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对我心怀不轨: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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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般想着麻痹自己,她渐渐有了睡意。

    天亮后,三人告别了那娘子,又整装踏上了旅途。

    穿过绵延不绝的终羌山,见过从银河泄落的香山瀑布,越过广袤无垠的漠江平原,三人终于在一个月白风清的夜晚,到了漠北平安州。

    马车行到一处客栈前停下,有人掀帘下来了。

    “哎呦!我的腰……”

    郁春岚踉踉跄跄地爬下车,扶着腰抱怨:“二十多日了,终于到了。”

    计云舒一路上游山玩水,倒没觉着这路途有多远多累。

    她精神极佳,一骨碌蹦下车,抬头望了眼繁星点点的夜空,弯着唇嘀咕道:“漠北的天似乎要比江州的高远些,星星也多些。”

    姚文卿正搬着行李,听见她的嘟囔,转头问道:“你说什么?”

    “我是说,漠北的天,似乎格外高阔。”她莞尔一笑,朝他解释道。

    没等姚文卿说话,郁春岚出声了。

    “我的姑奶奶,你是身强体壮,我这骨头都快散架了!别天不天的了,快些进客栈歇息罢!”

    她虚虚地靠在马车外,一副将要昏倒的模样。

    计云舒朝她撇了撇嘴,自觉进客栈去订房了。

    漠北与北狄接壤,风沙很大,民风也很是彪悍,街边的随处可见贩卖刀剑的铺子,卖得比米还便宜,可见是多寻常的东西。

    “漠北人尚武,朝中许多武将便出自漠北一带,他们吵架是动手不动口。”

    二人听见姚文卿的后半句话,皆忍俊不禁。

    “不但尚武,民风也开放些。”计云舒看着前边搂在一起的一男一女,忍不住调侃。

    “好了好了,莫管这些有的没的了,前边就是平安州最大的茶楼,消息灵通,咱们进去打听打听。”

    郁春岚打了岔,将二人引到正事上。

    三人点了一壶茶,几盘点心,便开始向那伙计打听。

    计云舒朝四处观望了一眼,温声问道:“听说平安州来了位义诊的女大夫,大哥可知晓她在何处?”

    店小二摆放好茶壶,甩了甩肩膀上的巾帕,回道:“正是呢,林大夫来了好几日了,就住在茶楼前边儿的平安客栈里头,几位想必也是慕名而来,寻林大夫看病的罢?”

    “正是。”计云舒点了点头。

    “那几位可得记好喽,每日辰时至午时,林大夫便在北街的菜市口义诊,若是去晚了便只能等明日了。”

    辰时至午时。

    计云舒在心中默默记下后,朝那伙计道了谢。

    翌日一早,三人准时来到了北街菜市口,见到了那位悬壶济世的女大夫。

    她一身质朴的靛青葛裙,带着月白色面纱,端坐于一张简陋的木桌前,神情贯注地替身前的老妇把脉,眉眼恬淡。

    计云舒走近,这才瞧清了她上半张脸。

    柳叶弯眉,桃花瓣眼,额头莹润而光洁,眸光温润而坚毅。

    不必看面纱下的脸,便知是个世外仙姝一般通透脱俗的美人儿。

    “姑娘可是看病?”

    清灵出尘的声音将计云舒唤回神,虽带了些疲惫的沙哑,却依旧清泠悦耳。

    “呃正是,正是。”

    她尴尬地挠了挠下巴,随即状若寻常地坐在桌前,乖巧地伸出了手。

    冰凉柔软的指尖触上肌肤的那一瞬,她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呼吸,却见那人倩眉轻蹙。

    “姑娘的症状,只靠吃药怕是很难痊愈。”

    “那,还有什么其他的法子么?”计云舒瞪着一双盈盈杏眸,渴求似地望着她。

    林锦书抬眸瞧她,面纱下的朱唇微不可察地弯了弯,轻声回道:“自然有。”

    “我住在平安客栈,自明日起,姑娘每日午后来我这儿针灸两个时辰,虽不说完全痊愈,但定会比之前好上不少,至少来月事时,不会痛得死去活来。”

    闻言,计云舒喜上眉梢,急忙起身道谢。

    “那就多谢神医了!多谢多谢!”

    林锦书莞尔一笑,也随之起身,朝着作揖道谢的计云舒颔首点头以示回礼。

    郁春岚上下瞧了一眼林锦书,朝身旁的姚文卿嘀咕道:“诶,你说这女子年纪轻轻的,真有那么神的医术?怕不是骗子罢?”

    姚文卿很是无语,将她拉得远了些,怕她得罪了能治好计云舒的人。

    “你低声些罢,人家是义诊,骗你什么了?”

    郁春岚被驳得哑口无言,不满地瞥了眼他,悻悻闭嘴了。

    计云舒道谢后从排队的人群中挤出,却瞧见他俩站得许远。

    “怎么了?你俩站这儿嘀咕什么呢?”她疑惑道。

    “无事,既然同林大夫说好了,那咱们回去罢。”

    见计云舒回来了,姚文卿急忙扯开话头,引着二人回了客栈。

    平安州并不平安。

    不知什么缘故,一向太平安宁的峪门关在昨日发生暴动,主帅宸王被刺杀,生死不明,大渊与北狄的第一道防线岌岌可危。

    有些人脉和背景的平安州权贵闻见了风吹草动,早早地得知了峪门关防线出了岔子,都悄悄儿地变卖了产业,拾掇了金银细软,陆陆续续地带着家眷南迁了。

    暴动发生后的第五日,一封还带有漠北风沙余温的密信,被加急传到了宋奕的御案上。

    他凝眉细细看过,薄唇紧抿,眸底的墨色愈浓。

    “陛下,可是漠北出了事?”凌煜见状,隐隐觉出不妙。

    宋奕将那信纸夹到烛台上方,看着它燃烧殆尽了,才沉声回道:“峪门关发生暴动,宸王伤势严重,漠北守城将帅中,唯余席钊一人堪用。”

    凌煜微诧,道:“如此说来,北狄是蠢蠢欲动了?”

    宋奕沉默不语,他也着实没想到,怀阙敢来真的。

    然而转念一想,弑君弑父登上王位的人,还有什么不敢的呢?

    政权交替之时,国本最是薄弱,他野心勃勃的北狄王,又怎会放过如此千载难逢的时机。

    “陛下,雍州与冀州离漠北最近,照眼下的情况,再没有比从这两地调兵更好的法子了。”

    宋奕微微颔首,负手缓缓行至堪舆图前,织金的龙袍后摆拖曳于地。

    “先派人传令于雍州冀州太守,让他们带兵前去峪门关候战,若北狄真要开战,朕便御驾亲征。”

    “亲征?”

    凌煜震惊而不解,急忙开口道:“陛下,不至于此罢?”

    宋奕却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目光落在堪舆上漠北的地界,眸光渐锐。

    “怀阙对漠北虎视眈眈,朕对他的都城楼兰又何尝不是如此?他若敢战,那朕便借此战,一举踏平他楼兰,将北狄纳入我大渊版图。”

    闻言,凌煜惊了一瞬,旋即很快又恢复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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