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命: 2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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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邬引玉拿出特地带上的钥匙, 轻而易举就打开了门。

    门里,宋有稚倒在地上,在听见开门声的第一反应,竟是匆匆捂住双眼。

    邬引玉掖着旗袍蹲下, 喊了一声“妈”。

    宋有稚压根不应声, 牙关紧咬着, 像是创伤后遗症,似乎曾见过什么可怖的画面。

    但邬引玉能够肯定的是, 宋有稚是在邬其遇走后,忽然变成这样的, 绝非是因为碰上了什么诡事。

    她本想将宋有稚扶起, 可宋有稚分明在抵抗, 哪容她扶得动。

    “地上凉,妈你要不先起?”邬引玉索性站起身。

    宋有稚还在地上缩着, 半晌才放下捂眼的手, 打冷颤般忽地一抖,疏远地问:“你来干什么。”

    邬引玉的心随之一沉, 什么好言好语差点全咽进腹中,伸出手说:“起来说?”

    宋有稚没碰那只手,防备般直视着面前的人,自个儿艰难站起身。

    邬引玉与她沉默对视,看着那身影渐渐离远,无可奈何地唤了对方一声。

    可宋有稚光是听见那一声“妈”, 便惊慌得左顾右盼起来,似是想寻一样能防身的东西。

    邬引玉跟了过去, 明白宋有稚这状态不便多加周旋, 索性直奔主题, 取出了包里的牛皮信封。

    那信封是此前邬挽迎从这带回去的,宋有稚自然认得。

    只是宋有稚显然没料到,邬挽迎竟会将此物直接交给邬引玉。她眸光一个震颤,定定看着那信封问:“挽迎给你的?”

    邬引玉晃了晃手里信封,叹息道:“对,您不会无缘无故把当时的照片拿出来,因为什么,是因为得知了近段时间发生的事,担心邬挽迎被连累吗。”

    宋有稚急急吸气,又在东张西望。

    “妈,您瞒了什么。”邬引玉紧捏手里信封问。

    接着宋有稚看见了桌上的水果刀,猛地夺步而出,把那刀抓了起来。

    邬引玉一怔,生怕宋有稚被刀伤着,可才迈出一步,宋有稚便胡乱挥刀,哪还敢上前夺走利器。

    她只能站在原地,打开信封把照片抖到桌上,慢声问:“您一定知道,二十三年前借住在邬家的女人,和我是什么关系吧。”

    宋有稚身形一晃,已是摇摇欲坠的模样,握刀的手还甚是疲软,好似要往自己身上扎。

    邬引玉连忙喊道:“妈。”

    闻声,宋有稚僵住了。

    邬引玉挑挑拣拣,把其中一张照片抽了出来,照片里宋有稚正望着空无一人处,画面令人细思极恐。

    她晃着照片问:“您能告诉我,拍这张照片的时候,您是在看谁么。”

    翡园的房子很大,依山傍水,往常又只有宋有稚一人住在这,所以四处都装了报警器,只要宋有稚碰到,警报就会呜呜响,随时会有保安赶来。

    宋有稚只粗略地瞥上一眼,就知道那照片是什么样的,毕竟……她曾看过无数次。

    但她没回答,只是后退了一步,握拳往墙上一砸,砸向了报警器。

    警报当即响起,尖锐得好似能穿破耳膜。

    邬引玉心里堵得慌,不过倒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在邬其遇刚走那一阵,宋有稚的反应更大。那时宋有稚可是喊打喊杀、要死要活的,把其余几门的人也给吓得够呛。

    翡园的保安很快赶了过来,他见屋门大敞,还以为进了贼,可进屋后哪有见到什么贼,反倒碰上了那位百闻不如一见的邬小姐。

    邬小姐的确好看,看起来很是温雅,一双眼低调含情。

    保安头回碰到这样的事,他是新来的,接班时,前一位在岗的便说,邬小姐来了这必会和夫人起冲突,到时避着就成。

    宋有稚指着邬引玉,深吸了一口气说:“把她赶出去,快。”

    “这……”保安为难地看向邬引玉,也不知道这状况该怎么回避。

    邬引玉转向保安,抬起食指往唇前抵了一下,转而蹲下身,把那张照片搁在地上,微一用力,就把照片甩了过去。

    照片顺着光洁的瓷砖往前滑,嗖地抵在宋有稚脚边。

    宋有稚垂下眼,微微往后仰身,眼里满是惧意。

    邬引玉不是真想把宋有稚逼疯,她只是太想知道真相了,除了宋有稚,已没人知道这件事。

    她抿了抿干燥的唇,朝保安睨去一眼,放慢声音问:“拍这张照片时,您是在看那个女人对不对。”

    保安自然清楚五门是做什么的,他在五门身边做事,其实比当守墓人好不到哪去,兴许还比在坟场干活更沾阴气,可谁让邬家给得多呢。

    被邬引玉横了一眼,他识趣地捂起耳朵,慢吞吞后退了一步,不该他听的,他可是半个字也不愿听。

    接着,邬引玉故意发问:“您是二十三年前生的我,对不对。”

    宋有稚咬紧的牙关一松,说:“不对。”

    邬引玉心底寒意骤生,“哪儿不对?”

    明明一起生活了二十来年,宋有稚此刻望向邬引玉的眼神竟像极陌生人。

    邬引玉突然想起以前的一件事,那时她年纪尚小,五门间的关系算不上太差,还常常结伴出游。

    那时,吕冬青年纪虽大,却还没有用上拐杖,身子也还算健壮。他向来喜欢小孩儿,在看见邬引玉时,忍不住抬手把这小孩儿招了过去。

    他开玩笑说:“要不是知道有稚你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了个女孩儿,我还想问你和邬其遇是在哪捡到这么个小姑娘的,我也去捡一个。”

    那时宋有稚的神色说不上好看,干笑着说:“吕老您说的是什么话。”

    “就数这丫头长得不像邬家人,看看这漂亮脸蛋,我还以为是我吕家的呢。”吕冬青开怀道。

    “吕老。”邬其遇在边上目光躲闪地说:“可不只有吕家的相貌长得好。”

    “夫人——”

    一声惊呼让邬引玉回过神。

    保安还捂着耳朵,却大喊了一声。

    只见宋有稚捞了个花瓶,作势要摔出去。

    邬引玉不做不休,干脆又抽出了一张照片。

    这张拍的是当年还未改造成神堂的房子,一张铁床正孤零零地搁在屋中。

    邬引玉把照片搁在地上滑了过去,站起身问:“妈,麻烦您再看看这张,二十三年前的那个女人,就是住在这吧?”

    宋有稚眼中的惊乱似乎要到达临界点了,她周身抖得厉害,仿佛能透过照片,看到那并未留下影像的“人”。

    “告诉我吧。”邬引玉话里夹着恳切。

    宋有稚像被扼住脖颈,竟忘了呼吸,脸憋得发红才急急喘了一大口气,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她在神堂上吊了。”

    话音落下,她匆忙把脚边两张照片踢开,哀求般说:“拿走,都拿走吧。”

    邬引玉明白过来,神堂悬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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