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欢: 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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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的感情,恰恰是你给不了的。”

    “你应下这件事,最终带来的结果不一定是好的,我想也不会是阿叙想要看到的。”

    话音落下后,空气安静了足足几分钟。

    梁沂洲在这漫长难捱的时间里做出了决定,“你既然这么了解我,知道我是个爱无能,那应该也清楚我骨子里的逆反心理不比你和阿叙中任何一个人轻,你们都反对的事,我现在还真想试试了。”

    周泊予无奈地叹了声气,“这事伯父伯母知情吗?”

    “我的婚姻和他们无关。”

    这便是不知情了。

    周泊予说:“兹事体大,不管你最后做了什么决定,还是先告诉他们一声。”

    这场谈话到最后多少有点不欢

    而散,梁沂洲直接回了公司,让秘书联系法务部,拟定好一份协议,回到远洋是晚上九点,问过张嫂才知道言欢吃完晚饭后就一直没离开过休息室。

    他隔着一扇门喊她。

    门一开,他的视线垂到她光裸的脚上,“鞋呢?”

    “走得太急,忘了。”言欢折返回去穿上。

    梁沂洲并未将这句话放在心上,更别提去揣摩导致她步伐急促的原因,“我们聊聊。”

    言欢心跳一滞,试探时的语调拖得极缓,“三哥是有决定了?”

    “嗯。”

    梁沂洲原本打算同她在书房好好聊这事,现在又觉得太正经,容易把气氛闹僵,犹豫了会,最终选择这间能让她身心舒适的休息室。

    L型沙发,他坐到挂出去的那截上,言欢离他两米远。

    “如果你不打算收回这个提议,那我们就结婚。”

    他是看着她开口的,仿佛这样给出的承诺更有说服力。

    言欢设想过他各种不同的回复,也做足或好或坏的心理准备,然而再充分的准备都敌不过亲耳听到。

    她的心脏在一瞬间差点调停,然后才是一种尘埃落定感。

    剧烈的情绪起伏被她藏得很好,她表现在脸上的只剩下恰到好处的木讷,片刻机械地点了点头说好。

    梁沂洲从文件袋里取出两份相同的婚前协议,“我已经签好,你检查一下,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再修改补充。”

    言欢象征性地翻了几页,拿起笔,就准备签,被人拦下,难得带上几分玩笑语气,“不怕我把你卖了?”

    言欢眨眨眼,不答反问:“三哥是会卖老婆的人吗?”

    梁沂洲轻笑一声,在她落笔前,大致说明了几句,言欢听出这份协议对她是有利而无一害,显然即便这场婚姻不再他计划之内,他还是做足了诚意,把能给她的尽量都给她了。

    协议约束的是财产和债务问题,生活上的要求,梁沂洲想听言欢亲口叙述:“婚礼我会让人着手操办,最快一个月后,至于领证,这几天我都有空,你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

    “婚礼可以晚些时间再办吗?还有我们结婚的消息,三哥能不能先瞒一段时间?领证的话,明天下午吧,不让别人知道。”

    她还想要再欣赏一下秦、言两家的公关因为秦执忙到焦头烂额的滑稽画面。

    等到事件快平息,她再猝不及防地给上一击。

    梁沂洲没问为什么,应了声好,“我们的婚房,想选在哪?”

    “选哪都好。”

    她一副什么都不挑的模样,很难不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在顺从讨好于他。

    “言欢,对我你可以提要求。”

    她顿了顿,“那我想要和这儿一样的银河休息室。”

    “好。”他又问,“花园想种什么样的花?”

    “绣球花,只要紫色的。”

    梁沂洲一一记下,怕漏下什么,就把主动权抛给她,“还想要什么,告诉我。”

    言欢想起前不久言柠问过她的问题:这次回国,她到底想要什么。

    以前她想要什么,只要她开口,爸爸妈妈都会给她。

    人对于唾手可得的东西,总是不够珍视,就好像有无数同样的物件可以用来挥霍似的,自然而然的,她在习惯索要的同时,学会了毫不留情的抛弃。

    后来他们去世了,她想要的东西,哥哥会给她,再后来哥哥也离开,物是人非事事休,她孤身一人,如履薄冰,也似在钢丝上行走,她深知自己一旦摔下去,就会落个体无完肤的下场,渐渐的,她失去了一半张嘴索要的底气和勇气。

    有些东西是不能直白地开口要的,比如父母、哥哥身亡的真相,也比如梁沂洲的爱。

    她眼神定了定,“我还需要三哥拟定一份离婚协议,日期就签在五年后的今天。”

    既然开口答应了她的“求婚”,梁沂洲自然没想过要离,而且还是在一眨眼就到的两年后。

    她这一击,又是一次猝不及防。

    以前的言欢,做事我行我素,但她的大多数想法都是有迹可循的,轻而易举就能推断出来,现在不一样,她的言行举止充满了未知因素,让人摸不着头脑,就像一节脱轨的列车,你永远不知道身为操舵长的她会将方向拨到何处。

    是龙潭还是虎穴,你得亲自闯一闯,才知道。

    梁沂洲久违地升起在商场上难以体会到的失控和刺激感,不得不承认,这种滋味出奇的叫人着迷。

    “好。”

    他的效率很高,不过两小时就拟定好离婚协议,还是法务部部长亲自送来的,这人来的时候还是满头雾水,明明下午刚敲好婚前协议,怎么这时间又变成了离婚,感情破裂也没来的这么快。

    这些属于不该问的,困惑只能往肚子里咽,沉默着来,撂下只字片语后离开,离开前都没见到传说中的梁太太,只隔着一扇木门,捕捉到半截身影,薄薄的一片。

    言欢看着梁沂洲签好字,接过执笔的同时问:“三哥不问我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他搭着她的话茬问了句,语气听不出在乎。

    她停在签名空白处的笔倏然化开一小道不太平整的横,“五年是我给我们的时间,如果五年过去,三哥觉得有必要中止这段关系,那这份离婚协议就能立刻生效。”

    “你呢?”

    言欢似是而非地摇摇头,“结婚是我提的,三哥又给了我这么多东西,怎么说离婚的主动权也该交到三哥手里,这样才公平。”

    言下之意:她不会主动提离婚。

    梁沂洲料想以言欢对自己的了解,她不会想不到这样的主动权最后会被他摈弃,可因此他更加不明白她画蛇添足做出这番解释的意思。

    也是他今晚第二次没看破她。

    言欢重新低下头,心无旁骛地签字,笔锋硬而流畅。

    梁沂洲的视线挪到她的左手腕,和往常无异,戴着一条银链,有了些年头,光泽感稀缺,配不上她的身份,怪不得总有外人见了她,就传出“言家未落魄,落魄的是言大小姐”类似的话,但他明白,她如此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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