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命: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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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玉自然也见着了,还听见此起彼伏的啾啾声,眯起眼问:“是她么。”

    莲升轻吹出一口气,硬生生将大火拨得朝两边倒去。

    桃树边上的姑娘吓得连忙躲起,她身边有个影子磨磨蹭蹭挪动,似乎……是一只僵。

    女子和僵都已藏好,就算大火熄灭,也见不到他们身影了。

    “这桃树心里也有怨,明摆着不服无嫌呢。”引玉手上一烫,也不知飞灰大的火星子是何时沾到她袖上的。

    想来康文舟就是这么死的,她抬手一吹,火光没来得及燎高,就灭了。

    莲升抓起引玉的手,拇指从引玉手背的红痕上抹过。

    引玉把手抬高,说:“亲它一下,它就好了。”

    “什么治病偏方?”莲升松手,不敢苟同。

    “这几日事事顺遂。”引玉转向望仙山,眯起眼凝望夜色中那模糊不清的山影轮廓,“你觉得,我们所做种种,灵命真的觉察不到么。”

    灵命要是真有那么好对付,她当时也不会失手血染小悟墟。

    莲升给不出准话,只说:“去找找康觉海口中的另一条暗道。”

    再到望仙山,山下素雪腾扬,曾奔腾不休的长河被冻成坚冰,好像白玉京上一块砖。

    康家在山脚下的宅子已被搬空,荒雪中万里寂寂,渺无人烟。

    如康觉海所言,山间确有裂缝,莲升借金光一探,才知里边真塌出了罅隙一道,深不见底。

    金光沿着罅隙下沉,惊醒一众鬼祟,那嚎叫声震得山雪崩落,滚滚下砸。

    就算术法所化的纸伞坚不可摧,也经不住这样的雪崩。

    引玉握不住伞,一个歪身便撞上莲升,皱眉说:“何不直接进去?”

    莲升正有此意,揽上引玉滚入其中,直直跌向谷底!

    那裂缝细窄,下跌时免不了磕磕碰碰,本以为要到底了,不想身下又是一空,饶是十八层地狱,怕也没有这么深!

    莲升一个翻掌,金莲乍然一绽,将两人稳稳托住。

    金光到处,鬼祟不敢靠近。

    引玉捂着头起身,借着烁烁金光往上打量,一个抬眼,便看见冰层下密密麻麻的墨字。

    冰层底下或大或小的字模糊不清,细看才辨认得出,大片全是重复的文字。

    引玉僵住,周身拔凉,慢吞吞开口:“这是我的命格。”

    作者有话说:

    =3=

    第88章

    不是因为此地叫晦雪天, 灵命才非要在这里设坛,而是因为,引玉在晦雪天。

    冰下的墨字近乎与山石同色,如果只是粗略扫上一眼, 定会将那密匝匝的字当作山石纹路。

    仰头上观, 才知这山竟被凿成中空之状, 多半是天然形成的,光用刀斧, 万万造不出这千仞陡壁。

    视线所达之处,冰层下全是字, 全是引玉的命格!

    整座望仙山高不可及, 登顶能见白玉京, 那这些墨字,是不是也会直达天际?

    莲升抬手, 覆到冰面上, 掌心温热,冰却不见消融。她心底掀起惊湃, 说:“先有字,才降雪结冰,早在你离开慧水赤山前,便有人在此地书下你的命格。”

    窒息之际,引玉倒吸了一口寒气,“谁写的, 谁会知道这些?”

    这正是谜题所在。

    然纵观整座白玉京,清清楚楚知道她所有事的, 也许只有……仙辰匣。

    “天道所书。”引玉强颜欢笑, 牵起嘴角说:“别人的命格都在匣中, 怎就我的命格要抛头露面。”

    莲升转头,好像倾尽心神于这一眼,认真地问:“为什么你会是仙辰匣匣首?明珰。”

    引玉半晌没回答,她看莲升的手还贴在冰壁上,不紧不慢抓了过来,温温柔柔与莲升十指相扣,答非所问:“你看这山川河湖,像不像画卷一幅?”

    莲升怔住。

    “夜不长了,你代我上去看看。”引玉仰头,指着黑沉沉的峰顶说。

    莲升环视四周后,她按住引玉的肩说:“等我回来。”说完,她扶风而上,身影逐渐变远,淡出引玉的视野。

    莲升越看,越觉得这景象并非地动所成。康觉海口中的地动,想必只震晃出她们进来的那道罅隙,而山里,原就是空的。

    可是,连引玉都不清楚这事,灵命又是从而得知?

    山下众鬼嚎啕,为躲避金光挤作一团,有单薄些的,遭不住金光直照,已有魂飞魄散的迹象。

    莲升踏冰壁借力,继续迎向山巅。没来由的,她觉得自己好像来过此地,似乎她也曾竭尽全力往上攀登,但那时是为了什么,全无印象。

    望仙山到底能够通天,她上白玉京要耗费多少时间,如今便也需要多少。

    莲升顿在山腰,沉思片刻,干脆利落地朝冰壁震去一掌。

    数道裂纹倏然出现,冰面破碎。

    她只一抬臂,迸溅而出的寒冰便被凛风托起,无一漏网之鱼。

    就在此刻,不久前才被迎进康家大宅的无嫌睁了眼,她眼底无恨,冷厉凛然,眼梢还有青筋突起!

    康喜名就在屋外,搓着手来回踱步。他看无嫌回来时好像身负重伤,也不知此时方不方便说事。

    思来想去,他还是开了口:“仙长,设坛伊始,康家算得上您的左膀右臂,脏活累活一个不落,您吩咐过的事,可从未有过达不成的,康家对您的忠心可见一斑。往后日子还长,咱们有什么事便敞开了天窗说,之前您吩咐的种种,康家还是照做无遗,但您看,您对康家得的恩惠是不是……”

    门窗咚隆,里面有气劲在发疯冲撞。

    康喜名吓得一个趔趄,坐到了花盆上,差点被枯枝戳着屁/股蛋,连忙说:“仙长好生休息,我便不来叨扰了!”

    说完,他慌慌张张想跑,却听见身后的门忽然打开。

    康喜名不敢动弹,后背冷汗狂流,磕磕巴巴说:“仙、仙长有什么吩咐,在屋里说就是,外面冷风冷雪,岂敢劳烦您出来,我耳朵灵着呢,听得到!”

    出来的不是无嫌,只是一股气。

    无嫌端坐在屋里,眼死睁到泛红,显然又在同自己较量,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她神色变了又变。

    无嫌的神志好比瀚海中的浑噩轻舟,役钉一动,狂浪一打,她便会有所察觉,又痛得清醒过来。

    她必不能让灵命得知望仙山的变化,为此,只能竭尽全力扼住手脚,将役钉逼出半寸!

    仅是半寸,无嫌便痛得死去活来,冷淡神色最终被怨愤取代,她还是她。

    但她无暇得意,心里冒出一个声音问:“她送走了你的至爱,断绝了你们的最后一面,你们的果不是善果,你恨她不恨?”

    是灵命的声音。

    无嫌气息奄奄,劫雷夺走了她大半条命,她这片刻清醒,是耗费余下半条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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