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香草门庭: 300-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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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是表关切之意,令君不令我见,我招华太医问询,怎么也不答应?荀氏以欲如何?如此藐视天子?”

    比起在门口就被挡驾的大小官吏,侍中孔桂作为天使,得以引入正堂,端上水盏糕点。

    然则,如此周到,却仍然不掩阻拦之意。

    “舍弟病情危重,太医不能轻离,还望天使谅解。”一夜未眠,荀彧脸色有些疲惫,跪立揖手,姿态恭敬,态度却前所未有的强硬。

    孔桂几乎要笑起来,又连忙克制,“令君是要我如此回报天子?”

    “还望天使见谅,二三日内,舍弟若见有瘥,必上禀天子。”荀彧言辞温和,却依旧毫不退让。

    孔桂依旧又纠缠了几句,这才气冲冲,拂袖而去。

    已经许久没受过这样对待,走出门时,他真的生气,但等坐上马车,穿过前来探望的人群,车外叽叽喳喳的讨论之声,盖过车轮辘辘。

    孔桂渐渐平静,接着便是一阵阵涌来的狂喜。

    成了!真成了!

    他还记得那位的指点。

    毒酒之事,荀家不可能不察觉,不可能不探查。

    但宫宴上的酒,从源头起,到最后被倒在太尉荀含光杯中,中间经过无数人手,荀家仇敌数不胜数,在未确定前,荀氏不可能惊动宫中。

    况且,荀氏如此欺压天子,他们又怎么能知道此时与天子是否有关系?

    所以必然不敢声张,只能先暗暗查探。

    可只需二三日,等到确定荀含光已无药可救,荀家就不会有心情再纠缠追查。

    到那时候,真相不重要,没有荀含光,荀家最需要考虑的是如何能稳定局势,如何全身而退。

    孔桂紧紧咬住袖口,免得自己笑出声。

    荀含光若死,他就是离天子最近的臣子,再不受拘囿。

    从此以后,还有谁敢小看他!

    ……

    “什么?外间谣言,宫宴有人下毒嗷!”

    在榻上躺了半日的荀柔,当即惊坐而起,结果忘记自己还插了半身银针。

    被半夜请来府中看病的华佗,正倚在熏笼上瞌睡,也一惊醒,差点把熏炉推倒。

    “怎么回事嘶!”荀柔拔下关元穴插的银针,幸好银针柔软,只是折了,倒还没见血。

    秉承着来都来了的精神,他顺便让华佗诊一回,反正身体毛病多,不怕没得治。

    “小心,小心!”华佗一脸肉疼的上前接过,“这可是我最好一套针!先师所传,我再没见过,能制得如此精巧针具的工匠!”

    荀采沉着地就席跪坐,对眼前一幕喜剧视而不见,“是公达方才传来消息,昨日参与宫宴官吏,不少感觉不适,或呕吐、或下利,请医工诊治,多归因饮食。”

    这又是哪一出?

    看上去的确像大面积食物中毒?

    谁人为此?

    意欲如何?

    装病?浑水摸鱼?

    “公达已派人确认消息,只是究竟从何而起,却尚无头绪,故请你尽快决断,恐又生变故。”

    “华公如何看?”荀柔看向太医令。

    “我昨夜被你接来,还能知道什么?”华佗冲他翻个白眼。

    “……如此,今日入夜后,就封闭城门、里门,让公达明日一早,就入宫觐见天子。”

    蛇都惊了,还考虑打不打草,就没什么意义。

    想到未来的麻烦,荀柔无力地挥挥手。

    至于这突来一出是什么人捣乱,等查过之后,自会分明。

    ……

    共和三年,正月初三

    荀攸一身黑色官服,于长乐宫宣德殿内得见天子。

    再拜后,他双手上奉奏疏,“二日前,侍中孔桂、太医陈吉等,于陛下赐宴之机,以毒酒进太尉

    在孔桂惶恐,刘辩惊怒的目光注视下,荀攸平平奏来:“御史台今已查明,人证、物证在案,皆具表,请陛下裁夺。”

    于此同时,宫城内外的抓捕行动,也已经鸡飞狗跳,人仰马嘶地进行。

    第316章 双线并进

    “太尉无恙?”刘辩急忙跪立起身。

    即使在明亮上午时光,深广的殿阁内依旧点着灯火照明,澄黄的灯光映照出天子眼下粼粼湿亮。

    也照出他脸颊、颈侧枕席睡痕,以及暧昧的潮红。

    “华公医术高明,叔父已大安。”荀攸一揖,冷静审视天子形容。

    “那便好。”刘辩松了口气。

    “臣冤枉!”

    孔桂满脑混沌慌忙跪下,一激灵,伸手牵住天子衣摆。

    他无论如何也不明白,荀家怎么能这么快查清楚。

    刘辩回转头去。

    “臣冤枉,绝无此事!这是构陷!”孔桂双手紧紧抓住天子常服上精致的黼黻絺绣,大声道“这是构陷!臣一直在宫中侍奉陛下,如何害得太尉?必是荀氏见臣受陛下宠爱,担心失宠,故意陷害!请陛下一定为臣做主!”

    刘辩神色随着孔桂的话语变幻,最终却陷于忧郁。

    他深深凝视孔桂,却在对方以为自己狡辩逃脱时,猛然撇开了脸。

    他希望孔桂所言是真,希望太尉会为他宠爱别人生气,然而……他知道,不可能。

    “陛下?”荀攸恰时开口,仿佛没看见孔桂方才一出表演,“不知此案可否交于御史台与廷尉审理,疑犯可否让臣带走?”

    “可以。”刘辩精疲力尽的垂下头。

    “唯。”荀攸一揖,“请恕臣失礼。”

    “无事。”刘辩颓丧地摇头。

    孔桂紧紧攀着天子,惊惧而迷惘。

    四名身材高大,着皮甲的廷尉吏,被荀攸一招即入。

    他们比孔桂清楚自己的目的,一进殿中径直走向御座,绕过御案,两人一组,一左一右,在孔桂惊惧怔愣时,轻松就将他从天子衣服上摘下,拖开。

    “啊!”

    孔桂发出一声凄厉尖叫,终于回过神,内心却难以置信。

    “荀公达,尔敢!”

    荀攸竟当着天子抓他!

    天子居然放任他如此!

    “陛下!陛下救我!”

    刘辩脸仍然撇向一边,孔桂看见他耳背鲜润的红痕,那是床笫之间,他故意留下的。

    最初侍奉天子时,他小心翼翼,竭力讨好,然而刘辩温顺的态度,与其他人不同,他渐渐大胆,有时故意做出过分举动,天子仍旧包容,他越发放肆……

    不,不该这样!

    天子、天子对他绝不会如此无情!

    “荀公达,是你,藐视天威,威胁陛下,欺凌天子!”

    “陛下,臣所为都是为了你!荀氏僭越权位,荀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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