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命: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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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符箓可随心售卖,但价格俱不便宜,他们一下便糟践这么多,好似泼水洒米。”

    那点儿力度,若非引玉主动退让,又怎能被推得开。

    她歪歪斜斜倚在莲升身侧,看不懂那些花里胡哨的术法,说:“外人若真想把控住这晦雪天,想必还得靠康家,康家背后必定有人。”

    被围在其中的女子游刃有余地避开了袭向她的咒术,身形尤其轻巧。她手里长剑劈不开电光,却引得电光缠上剑身。

    那柄长剑倏忽间逼至提灯者颈侧,雷电一蔓,电得那人瑟瑟发抖,头发齐齐竖立,好似扎了个冲天辫。

    引玉一时没忍住,哧一声笑出。她和莲升不过是在贴在墙边灰暗处,说藏也不算藏,旁人只需往黑暗中瞧,便能瞧出蹊跷。

    笑声传开,康家那几人自然听到了,提灯人忍着头发竖立的羞恼,厉声问:“谁在那!”

    他身边一机灵小辈闻声转身,见女子的剑快要刺上提灯者心口了,忙不迭甩出一张灵符,御来狂风,想把藏在不远处的人抓过来挡剑。

    狂烈的风塕然扑面,卷得引玉衣袂皆起,人也不由得往那边倾。

    莲升伸手拦在她身前,自始至终,也未将那雕虫小技放在眼里。

    引玉手脚发痛,却在倾过去时,感受到了一丝古怪连结。她手脚关节咯吱作响,像发出共鸣那般,微微颤动。

    她眯起眼,只见康家人无一例外,面门上都有一隐隐约约的黑印,印子奇小,好像圆痣。

    怪事,方才明明还没有的。

    又见他们身上有几处笼着似有似无的阴邪之气,像是被缚住手脚的提丝人偶。

    那些个位置于引玉而言分外熟悉,因她身上常常作痛的,便是那几处。

    她甚至不用多想,便肯定那就是役钉所在,只是,为什么康家人身上也有役钉?

    莲升的手还在引玉面前挡着,引玉却一个歪身,好似误打误撞地避开了,她甚至还往风里一偏,恰恰被掳了过去。

    擒到人后,御风者沾沾自喜,丝毫不觉得自己手段下作,猛将引玉推至提灯人面前。

    女子堪堪止住伸上前的手,目光凌厉地望向御风者,还是不作声。

    明明是被擒去挡剑的,引玉的神色竟丝毫不变,眼里没有惧意,还借着这极近的距离,把康家这几人看仔细了。

    果真是役钉,除了持剑的女子,此处人人身上都有役钉。

    许是因为真身归窍,她甚至还能闻到役钉上散发出来的一股古怪霉味,带着点儿微不可察的腐臰。

    不是头一回闻到,此前在小荒渚时,她在神堂香灰里嗅到的,可不就是这气味么。

    真是巧了,那边的事还未捋清,来到这边竟又碰上。

    女子及时收剑,生怕误伤他人。就在她后避的一瞬,那些人见缝插针地使出咒术。

    康家人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提灯人手中符箓燃尽,空中无端端铿锵一响,一道长索凭空出现,将女子捆在其中。

    锁链倏然收缩,分明是要将对方身骨勒断。

    女子却连一声痛吟没有发出,只是脸上冷汗直冒,躬起身后站立不稳,扑通一下倒在雪中。

    提灯人大笑,“折了我这么多符,还不是把你擒住了,这次就看你要往哪逃!”

    他弯腰凑近,阴阳怪气地咦哟了一声,嫌厌道:“头一回这样看你,我还从未见过妆容这般丑陋的女子。”

    女子还是不说话,光是冷眼看他。

    提灯人嬉笑,“你说下回到了祭祀之时,把你送进厉坛如何,被活活烧死的滋味一定不好受。”

    厉坛是用来祭无祀鬼神之处,怎会用来烧活人?

    引玉明白过来,妇人口中的“糟践”,怕就是这么来的。

    可不论旁人如何威胁,如何秽语连天,女子也不曾说过一句话,连一个字音都不屑于发出,也不知是不是有喉疾。

    挡完了剑,引玉便被一把推出,趔趄着险些倒地。

    却见金光一晃,什么雷电咒术全被化解,就连捆在女子身上的锁链也随之断裂。

    康家人大惊失色,不料手里还未来得及用出去的符咒,竟也在顷刻间化作粉末。

    一只手横了过去,恰将引玉拦稳,那红白袖子间,一串菩提木珠依稀可见。

    引玉站稳身,懒懒散散地往后歪,装模作样地说:“他们抓我挡剑,真吓人。”这话说得何其刻意,指不定还是特地往别人剑尖上撞的。

    莲升不冷不热地呵了一声,“要给你出头么。”

    康家哪料到,大晚上的竟又凭空冒出来一个人,观方才那道金光,也不知是什么品阶的符箓才召得来的。

    提灯人咬牙切齿:“切莫多管闲事,否则康家定叫你们走不出晦雪天。”

    莲升目光一别,疑惑又寡淡地“哦”了一声,问:“晦雪天如今是你们做主了?”

    提灯人咧嘴笑了,指着足下土地说:“你就问问晦雪天的人,这里谁敢不敬康家,他们可没少受康家恩惠!”

    原还倒在地上的女子蓦地弹身而起,剑尖又朝那人指去。

    提灯遮见状趔趄退了一步,猛往兜里揣,可身上符咒全被那道金光毁了,此时连点儿防身的东西都掏不出来。

    边上的人连忙挡上前,喊道:“管事的,您先走!”

    那人还真扭身就跑,余下的人也纷纷拔腿四散。

    这些人虽也有样学样地“修炼”,实则连一口风都招不来,没了符箓,便连一战之力也没了。

    这行人跑没了影,女子也不追,甩出绸布擦拭剑身,随后往鞘里一插,转身就走。

    引玉眯眼看她,见这人身上没有役钉,看似又像是和康家打过不少“交道”,出声问:“姑娘,这康家天天在找替死么。”

    女子转身顿步,只字不答,却往袖口里摸索一阵,然后递出去一样东西。

    引玉伸手接住,才知那是只叠成了三角的红符。

    怪的是,碰到时她周身不适,尤其是被役钉扎着的那几处,虽不至于痛苦不堪,却酸痒难忍。

    引玉忙把红符往莲升那抛去,故作平静道:“接着,鱼老板。”

    给了符,女子一言不发跃至檐上,踩得瓦片哒哒离开,当真来去匆匆。

    “姑娘!”引玉仰头望向飞檐。

    可那女子是一步也没停,野猫似的,一下就蹿到了数十尺外。

    引玉揉起手腕,不想莲升又说她叫苦不迭,索性不喊难受,只扭头说:“鱼老板,看看这符。”

    莲升不以为意地说:“除晦的符,没什么稀奇的。”

    引玉心下一惊,纳闷道:“可为什么刚才一接这符,我就周身酸楚。”

    看莲升作势要把三角符往她手里塞,她连连退了几步,“鱼老板,我说疼,您还不信呀?”

    莲升轻哂,干脆把符塞到了自己袖中,说:“只是吓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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