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姑娘当外室以后: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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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铺什么红枣花生。

    除去帐幔,灯烛,还有她身上的嫁衣,这间新房里,再看不出任何一点新婚的影子。

    陆迢这人,果然没有别的心思。

    先时冒起的一点担心化为泡沫,消散不见。

    *

    待宴席散尽,夜已深了。

    第125章 第 125 章

    回到后院,陆迢看见屋外成排的侍女,又扫一眼屋内,停下了脚步。

    紫荷上前想要解释,尚未开口,便被抬手拦住。

    陆迢自然能猜出是秦霁让她们出来的,甚至她为什么让她们出来,他也知道。

    “你们都下去。”他说。

    陆迢独自走到门口,又停了步。

    成婚于她只是应付圣旨,可于他不是,这是他的求而不得。

    今夜新婚,他很高兴。

    陆迢抿了抿唇角,皱了皱眉,心计不能被秦霁看出来。

    稍顷,听见里面轻微的动静,他才推门进去。

    秦霁做在镜台前,刚刚拆下一只金钗,

    红烛高照,柔雾似的暖光将她笼在其中。镜前的姑娘面似桃花,目含秋波,乌髻也如堆云一般。

    繁复的嫁衣穿在她身上,不显厚重,是另一种摄人心魄的美,既媚且雅。

    瞧见她镜中露出的一截雪颈,陆迢终于明白,为何女子出嫁,一定要穿正红的嫁衣。

    肤下白如凝玉,碰上这样一抹招眼的红,让人想要亲手剥出来。

    秦霁知道他在门口,却不知他的下流心思,自顾自对镜拆发。

    今日的发髻繁复,更别提还顶了一个镂金嵌珠的凤冠,先时担心头发太沉戴不稳,又稳了几只发钗。

    秦霁坐在镜前,无暇他顾,两只手都在同自己的宝贝头发作对。

    陆迢喉间滚了滚,目光移开,泰然走进房内。他提起搁在桌上的合卺酒,转过身来,与她在镜中相遇。

    “喝么?”

    秦霁抿了抿微麻的舌尖,想起刚才的滋味,摇摇头,“不喝。”

    陆迢回身取盏,垂眼时稍稍一顿,在两只酒盏中选出杯口印着胭脂的那只,自斟自饮了一盏。

    不自觉的,秦霁的视线渐渐游移到他身上。

    陆迢这双丹凤眼实实在在生的好,眼梢微翘,眼睫比女子的还要浓密,她在镜中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大抵是他这身喜服太惹眼,秦霁第一次见陆迢穿这样的颜色,盯着他多看了一会儿。并不别扭,反而有种俊朗和煦的……错觉。

    秦霁移开视线,心中默念数遍这是错觉。

    陆迢先解衣上床,芙蓉花色的帐幔落下来,秦霁则继续拆发。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不行。顶着拆到一半的发髻起身,推开房门,却没在外面找见人影。

    一个也没有。

    她佯装无事走回来。

    “怎么了?”陆迢在帐内问,他已经做好准备,只要她稍露出一点意愿,他就去她身边,帮她解发拆冠,沐浴更衣。

    “无事。”秦霁坐回镜台,两字压回他的蠢蠢欲动。

    “饿不饿?”陆迢又问,食盒盖上放的花签还在,显然没打开过。

    “不饿。”

    之后再无他话。

    夜色渐深,陆迢一直守着空床,阖眼无眠。

    她怎么还不过来?

    为了躲他,连睡也不睡?

    陆迢沉不住气,撩开床帐,就看见那抹红色的身影趴在镜台前。

    他走到她身后,她也没有反应。

    乌发凌乱披散肩头,人已然睡得酣沉,细密长睫盖住美眸,腮畔浮着一团霞云,施了丹朱的唇瓣轻抿着,梦里也在与这头乱发斗气。

    陆迢伸手,指间穿过柔滑的发丝,悉心又缓慢地捞出她卡在各处的头发,总算摘下了满头的琳琅珠钗。

    他抱起秦霁放到床上,想了想,解开束在她腰间的绸带。

    喉头发干,他眸光微暗,克制着替她褪下这一层层繁复的喜服,又靠着莫大的定力替她换上寝衣。

    一刻钟不到,脑中已不知想过多少混事,面上仍是清冷肃雅,只有手背凸起的青筋藏不住,吐诉着欲念。

    陆迢亲了亲她的脸,辗转流连到唇畔,印下一个缠绵湿润的吻。

    “声声。”

    我们做成夫妻了。

    *

    秦霁昨夜偷喝了小杯酒,睡得很沉。

    第二日被捏住腮,模模糊糊醒了,意识尚处于一片混沌,还是不肯动,只想往被子里钻。

    倦懒半阖的眼睛冒着困意,软软蜷着的手指冒着困意,就连翘起的头发丝都在说着好困好困。

    陆迢心有不忍,卷起秦霁散在被外的一绺黑发,轻扯了扯。

    “秦霁,我母亲在长公主府,那儿离得远,得早些过去。”

    他的声音几乎是贴着被子传进秦霁耳中。

    她睁开眼睛,模模糊糊清醒了些许。

    陆迢拉下锦被,手掌托起她的后脑,视线对上。

    “只有今日需早起,马车上再睡?”

    秦霁最是好哄的人,刚刚才记起自己成了亲,把他的话想过一遍,点了点头。

    早起犯困的秦霁要比任何时候都迟钝。

    没人比陆迢更清楚这一点。

    与秦霁在一处许久,他知道她睡和起一向不要侍女服侍,是以房内现在只有他们二人。

    她被他拉起来,坐在床上换衣。

    说是秦霁换衣,她却只在穿袖的时候伸了伸手而已。整平衣襟,腰间系带,都由陆迢代劳。

    全如三年以前。

    秦霁半困半醒,看着自己的腰带被身后环过来的一双手系好,然后,目光跟着那手,侧身抬头,额角擦过陆迢下颌。

    不待她反应,他先下床,唤了紫荷进来。

    洗漱过后,他们在偏厅用早饭。

    两碗松花饭,两碟素炒时蔬,和一碟蛋羹,上面洒了冬菇碎和火腿肉沫。

    两人匆匆用完,便上了马车。

    新妇第一日,是要拜见公婆的,陆迢的父亲病居金陵来不了,今日拜见的是永安郡主和长公主。

    索性陆迢喊得及时,还不算晚。

    车厢里,秦霁与陆迢坐在同侧,肩颈端直,此刻一点睡意也无。

    陆迢掀开车轩处的竹帘,让日光透进来,搭话道:“我母亲是直爽之人,长公主亦没有宫中之人那般看重规矩,是个慈祥的老太太。”

    “她们见到你,只有欢喜的份。”

    “我知道了。”秦霁少了拘谨,扭头去看窗外。

    这里是西街,早市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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