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宁的雪山: 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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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吗?”

    听到这两个字,程景宁迅速从沙发上弹起来。

    在她的认知里,秦昭言心里仍有介怀,应该不会主动联系,这恐怕是被那八十万气到了,专门来训人的。

    程景宁想着想着,居然还有点开心,清清嗓子,声线慵懒,“不忙。”

    秦昭言的呼吸稍顿,“抱歉,是我把你吵醒了吗?”

    她似乎在看书,有书页翻动时“飒飒”的噪声,藏在寂静的夜晚里,像幕布上闪烁的噪点,莫名让人很安心。

    “没有。”程景宁捂着话筒,故意咳嗽了两声,“挺早的,睡不着。”

    有些虚弱的声音随着电流与距离的加持,显得单薄脆弱,营造出朦胧的氛围感,类似雨中的青瓷,一碰即碎,惹人怜爱。

    嗯,她可是很有心机的。

    秦昭言面前摆了本散文,也的确翻了几页,但一个字都没入眼。

    她知道程景宁的意思,但并不想遂了她的愿。

    “我收到钱了。”指腹稍用力地捏住纸张,秦昭言镜片后的眼眸里泛起很浅的波澜,“你给多了。”

    “啊?”程景宁眉峰聚起,竟有些失望于她的气定神闲。

    不过实话说,她好像是在自我抬高身价,对于秦昭言而言,师生情谊早已耗尽了吧。

    无人旁观的角落,程景宁把落寞明晃晃地挂在脸上,语气却是游刃有余地推拒,“卧槽,这......绝对没有错哈,除非我得老年痴呆了。”

    她可是掰着钱在算日子,连这都记错了的话,直接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程景宁的回答终于又显出无厘头式的活泼,秦昭言弯了弯眼睛,压着微哑的音调,淡淡说:“这种事不好许愿的。”

    “哼。”程景宁撇撇唇角,大声说:“呸呸呸!”

    先诅咒自己,然后玩吃了吐,她从小就喜欢用套路来吓秦昭言。

    小小秦阿姨,拿捏住了,嘿嘿。

    程景宁正得意着,手机里忽然传来很轻的叹息声。

    “你喷麦了。”秦昭言平静道。

    “咳咳咳!”程景宁这次是真被口水呛到了,情绪伪装不了一点,“秦昭言,你的关注点真的好奇怪哦。”

    她一讲出名字,两边不约而同地沉静下来,伴随着轻浅起伏的呼吸,气氛陡然变得暧昧。

    这还是程景宁离开警局以后,第一次当着正主的面称呼全名,人的想象力是无穷的,“她喜欢我”这四个字大部分靠脑补。

    程景宁甚至能感知到秦昭言现在的表情,一点点疑惑,一点点不满。

    但无所谓,有反应就是最好的反应,毕竟俗话说爱恨交加嘛。

    程景宁乐呵呵地笑了,气音在颤抖,单拎出来就像是在发癫,“对不住啊,秦老师,嘴太快了。”

    她不光说得快,亲得也快啊,频率嘛......也蛮快的。

    昨晚看的破文起了作用,程景宁立即紧闭车门,在高速上极速奔驰,不过她笑得不猥琐,语气也挺正经的。

    她怕自己黄得太过分,把高岭之花给吓跑了。

    不过,她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怎么了?”秦昭言的声音很闷,应该是捂着话筒在讲话,而对象显然不是她。

    程景宁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差,身上盖着薄被,手脚仍旧冰凉,如坠冰窟之感。

    她刚才听见秦昭言在翻书,偶尔有敲打键盘的声音,猜测应是在自家的书房。

    程景宁立马意识到——秦昭言家里还住着别人。

    她的眼睛忽地酸涩,赶忙紧阖着眼皮,眼尾挤出滑稽的皱纹,像是在嘲笑她的一厢情愿。

    她差点就忘记了,秦昭言的车里也藏着许多蛛丝马迹。

    你看,以前景晚还总骂她不开窍,现在才发现人很聪明也不是件好事。

    秦鹤眠听见书房里安静了一会儿,才抱着小枕头推开了门,眼角有被揉过的痕迹,“姐姐,我可以进来吗?”

    秦昭言觉得她装得有点过了,但还是很温柔地问:“做噩梦了吗?”

    秦鹤眠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是,我看恐怖片了。”

    她其实是想撒娇的,但学不太会,而且不想骗人。

    秦鹤眠有精神方面的问题,是因为独自被关在器材室呆了两天两夜,因此留下严重的心理阴影,导致至今都很害怕暗色基调的场景,类似恐怖惊悚类的电影更是碰都不能碰。

    秦鹤眠虽然很害怕,脸上也有哭过的痕迹,但是表情很镇定,一派的波澜不惊,表情甚至有些木讷。

    秦昭言的耳廓离手机很近,近到能听清楚对方粗喘的呼吸。

    “眠眠。”秦昭言唇角扬起弧度,往旁边挪了挪,单人座椅空了近半的位置,“过来吧,以后不准再看了。”

    秦鹤眠光脚走过来,坐在沙发上,余光瞥见屏幕上通话的分钟数,眸光里闪过一丝心虚,抿了抿唇,仰脸道:“我自己不看,你陪我看我再看。”

    “这样,可以。”秦昭言在中间停了下,眸光十分深邃,暗沉沉的,像掩映了星光的天空。

    秦鹤眠咬紧脸颊的软肉,低着头不敢看她。

    她穿着件白色棉质长裙,发育得很迟缓,十五六岁的年纪,个子矮矮的,胸口也很平,咬嘴唇的时候像个被抢了糖果的孩子。

    但秦鹤眠的声音却很有欺骗性,变声期的沙哑中藏着勾人的磁性,以后约摸着也是个可以靠御姐音大杀四方的主儿。

    程景宁见过她,也聊过天,但忘得彻底。

    她不知道自己这一分钟是怎么熬过去的。

    “抱歉,还在吗?”秦昭言轻声道。

    程景宁舒了口气,眨眨眼睛,把整个脊背都陷入柔软的沙发中,说话声有气无力的,尾巴靠着缥缈的气音收回,“在呢,有何吩咐?”

    她尽量让自己听起来没那么在乎。

    “我这边有点事情,长话短说吧......”秦昭言离话筒又远了些,声音忽远忽近,有点含混不清,“好了,乖......别哭。”

    她说:“钱确实转多了,当初那些书与乐器,是按照二手物品的市场价格售出的,总共在二十一万五千左右,零钱我收上去了。”

    程景宁被这消息砸晕了,下意识说:“有那么贵?”

    她以前花钱很随意,买东西全凭心意,不会在乎价格,可在经历了贫困的生活以后,再听到这些数字难免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以前......这么败家的吗?

    秦昭言解释说:“其实可以卖的更高,只是当时着急脱手,这些我应该都告诉过你。”

    程景宁完全记不起来她有讲过这些。

    “真的?”她狐疑道。

    “真的。”秦昭言肯定道。

    简单的两个字听不出任何情绪,程景宁被她说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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