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今夜梦不到我: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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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杨元元就带着一帮人,闯了进去。

    而新加的这一场床戏,就发生在灾难的前一夜。

    从逻辑上来说,这场床戏加得也很合情合理。这是男女主角情感的高峰。是周竟和阿玲活在乌托邦的最后一夜,死刑前的美梦和幻觉。如果没有哪场戏,第二天杨元元的入侵,反而显得不那么有力。

    只是,要演一场这样的亲密戏,演员的状态也应该很甜蜜。

    但不知为何,直到开机以前,金静尧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他不肯跟她走戏,想跟他聊剧情,他会直接躲开。甚至不愿意跟她有眼神接触。

    黎羚不太明白为什么,担心是不是导演的身体还没有好。

    她主动过去问:“导演,你是不是不太舒服呢?”

    金静尧冷冷地说:“不想拍没人逼你。”

    黎羚:?

    话虽如此,他甚至没给她解释的时间,立刻让摄影师开机。

    像是生怕她真的不想拍,不允许她反悔。

    黎羚:“……”

    好在,拍摄开始后,比预想中更顺利。

    周竟回到地下室,还是和之前一样,默默地在黑暗里处理伤口。

    后背的伤他碰不到,艰难地涂了好几次都没成功,反而牵动了伤口。

    他轻轻地“嘶”了一声。

    黑暗里,突然有一个声音说:“你过来。”

    周竟动作一僵,还是背对着阿玲,低声说:“吵到你了么。”

    阿玲厌恶地看着他:“吵死了。”

    “对不起。”

    他向她道歉,但也仅此而已。他不愿意接受她的帮忙,不想她看到自己的伤口。

    阿玲生气地骂了他几句“窝囊废”,拿起枕头砸他。

    他面无表情地接住了枕头,轻轻地放到一边。指尖在轻轻颤着,分明有些受伤。

    阿玲又说:“还给我。”

    周竟站在原地不动,阿玲冷笑:“你就这一个枕头,不还我我睡什么。”

    他便听话地抱着枕头站起身。刚刚走到床边,她抓住了他的手腕,不肯松开。

    “药给我。”阿玲说。

    周竟直视着她的眼睛。目光很平静,很温驯。

    说到底,他不可能拒绝她的任何要求。她比他的自尊心更重要,从来如此。他还是同意了。

    “转过去。”阿玲命令他,又骂他,“站那么高干什么,坐下啊。”

    他背对着她,坐到床沿。

    为了配合她的动作,甚至还像小朋友一样,将腰压得很低。

    剧本上是没有台词的,但黎羚忍不住问了一句:“谁打的?”

    导演没有喊卡,顺着她的台词说:“不重要的人。”

    “为什么不还手?”

    他避而不谈,反而低声问她:“你关心我么?”

    黎羚动作停顿了一下,嘴上冷冷地说:“我想你死。”

    动作却越发地轻柔了。

    残余的水珠从年轻男人的脊背流下来,手肘的擦伤、后背大片的淤青,在月光照耀下变得若隐若现,仿佛一种古怪的刺青。

    微弱的光源,透过尘土飞扬的床架,照着沾满汗水的脊背。

    他虽然瘦,还是有一层薄薄的肌肉线条,贴合在骨架上。

    涂药的过程并不长。

    但不知为何,双方都变得满头大汗。

    她碰到他,他总是有反应,不易察觉地动了又动。手指压着床单,握紧,再松开。不知因为疼痛,还是别的什么。

    镜头里,她的手指缓慢地抚摸过年轻男人的后背。

    像一束月光,缓慢地流过绵延的白色山脉。

    药膏亮晶晶的油脂贴着皮肤,沿着起伏的后脊,勾勒出雄性的肌理。

    赤着的上半身肌肉,也因为充血而微微泛红。

    他似乎比平时更脆弱,更容易被捕获,但也更具有一种隐忍不发的攻击性。

    涂完药,他低声对她说“谢谢”,打算去睡沙发。

    她却又抓住他衣角,对他说:“上来。”

    他喉结滚动,语气更隐忍,透出一点沙哑:“太挤了。”

    她冷笑:“不识好歹。”将药膏丢到他脸上,背过身去。

    她听到脚步声。轻微的窸窣。周竟在她身后,将药膏放进柜子里。声音竟离她越来越远。

    她眼中流过轻微的恨意:他还是不愿意。

    她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他还是要拒绝。他让她变得这么贱。她想杀了他。

    就在这时,微弱的呼吸声里,床垫轻轻地往下陷。因为重力,因为成年男性的体重。

    阿玲的表情怔了一下。好像她的心脏也随之而下陷,停止跳动,变成重重的铅块。

    电影上映后,很多人津津乐道于黎羚这一刻的眼神变化:从浓烈的恨意,到难以置信的怦然心动。明明没有做任何夸张的表情,但她如此精准而细腻地,把握住了这一刻的变化。

    这么触目惊心的,爱的瞬间。

    但其实事后再回忆,黎羚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演,也许是真的。她的心跳也有一瞬间停拍。因为他们靠得太近了。他的气息笼住她,铺天盖地。

    床太窄了。他不想碰到她,但是根本不可能。他们的手肘和腿都在轻微地触碰着。热意渗透了干燥的被单。

    片刻之后,她伸出手,缓慢地贴住了他的腿。

    他抓住她,嗓音更低哑:“别动。”

    阿玲转过脸,突然对他微微笑了一下。

    她很少笑。即使笑,多半也是恶意的、讥诮的假笑。

    但此时此刻,这个女人笑得很美,很宁静。像不可言说的命运,像一缕深夜的白沙,即将从他的指缝里流过。

    她说:“我只是想再做一次女人。”-

    很难说是谁先开始。

    他将她抱到身上,动作很慢地摸她的头发,摩挲她的侧脸,揉她的嘴唇。

    他在看他。观看是一场仪式。她是祭品,也是他的神灵。

    火是信号。他的眼睛里有火光。很神圣,也很禁忌。火舌舔舐她的面容,很热,她像一块蜡,融化在他身上,令他也感到刺痛。

    裙摆擦过他。睡裙轻薄,裙下的皮肤洁白滑腻,小腿像夜的丝绸。他们拍过浴室戏,他握过这双腿。

    可是现在,一切都变成新的。他忘了过去曾拥有过的感觉。只有现在。陌生的、胀痛的、令人战栗的此刻。

    他将她推倒,去吻她小腿的疤痕。

    她怔怔地盯着他,眼中闪过微弱的恐慌,突然又开始尖叫,狠狠地用另一条腿去踢他。

    “别碰我。”她说,“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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