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长孙的团宠日常: 14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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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翊钧抬起头来,眼睛亮闪闪的:“他长什么样,是不是看着特别机灵?”

    刘守有摇头:“没有的,看着有点呆,估计是诏狱关了几日,吓傻了。”

    朱翊钧放下茶盏,站起来:“走,瞧瞧去。”

    帅嘉谟在殿外等了一会儿,又被太监引进殿内,从始至终不敢抬头,只敢盯着自己的脚尖。太监让他停他就停,让他跪他就跪。

    太坚斥道:“还不快向太子殿下行礼!”

    帅嘉谟这才如梦初醒,颤抖着俯下身:“草民叩见太子殿下。”

    只听前面传来一个稍显稚嫩的声音:“抬起头来。”

    帅嘉谟这才抬起头,看到坐在正前方的皇太子。入眼先是一双黑色皮靴,而后是杏色织金圆领袍,胸前的龙纹在祥云的萦绕下栩栩如生。

    最后,他才看清皇太子的容貌。

    这哪里是皇太子,分明是三清殿里的仙童露了真身。

    徽州府勉强也算得上与江南沾了边,好看的人帅嘉谟见过不少,这么好看的,确实头一次见。

    皇太子正冲着他笑,眉眼隽秀,目若朗星,像孩童一样天真无邪,又如少年一般意气风发。

    “帅嘉谟,”朱翊钧问道,“是你最先察觉了‘丝绢’税的异常?”

    帅嘉谟回道:“正是草民。”

    朱翊钧忽然说道:“你可知罪?”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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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43 章 这句话在过去几个

    这句话在过去几个月,帅嘉谟听过许多遍,但那些地方官府的老爷加起来,都没有眼前这位皇太子气派。

    “草民……”帅嘉谟伏在地上,实在不知道怎么回话。说知罪吧,他也想不到自己犯了什么罪,说不知,那算不算顶撞皇太子,会不会砍头啊。

    大殿里里外外的太监、锦衣卫却都低下了头,从未听过太子殿下说这样的话,还挺逗乐,实在忍不住。

    朱翊钧没等刷加墨开口,他又说道:“看你的样子,想来是不知道了,那我来提醒你一下。”

    他不知打哪儿摸出厚厚一叠奏折,翻开来,一条一条数给帅嘉谟听:“首先,你说‘缘本府递年奉户部勘合,坐取人丁丝折生绢8780匹,原额六县均输,府志可证’。”

    “我查阅了《大明会典》和《徽州府志》,都没有‘原额六县均输’这几个字,只模糊提到徽州府用生丝补缴夏麦。”

    “其次,你文中列出了浙江等地的丝绢税,又提到徽州本不养蚕,折麦折银再去浙江购买生丝运回来,两相对比,歙县的丝绢税比浙江还高。”

    “这一点我也查过,你只统计了浙江、湖广等地解往南京承运府的生丝,但其实他们还有解往别处的生丝,对比并没有那么触目惊心。”

    “你在文章的最后提到了诉求:‘天下之道,贵呼均平,故物有不得其平则鸣。歙县久偏重赋,民困已极,躬遇仁明在位,备陈情款,恳乞均平’。”

    “你两次提到‘均平’二字,去年开始,朝廷在江南推行‘一条鞭法’,提出‘均平赋役,苏解民困’,你是有意为之,将此案件与朝廷新政联系起来,引起应天巡抚和巡按的关注。”

    除了列举出自己调查的经过,以及详细计算过程,帅嘉谟在撰写文章的时候,运用一些小心思,巧妙的让他的文章引起更加轰动的效果。

    他认为这无足轻重,也不会有人细究,因为他说的本身就是事实,只是用了点技巧,引起朝廷重视罢了。

    案件已经得到圆满解决,在六县均平“丝绢”税和“一条鞭法”的推动下,百姓的赋税也确实减轻了,他可以功成身退,享受歙县百姓的景仰。

    想不到最后却成了阶下囚,被押往京城,面见皇太子,还被当场戳穿了他的小心思。

    皇太子亲自审他,这事儿小不了。

    帅嘉谟跪在地上,慌得不知说什么好。但他常年和数字打交道,脑子转得快,迫使自己镇定下来,说道:“歙县百姓独自承担了两百年的‘人丁丝绢’税,苦不堪言,草民计算了大量税册,发现这一真相,多次上报县衙、府衙均为得到回应,只能向巡抚呈报,又想引起海巡抚的重视,只能初次下册。”

    说到这里,帅嘉谟给朱翊钧磕了个头,脑袋实实在在磕在地砖上,发出“咚”的一声:“草民知罪,请殿下开恩。”

    朱翊钧笑道:“我又没说要治你的罪,我是在夸你。”

    “夸……夸我?”帅嘉谟彻底被他搞糊涂了。

    朱翊钧说道:“对呀,你算学学的好,还很会写文章。”

    这话听着真么也不想夸奖,但是朱翊钧的神情、语气都很真诚。

    帅嘉谟仍旧跪在地上,不敢回话,又听朱翊钧说道:“你起来吧。”

    帅嘉谟站起来,感觉脖子上那颗脑袋算是保住了。又听朱翊钧说道:“这里面的数字,都是你算出来的吗?”

    “是。”

    “你一个人?”

    “是。”

    “算了多久?”

    帅嘉谟答道:“一……一两日吧。”

    “这么快?”

    帅嘉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草民自幼痴迷算学,对数字非常敏感,一眼就能看出其中蹊跷。”

    朱翊钧转头去看冯保:“大伴,给他出道题,出最难的!”

    “……”

    冯保心道:“要多难,微分还是积分?”

    朱翊钧也不是真的要考帅嘉谟的数学,他一个人能在短时间内完成这么大的计算量,就足以证明其能力。

    朱翊钧又问道:“考功名了吗?”

    帅嘉谟回道:“草民文章做得不好,只考了生员。”

    朱翊钧晃了晃手中折子,嗤笑一声:“这不是写得挺好吗?”

    帅嘉谟汗颜:“草民八股文做得不好。”

    朱翊钧露出一脸愁容:“得考中进士才能做官。”他忽然又想到海瑞,改口道,“至少也得考个举人。”

    帅嘉谟没敢搭话,他自己对功名或是做官并不执着,因为有自知之明,八股文写得实在不咋地。

    这位皇太子倒是有意思,刚还问他的罪,现在竟然又想让他做官。

    朱翊钧摆了摆手:“你先退下吧。”

    刘守有站在门边,没动:“殿下,把他放哪儿?”

    朱翊钧一愣:“什么?”

    刘守有说道:“是放他回徽州府,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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