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恋爱脑: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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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够,最后咬牙切齿,像一只生了气的白色博美犬,抻着脖子破罐破摔地来了一句,

    “她还?问我是不是要?跟你一起用!”

    一只乌鸦顺着这句话从脑海里飘过去。崔栖烬猛地被空气呛了一下,扶着腰连着咳嗽。

    池不渝仰起下巴,鼻子哼出一口气,举着冰杯的手还?伸得高?高?的,很张扬地在空气中比了个剪刀。

    咔嚓咔嚓——

    崔栖烬看不惯她的剪刀手,一把按下去,自己的手也沾上了冰杯的水汽,凉凉的。

    她捻了捻手指,触感逐渐在风里消散。她慢条斯理地说“哦”,然后又挑衅式地问,

    “那你怎么说的?”

    池不渝的剪刀手焉了下去。

    池不渝不讲话了,闷在塑料袋里的头缩了下去,像是别别扭扭地服了输,在轮椅上动来动去,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最后憋出一句,

    “那我……那我不就跑出来了啊。”

    崔栖烬又笑。

    池不渝自暴自弃,“笑吧笑吧,你就使劲笑,笑到腰都扭断掉!”

    像是嘲笑别人真的会有报应,崔栖烬真的笑到腰好痛,“嘶”地一声倒吸一口冷气。

    池不渝一下掀开塑料袋,红扑扑的脸蛋上全是担忧,“还?是我来推你哟?”

    “不用。”

    正好是绿灯,崔栖烬不等池不渝反应,就推着唧唧歪歪的池不渝过马路。她们起码在这个红灯下等了好几分?钟,不知为什么一直都没有过去。

    池不渝特?别不听话。

    坐在轮椅上还?要?返过头来看她,姿势歪七扭八,忧心忡忡,“你腰痛不痛哦!”

    崔栖烬被一只迷离醉鬼直勾勾地盯着,很不习惯,恐吓性质地把她的脸推到另外一边,

    “你再扭头小?心要?把脸摔到破相?。”

    池不渝听她这么讲,后脑勺挣扎了几秒,却还?是扭了过来,眼巴巴地在轮椅上戳着下巴,盯她一会,

    “你喊我一句笨蛋嘛。”?

    恰好这时到达马路对面?,有个和?她们并?行许久过马路的路人,奇怪地回?头看她们一样,然后赶快走了。

    就好像她们是两个怪人。

    “你的要?求蛮奇怪。”

    崔栖烬慢悠悠地说。

    但她又笑出声,一边笑一边想,可能也确实够奇怪的——

    大半夜在下过雨的街边乱逛,拎一袋7-11的糖果,从一家散着红光的女女用品店匆匆逃亡,一个人脑袋上套着写“持续发展”的塑料袋,另一个人穿着拖鞋推轮椅笑到捂腰……

    任谁看了都挺奇怪。像演一部儿童动画。

    轮椅在柏油路上颠簸,时不时就有人超过她们,投来视线。崔栖烬视而不见?,而池不渝缩在轮椅上,手指扒在轮椅边边,唉声叹气好一会,才瘪着声音说,

    “我觉得我真是挺笨的。”

    崔栖烬叹一口气,“你又开始反思了。”

    池不渝发出一声“唉”,“在香港的时候也是一样。”

    她们成了街上的两只叹气精。

    “人喝多之后总是会有些感性。”

    “我刚刚还?在心里想哦,要?是在香港那次没有你,我可能真的第二天就打道回?府了。”

    “你想的事还?蛮多的。”

    “真的啊,那是我第一次离开家去香港这么远的地方?嘛,本来想着一定要?在那边大干一场的,结果后来发生这种事,要?不是你过来,那天晚上帮我处理火灾之后的事情?,第二天还?帮我找好房子给我联系人搬好家……”

    “还?有刚刚嘛,我本来是想着处理好心情?再去找你的,这样我就不会影响到你的心情?嘛,结果还?惹得你反而出来找我,还?把7-11所有漂亮的糖都买来哄我开心,还?陪着我喝酒,一句话也不讲,然后刚刚看我这么笨丢脸也没有骂我笨蛋……”

    她的话好密,让崔栖烬听得头疼,直接截断她肉麻的话,“你喝醉了之后话还?蛮多的。”

    池不渝话说到一半吞了下去,只能委屈地眨眨眼,“好吧。”

    崔栖烬眼梢跳了跳,“其实……”

    池不渝脸上表情?瞬间从委屈换成期待,“其实什么?”

    “……”

    崔栖烬的表情?变得不太自然,“没什么。”

    她只是想起在香港的那个晚上——

    雨落下来,池不渝穿上拖鞋之后,她蹲着问合不合适,如果不合适不要?忍着,再去买一双就是,一双拖鞋也不是很贵。

    当时池不渝却久久没有抬起脸,过了半晌,豆大的眼泪也像今天晚上那样砸下来。

    原本她没有发现。

    甚至想过池不渝突然之间睡着的可能性,手伸出去晃一晃,紧接着,一滴泪就那样砸到她的手背,烫的,热的,顺着雨水滑落下去的那一秒,她蜷缩了一下手指,听到池不渝用着哭腔讲,

    “我好没用啊崔木火。”

    接着是,很多很多颗砸到她手背的泪,就是在那个时候,她意识到,自己从来不擅长接住别人的眼泪。

    手指僵直,热泪滑落,她听池不渝一句一句,抽抽噎噎地讲,“我真的不想这样的,可是……可是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崔栖烬试图维持冷静,“没有人会在经历这种事情?时候不慌张。”

    “不是的,不是的。”

    池不渝的泪还?是一样烫人,“你晓不晓得……我大二的时候本来想要?申请交换生的,但最后还?是没去。”

    “和?这件事有关??”

    池不渝先是点头,然后又匆促地摇头,“那个时候我的确很害怕,但其实因为班上有个同学也要?去那个学校,我想着,想着两个人一起就不害怕了,所以那个时候真的只开开心心地想着可以出去……”

    崔栖烬盯着她眼尾的泪珠。

    想这香港的眼泪到底是什么滋味,为何会叫看的人也觉得心生不快,为何像是漫到了她的口腔,使她说话都有那么费力。

    她伸出手了,又一颗,湿湿的,砸到她的指间,侵入纹路之间,将她动作中断。

    她问,“然后呢?”

    池不渝终于抬头看她,一双通红的眼,

    “然后临出去之前,我才知道妈妈生了一场病,她不让我知道,想让我安心出去读书。我听说了之后好难过,我不明白为什么一次出国会比我的妈妈重要?……”

    “后来,我和?她吵架,反正就是一定要?留下来嘛,也没有去。再后来,妈妈的手术很顺利,也恢复得很好。”

    “这样不好吗?”

    “不太好。但我不是说我没有去这件事不好……”

    崔栖烬记得池不渝那时的执拗,也记得池不渝那时的眼泪,像是某种高?浓度的液体,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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