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命: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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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哂,语气平平地说:“不等我,可不就白走一趟么。”

    引玉好整以暇地看她,说:“那这会儿要带我进去么?”

    “想去?”莲升问。

    “想。”引玉双腿往床下一垂,踩住银线绣边的布鞋,“白玉京么,我早猜到会有变故,看无嫌那胆大妄为的模样就知道了,不过,单无嫌能有这能耐么,她那样的人能成仙本就蹊跷。”

    莲升不言。

    引玉穿上鞋,继续说:“你不是到天上去了,进不去白玉京,难道也没见着人?白玉京里神仙无数,总该有人知道无嫌所谋究竟为何。”

    莲升眉头不展,“白玉京空了,里面无人回应。”

    那可是白玉京,瑞光常照的白玉京,那地方上通耀日,下达幽冥,有众仙掌三才、管三千大小世界,怎么会空?

    引玉怔住,未料到变故会如此大。她约莫能想起天上那些玉白的亭台楼阁,撑天的冰雪廊柱,还有时有时无的仙乐。

    “还是得见无嫌。”莲升转身,“走不走,去康家。”

    “走。”引玉起身说:“会后悔么,若非为我去了一趟小荒渚,也不会连天道为什么封锁白玉京也不知道。”

    “庆幸去了。”莲升淡哂,往眉心一点,“否则魔障难逃。”

    耳报神见两人要出门,连忙说:“怎又不带上我!”

    没人带它,引玉和莲升俱是两手空空地出了门。

    这会店小二见引玉要出去,一句话也没问,因为另一位仙姑也在,只勉勉强强挤出笑,将两人送出门外。

    莲升手掌一翻,一柄纸伞凭空出现。

    “能看出白玉京里发生了什么事么?”引玉接过伞,撑开往莲升头上遮,说:“原先住在白玉京的仙人们,总该有个去处。”

    莲升抬手,掐诀般捏了几下,沉默片刻才说:“不知,毫无回应。”

    大火已灭,康家人迁到了别处,街上那些看热闹的也都散了,全觉得自讨没趣。

    像康家那样的,烧了一个宅子,还有另一处宅子能住,换作是他们,怕是只能在这漫天大雪下苦苦寻一安身之地。

    到康家,果真连一星半点的火也见不着了,墙头结了成片的冰,是泼水留下的痕迹。

    引玉抬掌往冰冷墙面上贴,说:“进不得白玉京,那助我跃进墙内?”

    她手里的伞被撑得歪歪斜斜,伞面窄,遮一人稍显吃力,如今撑在两人头上,发顶是遮住了,两人却各自有一侧肩露在外边。

    莲升干脆把伞檐推了回去,用目光丈量起墙头,说:“知道火是何时烧起来的么,纵火者是谁?”

    “我起先怀疑是谢聆,所以我跟了他一路,但他否认了。”引玉笑了,“火烧得突然,在我察觉时,那火光已染红了半边天。”

    莲升寻思片刻,往引玉腰上虚虚一揽,五指微缩着,好似并非是为了占这半星便宜。

    引玉周身一轻,眼前哪还有什么积雪的墙头,一个眨眼,废墟般焦黑的屋舍便撞至眼前。

    院落俱已坍毁,遍地焦炭,还比不得流民们避风的破庙。

    引玉想把腰侧那只手抓住,没想到那手滑溜溜的,鱼一样倏尔还去,半点余温也不给。

    她心觉可惜,左右张望着找起谢聆的身影,说:“谢聆说,二十多年前,无嫌等人来晦雪天,选中了康家的一位小姐,把她带走了,此后康家越发蛮横不讲人情。”

    “无嫌?把人带走做甚。”莲升觉察到此地的生气,抬手一指,轻易找到谢聆所在。

    引玉循着那方向转身,鉴于前后门还有人在守着,不敢放声呼喊,只得踩着遍地的木头渣和碎瓷断瓦,嘎吱嘎吱地走过去。

    “谢聆亲眼所见。”她放轻声,特地把伞收了,省得一会儿来人了会跑不快,继续说:“谢聆和谢音流亡此地,见到过来此设坛的修士,为首者身穿僧尼长袍,和此前客栈掌柜说的一样。”

    “在小悟墟里,那样的打扮比比皆是。”莲升说。

    “你也见到了厉坛下的那尊像,若非无嫌,那还能是谁?”引玉轻手轻脚,“你觉得还有谁?”

    “未见其人,尚说不准。”莲升眸光有细微闪动,语气显得有些生硬。

    引玉悠声:“你心中已有猜疑,却不说给我听。”

    “不可祸及无辜。”莲升说。

    引玉故意走慢,抬起手,伞尖往莲升腰侧碰,说:“你曾也怀疑是我吞吃了小荒渚的人,我就不无辜了?”

    “我有错。”莲升反手握住伞尖,微一使劲,便把引玉带至身侧,“所以才要更谨慎小心。”

    引玉微微一个趔趄,挨近莲升后背“哦”了一声。

    康家这宅子,在晦雪天里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大,只留两个人下来看守,许是康觉海料定没人敢翻墙入室。

    大半个康家被烧得一塌糊涂,后院最为严重,这要是再烧上一阵,怕是连剩下的半个院子也要遭殃。

    引玉循着那缕活人生气往前走,打趣说:“这火总不会是因为康觉海屁股上的那一撮才烧起来的。”

    莲升冷声:“要真是这样,照这时间,他也该成白骨了。”

    “不会平白无故起火,不是谢聆,便是其他人。”引玉苦思,又说:“可寻常人谁会有这胆子?”

    “他说不是就不是?”莲升拂开迎面而来的灰烬,不冷不热道:“此前你怀疑我别有用心,可不曾因我的三言两语打消念头,如今他说不是,你就信了。”

    引玉抬伞拦在莲升身前,迫使莲升停下脚步,她也跟着停步,慢悠悠说:“可他跟我说了良多,字字句句俱是真情,不像‘鱼老板’,只会让我猜。”

    莲升默了。

    “气了?”引玉放下伞,偎过去说:“该,我刚也气了。”

    莲升哪还说得出什么气话,抬手往引玉发顶上拂,把寒意拂去。

    康家院子就在晦雪天正中,换成其他城廓,那里的城主可不敢完完全全占下如此好一块地,偏康家不遮不掩,心思都写在了明面。

    发上的寒意是拂去了,可引玉还是冷得打颤,抬臂掩至口鼻前,轻打了个喷嚏。

    令她发冷的,不单是风雪,还有怨气。

    既然是在晦雪天,阴气浓郁些也无妨,偏偏此地凝着比别处更浓烈的怨意。

    引玉浑身犯冷,牙齿跟着打架,左右环视,琢磨不出怨气的来源,皱眉说:“怨气无形,不像阴邪之气,还有个影儿给人看。”

    “此地怨气确实浓了些。”莲升皱眉。

    “寻常人辨不清怨气和寒意,怨气进身有如阴邪入体。怨气越浓,住在此处的人越会久病不愈。”引玉眼底并无怜惜,轻飘飘说:“康家一直在找替,许就是因为这个。”

    且不说,这股怨气还跟寻常的不同,它伪装得极好,不惊起一点风吹草动,藏匿在烈风和飞雪中,若非引玉真身入灵台,她怕也发现不了。

    莲升又一语中的:“那群设坛的本事不小,既然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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