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欢: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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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已经从名利漩涡中抽出了身,梁品霖对北城涌动的暗潮还是了如指掌,当然抛开他自身的敏锐,“旁观者清”起到的作用也占了一部分。

    梁沂洲点头承认:“有生意上的事要谈。”

    “和汽车有关?”

    “是。”

    “我记得你上次出国,谈的也是这生意。”

    “是,但没谈拢。”

    “因为智能驾驶?”

    梁沂洲点头,“新锐那边的智驾技术还处于初步发展阶段,我没那么多耐心得他们步上正轨。”

    梁品霖不赞同,“新锐是国外首屈一指的电车品牌,就算智驾技术没达到你的期待值,在其他技术上领先国内一截,这头肥羊梁氏应该吞下,而不是因你的一意孤行顾此失彼。”

    谈起工作上的事,梁品霖的口吻严肃到不容置喙,梁沂洲和他如出一辙,略显刻薄,一点父子情分不讲,“我也是人,是人就会顾此失彼,您要是不满意我的做法,就回集团亲自下达指令。”

    梁品霖叹了声气,心说也不知道像谁,这么拗。

    半分钟的寂静后,他稍微放软语气,“新锐给不了你想要的,秦隐能给你?”

    “目前还不好说。”

    “上回那个呢?”

    最近见过的人太多,梁沂洲不知道他说的哪个。

    梁品霖说:“我朋友儿子,约你去锦瑟谈事的那个,听说你们要合作了。”

    梁沂洲嘲讽一笑,“没有这回事。”

    那人赌徒心理,当初被梁沂洲毫无余地地拒绝后,选择剑走偏锋,放话声称自己已经和梁三见过几面,合作基本谈拢,不日将正式签约。

    传得还挺像一回事,不少人信以为真,以至

    于这波胆大妄为的狐假虎威,最后还真让他捞到不少投资。

    类似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梁沂洲早已见怪不怪,也不计较自己是被利用了——下位圈无关紧要的人和事,没必要浪费时间去计较。

    梁品霖沉吟几秒,试探性地问道:“你这么执着于智驾,是不是因为阿叙那小子?他死于智驾系统意外,你就想借工作调查他的车祸,要是最后查出来他真是被人害的,那你还想替他报仇?”

    梁沂洲轻哂,“不提我有没有资格替他报仇,都过去这么多年,我这冲动早就淡了,现在想要的也只有一样东西。”

    言叙钦的死就像锦绣华裳上落的虱子,不剔除,肌肤就慢慢生脓溃烂,至于剔除的办法,很简单,比起再次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替他讨回一个公道,不如找到真相。

    是意外,还是人为设计的,总要有个答案。

    梁沂洲淡着神色说:“阿叙就死在我和言欢面前,死的时候,人都被撞变形了,身上没有一块皮肤是好的,当时言欢还问我''''那不是哥哥对吗'''',我都没法回答她……”

    梁品霖张了张嘴,没来得及说什么,梁沂洲继续说:”车祸到现在,我已经模糊了阿叙的长相,可讽刺的是,这幅画面就和刻在我脑子里一样,怎么也忘不了,还能一比一复制进我的梦里。”

    他抿直唇线,“找到真相,不仅能给言欢一个交代,还能让我活得轻松些。”

    梁品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连真相一角都没窥探到,又怎么知道完整的真相就是你想要的?”

    梁沂洲折返回客房时,没见到言欢身影,以为她还在叶卿卧室,就先去洗了澡,又去三楼露台抽了根烟,一来一去磨蹭近半小时,客房还是空无一人,他去找叶卿。

    叶卿诧异:“又又早就回去了。”

    梁沂洲一滞,“她不在房间。”

    “会不会在花园吹风?”

    梁沂洲不答反问:“您找她说什么了?”

    叶卿从他稍稍发紧的声线里听出责怪的意思,顿了顿,“聊了些她父母过去的事。”

    她迟疑了下,补充道:“最后提到了阿叙。”

    梁沂洲把门带上直接去了花园,那处只有被风吹到影影绰绰的枝叶,他快步回到客厅,问遍佣人也都说没看到人。

    活生生的一个人,就和凭空消失一样,发去的消息也全都石沉大海。

    去保安室调监控的时候,梁沂洲又点上一跟烟,出了会神,烟灰扑簌簌地往下掉,一半掉到脚尖,烟草化成的雾钻进胸腔,把莫名其妙空了一小块的心脏呛到上气不接下气。

    不过也只有那么两秒,他恢复正常状态,随即监控视频里出现言欢的身影,证实她进了客房后没再出来。

    梁沂洲想起言叙钦提起过一件事,每次难过到极点时,言欢总喜欢把自己藏进衣柜里,用木质香掩盖自己身上的气息,仿佛所有的负面情绪都会随存在感的减弱而消失。

    监控还在持续不断地播放,看监控的人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

    五分钟的路程被梁沂洲压缩成一半,他直奔衣帽间,一扇扇地打开,终于在最里面发现了瘦瘦单单的女孩,头埋在膝盖里,光亮侵占阴暗视线后,她才慢吞吞地抬起脑袋。

    脸上还是干燥的,但眼圈一片通红,心里似乎已经在流泪了。

    梁沂洲弓下腰,将人从狭窄的空间里捞出来,缓慢挪到床上,撩开她湿漉漉的碎发,让那双慢慢浸上水光的眼完全显露出来。

    另一只手还搭在她腰间,虚扣着,但依旧能比出纤细的弧度,他潮热的指尖偶尔触碰到她柔软的肌肤,上面似乎有一道流畅的弧线。

    他从不趁人之危,只是这一刻实在难以自持,想抱她亲她,任由心脏那处对一个人的需求和渴望泛滥,凝固成欲望倾泻时扭曲的快感。

    于是,第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上。

    然后是她的眼睛、鼻子。

    嘴唇那处的吻被她的眼泪打断。

    足够猝不及防,也顺势将他心里那头失控的兽关回囚牢,他用指腹抹去她的泪,“别哭了,我不亲就是了。”

    言欢一个劲摇头,“不是这样,我只是——”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茫然脆弱和悲哀顺着她的眼泪无遮无掩地流露出来。

    “三哥,我回不去了。”

    好不容易止住哭腔,嗓音还是断断续续的,“我刚才问了表姨,爸爸妈妈立遗嘱的时候为什么要把股份都留给我。”

    梁沂洲手上动作没停,用哄小孩一样的语气问:“她怎么说的?”

    “她说,因为我是他们最宝贝的公主。”

    言欢也说不出自己的情绪为何会经历一个急转直下的阶段,直到现在都还在谷底沉着,或许是太过遥远的记忆击中柔软的心房,也或许是因为自己违背父母的意愿和期待后产生了愧怍之情。

    他们给了她能给出的最大保障,愿她一生安然无虞,喜乐顺遂,可这份保障却被旁人反复利用,搓磨成肮脏的利益陪葬品。

    而她则以自身为饵,赋予陪葬品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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