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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崩铁]天才俱乐部,但负面buff拉满》 30-40(第17/22页)
来是同类啊?怎么我就是青绿色的,你那光就这么五彩缤纷呢?”
“这个啊。”微生柳解释说,“光的颜色取决于波长,一般来说可见光大概是指380纳米到750纳米的波长范围,从短波到长波依次分为——”
“姑娘。”
“嗯?”
“听说过鸡同鸭讲么?”
“什么意思?”
“唱功的发声机巧主要是有胸腔共鸣,头腔共鸣,不同的身段和步法表现出瞋痴哀乐,唱念断打——”
“……我懂了。”
微生柳说:“我们现在还是来学习……呃,学戏吧。”
台下坐着的景元此时低了一点头,一手捂住脸,肩膀传来可疑的一阵抖动。可从指缝里终究还是漏了点藏不住的笑意出来。
——至于最终的学习成果。
这个晚上,不仅微生柳切身实地新学到了一个叫做“鸡同鸭讲”的成语,鬼伶也真情实感地明白了什么叫做“朽木不可雕也”。
两个人——不,是一只鬼和一个粒子,在这一刻都共通地明白了仙舟语的博大精深。
微生柳进行反思。在某些方面上,她果真不是柳树,是块朽木。
而谈及到景元对这出戏的观后感。
景元表情很正经,仿佛在对待一件需要严肃处理的公文。
他是这么夸的:“屏风的光影还是很不错的。”
微生柳:“……”
微生柳:“可以。但没必要。”
微生柳:“不用勉强自己硬夸的。将军。”-
自这三次寻过粒子后景元便大概认清了哪些是微生柳散落的粒子,微生柳便安心地待在家里。
但与此同时,一些奇怪的传闻也莫名流传了出来。
粒子反转已经趋于稳定。微生柳没有亮得那么显眼了。她坐起来,伏在窗棱上,打量起景元。
“怎么?”景元问。
微生柳眼神很复杂。
她的脑海里现在全是论坛里一些奇奇怪怪的图。
什么“闪现!金人巷!”
“闪现!绥园!”
“闪现!长乐天!”
又是什么真情实感的言论。
“将军我真的哭死。白天下班的路上都要去救一只溺水的猫。”
附图是他去捞猫的身影。微生柳漏了一点影子在边边角角。
“傍晚他去帮小桂子修好了损坏的烟花道具!”
附图是灿烂的烟花绽开,一道逆光的背影。微生柳藏在光点里。
“夜深了甚至还到绥园去超度鬼伶的执念!”
附图是景元在台下喝茶,戏台上的鬼伶一副极其平静,安详得过了头的表情——显然是被微生柳惨无人道的歌喉给折腾得的那种超度。
“最近,我还常常看到将军拖着一个麻袋。是不是压力真的太大了啊?”
附图是景元照例巡逻仙舟,只不过手里拿着一个遮光的黑色麻袋,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总之很令人遐思万千。
“将军……将军是不是时日无多,感觉要堕入魔阴身了,趁着自己尚且清醒,才抓紧时间啊。”
微生柳看了一眼那个真情实感的评论,又抬头看了一眼盘坐在树上,折了一根银杏枝,翻来覆去把玩的景元。
微生柳语气沉重地说:“你将永远活在人民的心中。”
景元:?
这话听上去,怎么感觉他不久就要辞别人世了-
归还微生柳的粒子有以下几种方式。
其一是螺丝咕姆的守序派。
一个一个粒子地认真挑出来,凭借无机生命特有的算力超群,每一个都精准归还到微观的轨道。
这种一般不建议有机生命尝试。
其二是黑塔的洗衣机派。
把微生柳和散落的粒子全塞到一个匣子,然后扔进一个据说是她故乡的古老发明“滚筒洗衣机”里。找一片无人的星系进行大幅度的摇动和翻滚,美名其曰只要接触翻滚的次数和时间够多,总会挨个归位。
远在匹诺康尼的星听说后倾情为它取名,名字叫做“在银河里孤独摇滚”。
被微生柳合理怀疑是那次搞崩溃黑塔的模拟宇宙后进行的小小报复。
体验过一次后当事人便给了一星差评,并对这种过于剧烈且折腾的方式表示强烈的拒绝。
其三是景元的浇水派。
据他本人说是从那天送微生柳从工造司回去,因为微生柳坚称自己是一棵树而产生的灵感。
第一步,固定住一只微生柳,放置在一个空的容器里。
第二步,掏出满满装着粒子的麻袋,从头到脚倒下去,这样当粒子遇到属于它的轨道时,就会顺利归位。
第三步,重复以上步骤,直到容器里不再有遗漏的粒子。
方法很有效。只不过——
微生柳:“将军。”
景元正进行到第二步,浇水一样把麻袋里的粒子倒到微生柳的脑袋上。听到微生柳在叫他,应了声:“嗯?”
微生柳质问:“你是不是在用看一种不会思考的植物的眼神,在给我浇水?”
“……”
景元可疑地沉默了一下。
微生柳为自己发声:“我不是盆栽。”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正站在一个空的花盆里——据景元说这个大小很适合,并且方便。
而花盘被景元摆在庭院中间,是一片能晒到太阳的空地,从养花专家的角度来看,很适合植物生长。
话虽这么说,人还是乖乖地站在花盆里。过了会,微生柳不太习惯在太阳底下站太久,有些累了,便盘腿坐在花盆里。
……别说,这个花盆的尺寸还刚刚好能够塞下一个盘腿坐着的她,也不知道景元到底是从哪里购置到的。
她两只手扒拉着花盘边沿,微微仰头,翡翠色的眼睛很是谴责地注视着景元,茂密蓬松的绿色长发,在金色阳光的照射下像蓬勃生长的某种蕨类植物。
景元完全没有被戳穿之后的不自在。
他举着麻袋,相当满意地看着逐渐变得真实的微生柳,眼神跟修剪出符合心意枝桠的花匠没什么区别。
这时景元忽然感慨起来:“我从前也养过一只狸奴。取作咪咪。”
微生柳十分敏感地捕捉到他句子里的“也”字。
“后来它食量越来越大,同样也越长越大,尾长九坎而端有茸毛,大如斗。”
“原来咪咪根本不是什么狸奴,更非普通家猫。”
“它是一头狮子。”
“后来,我便改叫它踏浪雪狮子。”
微生柳心情很微妙:“我应当是有名字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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