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今夜梦不到我: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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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就这水平?

    黎羚含恨截了一张发给9787532754335。

    9787532754335毫无审美地说:“好看。”

    随后着重强调:“很可爱。”

    原来这就是可爱,黎羚十分阴暗地想,9787532754335一定也觉得小刘很可爱吧。

    过了一会儿,9787532754335又发来消息,问她照片是谁拍的。

    黎羚没好气道:“隔壁扫厕所的。”

    9787532754335发来一个问号。

    正在专心刷马桶的小刘,突然打了个喷嚏-

    第二天,黎羚走进练功房,发现四周架满了拍摄机器,机位配合打光,经过了精心的设计。

    副导演说:“导演决定将您练习的素材也拍下来,万一之后用得上呢。”

    黎羚表情一僵。

    副导演察言观色,关切地问道:“怎么了黎老师,您是担心自己练得还不够好吗?没事的,别紧张,老师都说您学得很快,您应该自信一点。”

    黎羚讪讪地笑了起来,向对方道谢。

    她倒是很有自信,只是觉得以后这破机器开着,就算她练得累了,也不能在地板上打滚骂导演。

    就很烦。

    该死的金静尧,夺走了她最后一片净土。

    而与此同时,副导演其实也不太明白,为什么导演坐在监视器前的时间变长了许多。

    哪怕是累到狂滴眼药水,还是要一直盯着看。

    跳来跳去都是同一支舞,有必要看这么久吗-

    几天后,黎羚已经将舞蹈练得很熟。

    事不宜迟,她回到片场。他们决定让她先试跳一遍,其他工作人员借机对舞台的光线和角度做最后调试。顺利的话,当天下午就可以拍完。

    上台以前,黎羚突然接到了经纪人的电话,对方流着泪说:“天上掉馅饼了,有赞助商要送你一台手机。”

    黎羚也愣住:“这么好?有什么要求吗?”

    “没什么要求。”经纪人更加感动地说,“就说他们这个是最新款,分辨率很高,适合拍照。你拿到之后微博多发几张自拍。”

    竟有如此慷慨的甲方爸爸,莫非她是真的要红了。

    黎羚内心怦然心动,喜悦地说:“好的。”

    她走上舞台。

    一步步地踩着陈旧的台阶,木头发出嘎吱的声音,巨大的帷幕上投映出她的身影。

    上一次黎羚站在这里,还是因为试镜。那时没人相信她可以,连她都不相信自己可以。

    但现在,所有的光都打在她身上,所有的视线都围绕着她。

    音乐流淌出来。

    潺潺的钢琴声像一条纯白的河,承载着台上的舞者远去。她像一只摇晃的船,一片漂泊的树叶。日光摇曳、夜色弥漫,她摆动四肢,纵身一跃,眼前流过万家灯火,春冬四季。

    电吉他。鼓声。更多的乐器叠在一起。她匍匐、跳跃、挣扎,每一个动作都充满力量,像破土而出的种子,引燃时间的熊熊大火。

    突然,舞台下传来“啪啪啪”的掌声。

    这声音打断了连贯的乐章。

    几个穿西装的男人,领导视察一般,从观众席过道一路款款走来,居中之人用一种略显夸张的语气,高声说道:“跳得好!跳得真好!”

    黎羚并没有太过分神,但她恰好做了一个低头旋转的动作。视线飞快地滑到台下,光线一闪,她看清对方的脸——

    眩晕、惊讶,她的身体短暂地脱离掌控,像一只被狠狠抽打、失去方向的陀螺。

    随即,她感到脚踝处一阵热辣辣的痛楚。

    脚崴了。

    无数根针一起扎下来,看得见的,看不见的。她视线涣散,像在失控里的过山车里被抛向天际。

    奇怪在这样剧烈的疼痛里,黎羚的第一反应,仍是咬着牙跳完这支舞。

    只是做完最后一个动作,她已经不太能站起来,索性抱着膝盖坐在原地。

    其他人都没有察觉,甚至还有人在鼓掌,只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木地板响起。咚咚咚,与她的疼痛同频。

    金静尧快步地走过来。

    黎羚看他脸色这么难看,下意识地有些怕,以为他要说她跳得很难看,在领导面前给他丢脸了。

    但他低声问她:“伤到哪里。”

    高大的身影为她织成一片阴影,阻挡舞台刺眼的灯光和视线。

    黎羚感到惊讶,他竟然是这样敏锐,就好像视线一直停在她身上,胶水一般,一寸不离。

    她猜自己的脸色很白,冷汗从鬓角流下来,但还是笑着说:“没事,可能脚崴了。”

    又开玩笑说:“这下演阿玲是不是更像了。”

    金静尧的脸色更不好看。

    也可能只是因为他的面容背着光,天然地给人一种阴沉沉的压迫感。

    “你闭嘴吧。”他几乎是咬着牙低声说。

    他直接将她抱下舞台。

    跨过重重的人群,他们经过了那个舞台下的中年男人。制片人麦鸿诚也陪在对方身边。

    黎羚从金静尧的肩头,短暂地瞥见了对方的脸。

    多年未见,他很明显是老了,却也不服老。

    所以,头发尽管有些稀疏,还是染得十分乌黑。脸也很僵,僵硬而平整,过度注射的肉毒让他几乎做不了任何表情,像一张硬邦邦的、晒干的、蜡化的皮。

    只有那双眼睛还是活着的。他看她的眼神十分陌生,掺杂着一点点的惊艳。

    他没有认出她来。

    黎羚小声问金静尧:“导演,那个人是谁?”

    “不认识,麦鸿诚的一个什么朋友,投点了钱,死乞白赖要来探班。”金静尧没什么兴趣地说。

    黎羚“哦”了一声:“那不是投资人吗,导演,你对投资人就这态度啊。”

    金静尧:“我差他那点钱。”

    他又皱起眉,冷冷地瞥她一眼:“伤口不疼了。”

    黎羚讨好地笑了笑:“疼的,疼的。我就是有点好奇,怎么剧组突然来了不认识的人。”

    金静尧语气十分平淡地说:“好奇他头发少,还是针打得多。”

    黎羚:“……”

    她非常震撼地看着他。

    第一次看到有人能面无表情地,说出如此刻薄的话来,这就是家里有矿的导演的气势吗。

    这么说来,金大导演平日里对她,的确是相当温柔了-

    她想多了。

    开车去镇上医院的一路上,金大导演一直在骂她。

    花样百出,既文明又礼貌,完全没有脏字,就是高雅得让人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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