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命: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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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

    灵衹斋中,邬引玉翘着腿坐在靠墙的太师椅上,给祁羽非打了电话。

    祁羽非人在外地,不知在忙些什么,在打第三次电话时,才被接通。

    “喂。”

    邬引玉不与她寒暄,直接问:“你当时用灵衹斋来修行,是突发奇想?”

    祁羽非那边风声很大,她含糊不清的声音传了过来:“嗯?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看萃珲近段时日不太安宁,许是被灵衹斋影响了,本来想建议你把那地方填了,但忽然想起这件事,便来问问你。”邬引玉慢悠悠扯着谎,脸不红心不跳。

    祁羽非沉默了一阵才说:“算是突发奇想。”声音有点虚。

    “灵感从哪来的?”邬引玉笑着问。

    祁羽非竟说:“你家的事,你不清楚么。”

    邬引玉嘴边笑意一僵,扯平嘴角问:“什么事。”

    “我是道听途说的,这事我不敢说出来,怕遭殃。”没等邬引玉反应过来,祁羽非就挂断了电话。

    这灵衹斋,邬引玉倒是来过几次,但每每下来,祁羽非都盯她盯得紧,像是怕被撞破什么事。

    邬引玉环着池子走了一圈,又提起灯打量起祁羽非的“藏品”,多数是辟邪之物,有的看起来年份还挺久远。

    她把木屉挨个拖出来,小心翻看里面的东西,拖到最下边那个时,她心思一动,伸手朝柜子底下探去。

    柜底有一些空间,她往里一伸手,猝不及防地碰到了一样东西,

    是只木盒。

    邬引玉把那木盒拿了出来,却见盒上有锁,还是那种老式的铜锁。她左右翻看,本想把簪子拔下,手一抬,想起自己出来时压根没盘头发。

    所幸灵衹斋的架子上有银针,她取来一根,轻易便打开了铜锁。

    木盒里放置着一些从报纸上剪下来的片段,还有一张老照片。照片像是民国前后拍的,图像很模糊,也没有色彩,有两男三女站在正中。

    邬引玉翻到照片背后,看见了两个字——“五门”。

    报纸上登载着当年的疫病,疫病发生在草莽山附近的一个村子里,当时全村都发了病,没过多久,那地方就成了个鬼村。

    另一角报纸上,登着的是有神秘女子出资在草莽山中建造祭坛的传闻。

    还有一则新闻关乎一名女子的失踪,据说此女进了草莽山后便没再出来,她的名字叫……

    邬嫌。

    邬引玉很快回忆起,此前下地时从判官那听说的事,说是牙樯滩会有大灾,死伤无数。

    那牙樯滩,离草莽山不到十分钟车程。

    梦里那个修恶道的女子,是邬嫌吗,她埋下的恶根,定就是牙樯滩的大灾吧。

    邬引玉沉下一口气,从柜架上取了一把木刀,又拿来一些空白符纸,用木刀划破手指后,就着血画起符来。

    画符其实是封家擅长的,邬家极少接触这些,但邬引玉天赋惊人,只是看旁人画过一次,便好似什么都懂了。

    这事她自然没让邬其遇和宋有稚知道,自幼邬其遇便在她身上悄悄试过一些辟邪之术,邬其遇自然不想被她发现,便极少让她跟着邬挽迎一块学这些。

    可惜,邬挽迎还没学会,她已经悟得差不多了。

    画好的符需贴在镜上,到时她的魂会映在镜中,她是妖是鬼,便会一目了然。

    邬引玉捻了发疼的手指,踢开鞋,把水放干后重新蓄了一池,这才提着裙摆迈入池中。

    池中水透骨凉,冻得她一个瑟缩,更是头晕眼花。

    走进里面,邬引玉牵起从八面镜子下延伸而来的红棉线,缠到了自己的腰上。

    她朝镜子投去一眼,镜中人惨白着脸,胜似鬼祟。

    浑浑沌沌中,眼前的方镜好像成了千层高塔,拴在腰上的不是红绳,而是膀粗的魂锁。

    歘啦一声,顶上好似雷霆翻涌,快要劈头而下,诘问声再度响至耳边。

    邬引玉的头忽然沉得不行,目光也随即下垂,隐隐约约看到了一角宽大的裙摆,还有满地碎玉。

    那人说:“届时仙辰匣必会除去你之姓名,从此,天灵地衹不再听你差遣,山川神怪俱不为你使役,你不可再踏进白玉京一步。”

    “于你呢?”邬引玉只觉得自己好没皮没脸。

    对方似是不满她的懒散姿态,唤道:“明珰。”

    邬引玉恍然大悟,明珰应该是梦里她的名字。

    她漫不经心道:“于你呢,于你的心呢,也不容我再近一步了么。”

    “你在被问罪。”

    邬引玉当即一哧,幽声慢调地说:“莲升,我在和你说笑呢,我喜欢你咬我肩角时那股凶劲,如今一严肃,可就不好看了。”

    ……

    邬引玉猛地惊醒,只觉得周身又烫又冷,双腿好像真的被雷电劈麻了。她下意识一挣,因为身上红绳连着镜子,差点把镜子拽歪了。

    她呼出一口气,把别在盘扣间的木刀拿了出来,解开领口的几个扣子,在心口上划了一刀。

    “八方威神,证灵符以缚邪,奉天地灵勅,照鬼魅以现真身,祭万鬼使伏藏。”

    默念完的一刻,邬引玉发顶倏然一湿,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天上坠落,不明缘由地下起了室内雨。

    不对。

    邬引玉陡然仰头,只见一股墨气朝她扑近,她连忙闭眼,周身一个激灵……那股墨气钻进了她的身体。

    静了三秒,她睁眼扭头,只见一个浑身素白的人影映在镜中。

    不光衣裳是白的,脸和手俱是白得不成样子。“她”周身毫无光泽,不是有血色的白,就像是一张画纸。

    那是……她?是在白玉京时的她?

    邬引玉浑身湿哒哒地从水里出来,坐在木椅上给鱼泽芝打了电话。

    鱼泽芝接得倒是快,问道:“看完医生了?”

    “嗯。”邬引玉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能劳烦鱼老板给我带件衣服过来么,我在萃珲八宝楼。”

    “没去医院?”

    “去了,吊完水才来的萃珲。”邬引玉说。

    “衣服怎么了?”

    邬引玉把湿淋淋的裙摆往上提,那布料贴在皮肤上委实难受,说:“打湿了。”

    鱼泽芝没追问,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在邬引玉离开灵衹斋时,周恪然想进去检查又不敢,毕竟祁羽非向来是不允许旁人踏入这灵衹斋的。

    邬引玉赤着脚,手指上挂着一双鞋,晃悠悠地往外走,斜了周恪然一眼说:“把门锁上,我没拿祁羽非的东西,放轻松点。”

    周恪然也不是忧心邬引玉会拿东西,毕竟这可是五门之首,邬家的千金,哪是会缺东西的。他只是怕里面要是被折腾乱了,祁羽非要是问起,他必会丢工作不可!

    再一看,邬引玉半个身湿淋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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