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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夫君他貌美如花》 80-90(第1/15页)
第081章 衷肠
门刚推开里面的手就伸了出来, 把门外的人往里一拉然后迅速关上门动作一气呵成,像是练了无数遍。
李长泽抵着他,目光黑沉沉,打量着他:“风寒好了?”
贺景泠无奈点了点头。
“人可好了?”李长泽又问。
这话问得莫名, 但贺景泠显然知道他的意思。上次走的匆忙, 虽然没细说, 但以李长泽的敏锐,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贺景泠的心思。
鼻间充斥着熟悉的气息,贺景泠早就习惯了他的神出鬼没,离贺承礼去世的那晚已经过去那么久,明明看起来早就没有所谓。
可每每午夜梦回他总梦见许氏和贺承礼五官狰狞地朝他伸手,他拼命地跑,好不容易在前面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他兴奋地喊着“大哥, 瑶华”, 他们转身的时候却冲他温柔一笑, 然后头也不回的消失。
他藏着的这个秘密叫他注定惶惶一生, 可是什么时候, 各取所需的话就悄然在他心里变了样。或许就为了这一句“人可好了”吧。
贺景泠恢复了神色, 懒懒答他:“都好了。”
李长泽蹭着他的面颊:“我等你许久,去哪儿了?”
“与人相谈甚欢,回来晚了些。”贺景泠悠哉笑道。
李长泽抱着他的手慢慢收紧, 语气危险地问:“谁?”
修长的手指划过他的眉骨一路向下, 贺景泠拿眼瞧他,嘴角弯起:“男人。”
“男人?哪儿的?”
“你猜。”
李长泽捉住他作乱的手, 用了劲儿,贺景泠抽不开。他倾身在贺景泠脖颈间嗅了嗅:“好香啊, 扶风楼的男人,三郎,我要醋了。”
房间里黑灯瞎火的,虽然看不清李长泽的表情,但贺景泠完全能从他说话的语气中对应上他说这话时的表情。他仰脸碰到李长泽的嘴唇,轻轻吻了上去,一触即分,像是诱哄:“别啊,我这不回来了嘛。”
李长泽声音沙哑,得寸进尺搂住他的腰:“还不够,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三郎要好好补偿我。”
“情郎。”贺景泠轻声念了一遍这两个字,觉得好玩儿,又叫了一遍,“这个称呼有意思。”
“哪里有意思?”李长泽手上用力,在他的后腰处摩挲,眼神幽暗,凑近贺景泠亲了一下,说,“我喜欢三郎叫我……夫君。”
贺景泠戏谑地看着他,黑暗中的人看不真切,只能模模糊糊看见一些轮廓,他抬手捧住李长泽的脸颊,加深了这个吻。
大氅落地无声,柔软的地毯上就是赤着脚也不会觉得冷,屋中有暖炉,李长泽还是不敢大意,宽大的手掌锢着人的腰,源源不断的热意隔着薄薄的衣料钻进人的皮肤,腰肢软得一塌糊涂。
他手上使不上劲儿,闭眼受着,呼吸都在后腰致命的酸软中变得绵长浑浊。贺景泠被逼着唤那两个字,极至的欢愉让他浑身都染上了一层粉,不上不下的感觉几乎叫他崩溃。
他趴在李长泽身上,喊出来的声音透着黏腻,
从门外带进来的一身冷气被尽数融化,几缕发丝汗涔涔贴着脸,勾住李长泽带皱的衣纹,缠绕不清。
李长泽心满意足地捏着贺景泠的手,顺着往上,袖管里缠绕的绷带紧贴着皮肤,不给他一丝一探究竟的机会,他小心握着,力道不大,那热度却透过层层纱布烫着了贺景泠的皮肤,让他不由自主蜷曲了手指。
后半夜雪停了,明月钻出层云,清冷的月辉下雪天幽亮静谧,窗户纸都似乎在发亮。
沐浴过后的床榻上满是皂角的清香,贺景泠侧着身,跟李长泽头碰头。
两人都没有睡意,贺景泠伸腿去踢李长泽,然后突然翻身,压在李长泽的身上。
李长泽不怕他压,只是他这一动被子不可避免往下滑,受了凉却不好,抱着人另一只手将被子提了上来把他唔得严严实实。
贺景泠笑着磕到了李长泽的下巴上,顿时疼得呲牙咧嘴。
“磕哪儿了?”李长泽捧着他的脸询问。
那阵儿疼过去,贺景泠抓着李长泽的手往被子里带:“这儿,揉揉。”
李长泽挑了挑眉,带着薄茧的手刮了下那处细肉,贺景泠趴在他身上,报复地咬他的下巴,抬头正对上他的眼睛,得意地勾唇笑了下。
白玉似的脖颈间一块红绳穿着的暖玉从衣襟中滑出来。李长泽看着他,语气调笑:“三公子嘴下留情,咬坏了上哪儿找我这么好看的。”
贺景泠:“没事,李老头那样的都见过,你丑我也不介意。”
好久没见贺景泠提起这个名字,李长泽说:“敢背后嘀咕,下次见了他我可要告你的状。”
“别啊,他烦死了。”贺景泠想着李老头喋喋不休的模样就头疼。
“明明是我师父,你倒是比我还烦。”
“他喜欢你呗,这会儿怎么叫师父了。”贺景泠打趣他。
“当面叫得意死他?”
贺景泠“啧”了一声,评价道:“好个不孝徒弟。”
李长泽的胸膛前衣裳大开,他流氓地在上面摸了两把,心满意足地躺回去。
“他哪儿需要我孝顺。”李长泽连同被子一把把人捞过来抱在怀里,又说:“既然三公子不介意,那本太子以后便赖你家替公子洗手作羹汤了。”
贺景泠忍俊不禁:“太子在哪儿呢?”
李长泽素来脸皮就厚:“我从生下来就这么叫,一下子还真改不过来,再说了废太子也是太子。”
“也是这个道理。”贺景泠拖着调子,在他臂弯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李长泽低头,按住他的肩膀和他接了个缠绵的吻,道:“尽情笑吧,别憋着。”他的手钻进贺景泠的衣袖里,摸到了缠满了绷带的左手,他松开手忽地起身来。
“躺着。”
贺景泠不明所以,刚坐了起来又被李长泽按回去。
李长泽找到火折子将屋子里的蜡烛点亮,回来时顺手把架子上的大氅带过来给贺景泠披上,拉过他的左手。
“李宴?”
贺景泠看出了他的意图想要缩回手,只是他那力道怎么敌得过李长泽,被他轻松按住:“别动,我看看。”
贺景泠不愿意。
他这个人从来都是自傲的,从前自视才高无所顾忌,从来不知道谦虚为何物,便是后来落魄成那样,他也能从泥潭里翻出来,平贤商会笼络天下商贾,大齐第一富商的背后掌舵人,他做事从来只做最好。
追求极至的完美,不仅仅是在做人做事上,他生来富贵貌美,已是占尽先机,在此一道自然不会再有所图,可这些东西一早朝散尽,不过是流云落花。
他可以顶着被黥刺过的脸受人指点和白眼,他不在乎,因为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可现在贺家彻底放弃他,兄姊也不需要他,他孑然一身,只有李长泽。
谁都可以看,可他就是不想给李长泽看。邺狱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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