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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我在阴冷厂督身边吃香喝辣》 120-130(第23/38页)
都有军士留守东都,甚至明太子那边的左右骁卫等亲卫也是,毕竟皇宫还在东都之内嘛。
这一点,张陵鉴已经考虑过了,故才提出者三千之数。
两宫互相挟制,再有他盯着,应当能勉强维持一段时间的平静。
唉,就是不知道神熙女帝伤势最终会如何?
这段平静之后,神熙女帝若醒了,两宫关系和局势又将何去何从?
张陵鉴想想就头大如斗,但这些问题,深究到底都是开国遗留的问题导致了。当初提前结束南北大战,以接纳旧朝门阀多方势力为代价,换取海内减民少逾千万之数,太.祖皇帝和他反覆商量过的,张陵鉴至今依然不后悔提出肯定的意见。
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也顾不上再想其他了,太初宫大军一走,紧接着又一道隆隆地震的般的兵锋逼近。
明太子到了。
明太子当然已经得讯裴玄素护着神熙女帝已经进城了,对于追杀太初宫大军和进城,那自然是后者,神熙女帝不死,大局不变,神熙女帝一旦撑住了,最糟糕的局面,她立马就能传召天下兵马尽勤王。
明太子当然就立即进城。
张陵鉴同样放了吊篮下来,明太子朱红明黄的皇太子车驾垂帘一挑,明太子手持太祖遗旨——太祖遗旨一式五分,三份用于西线和彭州等五大卫所,一份用于京营,他手上最后留有一份。
明黄圣旨鲜艳夺目,并未因时光而变得黯淡,但实际上也就过去是十来年罢了。其上两条飞龙张牙舞爪冲天,反面雪白锦帛上是张陵鉴非常熟悉的字迹,铁画银钩,太.祖皇帝亲笔。
张陵鉴对太.祖皇帝异常熟悉,一眼就看出来,这太.祖遗旨是真的。
明太子左脸人皮已经重新贴上,除了这块之外,面上仍泛着一种亢奋的潮红,但神色凌厉冰冷至极,他一字一句:“奉太.祖皇帝之旨意,奉天靖道!把城门大开——”
眼前这个瘦削孱弱的威仪青年,半身猩红,面色潮红到不正常,下颚和头脸乃至伸出来的持旨右手,瘦骨嶙峋给张陵鉴一种一折就断的感觉。
对于明太子,张陵鉴感观真的极复杂,但此时此刻,他接过圣旨只是一看,就掷了回去,厉声:“可那是你的母皇!再是圣旨,也一样是忤逆不孝!!”
奉父命,可以;可母亦为帝皇,母呢?
母就能大不孝了吗?!
真掰开来说,这就是道理,这同样是大不孝!
张陵鉴不吃这一套,他把刚才和裴玄素说一番话再说了一遍,只是圣山海驻军之地是西郊,“点三千禁军,其余驻扎西郊,进城之内,不得械斗不得动兵。”
“这个问题,老夫希望在朝堂解决。”
张陵鉴掷地有声,一步不让,接受条件,大军退后,就开城门,否则就别进去。
明太子面色沉沉,最后同意了。
吊篮重新把张陵鉴拉上去,年逾八十的老人,一个昼夜折腾,也实在疲惫。
阴云盘旋,圣山海大军顿了一阵子,终于开始缓缓动了起来了。
张陵鉴低声吩咐:“等远一些,再开城门。”
他对明太子的态度,比裴玄素更加谨慎。裴玄素给张陵鉴的感觉更加信守承诺,而明太子给他感觉更容易出岔子。
看来接下来,他得更关注东宫动静一些。
能做的都做了,张陵鉴勉强把局面控平到这个状态,接下来,也不知会怎么样?
城门隆隆大开,站在城头俯瞰明太子的车驾率三千禁军进城,沿着通天大街直奔皇城方向。
张陵鉴深呼一口气,吩咐马上关闭城门,并且切切盯紧了分别由神熙女帝和明太子的人手分别在几边城门,绝对不能让其动作,他也快步下了城楼,在长子的搀扶下登车,快速往皇宫方向赶去。
……
太初宫那边,进城的人中也包括的沈星沈云卿等人,并且没有占据禁军的名额。
沈云卿立即带着她和陈同鉴等驱马上前,两个女孩子,没有喉结,眉眼之间依稀几分故人熟悉的轮廓,张陵鉴知道徐家还剩几个孩子,一看就猜出来了。
老头长叹了口气,让沈云卿沈星也数十人也跟着进去了。
沓沓的马蹄声和车轮滚动声,所有人都一脸的焦色,裴玄素望见沈星了,但这等十万火急的关头,两人不但连话都顾不上说半句,甚至连眼神也没空多瞥一眼。
裴玄素手掌大局,心念如电,马蹄急促车轮辘辘,气氛极为紧张。
沈星跟着大将郑明平部,突围之后一直都是前军来着,所以裴玄素护着王驾很快赶上来,在城墙之下和张陵鉴那番对话,她站位靠前,也看见了全程。
一时之间,沈星紧张之余,也不禁感慨万千,因为真的不一样了。上辈子,由于明太子是名正言顺的继任帝皇,皇帝一而再再三仓促驾崩,最后上来一个小皇帝,张陵鉴出山护持幼主,他前生是裴玄素中后期最大的劲敌。
这辈子,两人关系完全不一样了,互相客气见礼,张陵鉴甚至客气称呼一声裴少师,完全没有鄙夷阉宦的感觉。
更可能的是,上辈子张陵鉴厌恶的不是阉人,而是把持朝野居心叵测的权宦。
这辈子,张陵鉴提前出山,和裴玄素之间客客气气的对话,简直前生不敢想像。
可真的就这么发生了。
沈云卿喊了声:“张爷爷。”
沈星跟在后面,她有些胆怯,因为前生,她也规规矩矩小声跟着二姐喊:“张爷爷。”
张陵鉴眉目柔和下来,他心里轻叹了口气,温和笑着,端详沈云卿,又细细看沈星,点头,道:“好孩子。”
多的也不废话了,黯淡的过去,多说无益;沈星也已经被赐婚裴玄素了,将来如何,祝愿也是废话。
就都不说了。
但张陵鉴这个慈眉善目的温和样子,两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好像变了另一个人,但其实没变。
沈星情绪翻涌,一时之间,她咬紧唇,捏紧的拳头,竭力控制情绪,努力向张陵鉴回以一笑。
满脸血污的年轻女孩,瘦瘦小小的,穿着一身不十分合身的黑甲胄,但紧紧捏着染血的剑柄,骑在马背上笑。
这个形象,真的很像第一次拿着兵刃去战斗的孩子,看得张陵鉴心里难受。很多事情,他都知道,但也只能知道,他出面去牵涉其中,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唉。
希望这些个孩子,事情完了,都还好好的。
张陵鉴摘下腰间一枚佩戴多年的玉饰,沈星跟着二姐二姐夫小声告别打马而过的时候,他塞进这孩子的手里,沈星有点诧异,张陵鉴笑了笑解释:“旧年,我与你祖父相识时,他赠了我一枚玉环,今天张爷爷想起,就把这个给你。”
玉赠平安,而恰好这就是一个白玉平安扣。
张陵鉴已经转身了,沈星握着那枚带着体温的平安扣,她明白了这枚玉扣的意思,低头看了一眼,又急忙抬头看张陵鉴石青色白发的背影,掌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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