问:“晚饭是不是没吃?”
她摇头,“忙忘了。”
“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我有点累,不想去外面。”
“那我让人送来。”
言欢迟疑了会,点头。
这个点,很多餐厅都暂停营业,梁沂洲让林秘书去联系平时来往较为密切的名家大厨。
普普通通的一顿饭花了包场的钱,用餐者却因胃口不佳,只动了几次筷子,加起来连小鸟的胃都填不满。
言欢低垂着眼睛,疲态十足地说:“三哥,我还要继续赶稿子,你不用在这陪我,先回去吧。”
梁沂洲想说什么忍住了,轻轻碰了下她唇角,然后是薄薄的眼皮,“赶完就休息,要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好。”
应完没多久,言欢就拿起平板和手写笔。
看似心无旁骛,梁沂
洲却注意到她的视线根本没有落在画稿上,而是朝远处发散,没有焦点,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开始他只当她创作遇到瓶颈,然而就在一周后,以她为名的新工作室就推出一系列夏季新品,备受瞩目和拥簇。
梁沂洲私底下找到一员工问起言欢的情况,对方告诉他,言欢的创作灵感就跟用不完一样,设计稿也画得很顺利,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段时间她经常性地在发呆,有次还在办公室哭了。
梁沂洲心脏被狠狠揪了一把,涌上不详的预感,求证一般,他拨出林秘书的电话,“秦总来公司那天,太太有没有来过?”
在梁氏出入都会留下登记记录,言欢是个特例,梁沂洲专门嘱咐过她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直接走他的专用电梯。
半分钟后,林秘书发来回复:“确认过了,秦总来之后没多久,太太就来公司了,乘直达电梯上了您办公室,没几分钟就离开了。”
预感成了真,梁沂洲没法再自欺欺人言欢这几天的异常和言叙钦死亡的真相无关,他的心脏就这么笔直地掉下悬崖,被底下的烈火焚烧着,烧成的灰回扑到他鼻腔,呛得他快要把心肺咳了出来。
几小时后,等他再次开口,嗓音也变得极其难听。
“小鱼,你在哪儿?”
听筒里的女嗓隔了数十秒才传来,“我在工作室。”
梁沂洲视线往里越,工作室里人不少,但就是没有她,问过招待的人也说她今天没来过,沉默的空档,言欢又说:“接下来几天,我都会在外地工作,可能会很忙,三哥暂时别打电话给我了。”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通话被人掐断,当天晚上再拨过去,机械音向他传递出手机已关机的讯号。
梁沂洲突然意识到,在他没有坦诚对她的爱之前,是他刻意疏远,这次不一样,他正被她抗拒着,抗拒着进入她的人和她的领地。
这种认知让他体会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挫败。
之后那几天,梁沂洲没刻意去让林秘书打探言欢的行踪,每天他都会抽出时间把车开到言叙钦别墅门口,一待就是两三个钟头。
周三半夜两点,他看见言叙钦房间亮起灯,不过只有几秒,迅速熄灭,他没有多想,下了车。
密码还是原来那串,他不费吹灰之力地打开,直奔三楼,房门虚掩着,透过缝隙可以看到屏幕闪烁的光亮,外放的声音不轻不重,有一道来自少年时代的言叙钦。
梁沂洲呼吸凝滞两秒,打开门后,心脏被重巨了下。
言欢正靠在床尾,抱着被薄毯盖着的膝盖,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右手抵在唇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扯着唇上的皮,眼睛专注地盯着帘幕,荧光映亮眼底的晶莹。
随着梁沂洲的逼近,她的眼泪彻底兜不住了,在素白的脸上划开两道细长的弧线。
言欢想开口叫他,可大概是太久没说过话了,一时半会她没能找回自己声音,像陈年失修的机器,齿轮转动时,只有沉闷的卡顿声。
两个人安静对视了会,梁沂洲没沉住气问:“这几天都没出过门?”
言欢微微点头,停顿数十秒,张开嘴,发出晦涩至极的一声:“你原来是不是打算瞒我一辈子的?”
今晚她没有逃避他的眼神,是要开诚布公的架势。
梁沂洲心乱如麻,没再往前,相反退后了一大段距离,在门边停下。
言欢不明白他这举动有什么意思。
梁沂洲用低哑的嗓音解释道:“怕你一会儿没把我的话听全,就离开。”
言欢嘲讽地笑了声,“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已经没什么力气离开了。”
她睫毛轻轻颤动,口吻难掩疲惫,“我不喜欢隔着那么远说话,很累。”
梁沂洲停在原地数秒,才有了动作,顺手关上了门,挨着她坐下,一开始他还想将手搭在她肩膀,揽她瘦削的肩膀入怀,然而刚抬起手,就捕捉到她身体小幅度的颤抖,肩膀最为明显,是抗拒的姿态。
他把手收了回去,曲起一条腿,斟酌措辞的时候,感觉脖子被什么东西卡着,喘息越来越困难,他用力拽下领带,没抛开,而是缠在手里,攥紧又松开,重复多次后,他说:“我是动了打算瞒你一辈子的念头。”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私欲,“我知道你不会因为这件事动摇你爱我的心,但我知道,你会在对我的爱里参杂进其他东西,比如恨,也比如怨。我怕这种感情会膨胀,最后把爱都压过去了。”
言欢一声不吭地咬紧了唇。
梁沂洲余光打量到,右臂绕过她肩头,大拇指指腹摁住她下唇,不再让她继续伤害自己,“你想咬就来咬我。”
言欢一下子松了牙齿,摆了摆头,“你往下说。”
梁沂洲沉默了很久,省去各种繁赘冗长的说辞,直接进入下结论环节,“要是那人没有说谎,你哥——阿叙他本来可以不出事的。”
他尝试用避重就轻的话术,让这残酷的现实听上去没那么沉重,至少不会将人压到彻底窒息。
录影带还在持续转动,恰好拨到言欢七岁生日那年,言叙钦清绝的眉眼撞进他们视线,少年音清晰:“祝我的小公主,生日快乐,年年有鱼。”
言欢的眼泪像开了闸的洪水,瞬间奔涌而出。
陈辉说的那些,重点她全听见了。
她也想揣着明白装糊涂,但只要她闭上眼睛一放松下来,脑袋里就会浮现出哥哥鲜血淋漓的模样。
他的双腿被压断,裤腿空荡荡的,往下滴着血,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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