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小烧烤: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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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元长江猜着是没学会,故意问:“那是秦孝不好好教你?他不好好教咱们不用他教了。”

    “不是,”元京墨闷闷反驳,“没不好好教。”

    “那怎么气成这样了,你说说,爸给你评评理。”

    元京墨心里憋着气经不住问,没一会儿就竹筒倒豆子一样说了,说到最后着重强调:“他没告诉我就松手了,明明知道我怕摔,答应好了不松手的。”

    元长江在旁边一时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元京墨越说声音越低:“我以为他一直在后边,结果忽然就没人了,差点吓死,心都跳出来了。”

    这事对元长江来说实在不太好办。

    要是憋不住笑出来估计以后都听不见儿子的心里话了。

    “咳,”元长江跟武侠电视里演的那样把扇子折起来在手心敲敲,“他没在后边你怎么弄的,自己撑住了?”

    元京墨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了个摆件竖起来倒过去地折腾:“秦孝跑过去把我接住的。”

    这下元长江再想帮元京墨也没话了,这都不行,还想让人秦孝怎么弄?

    “要不这样,”元长江拿折扇又敲敲手心,“你爷爷这两天想出门,你跟着出去玩玩?”

    元长江说完就觉得这个主意好,出去一高兴再加上十天半个月不见,回来什么气都得消大半,何况小孩之间这芝麻绿豆大的事。

    往常元京墨最爱跟着元鹤儒出门,可惜得上学时间经常不合适,赶上能跟着一起的时候早几天就一直念叨着盼,恨不能觉都不睡赶快到出门那天。没想到这次变了样,知道之后没见多高兴不说,末了还说先不想去了。

    这可把元长江意外坏了:“真不去?你爷爷回来你可就快开学了,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元京墨这次回答得比刚才还利索:“不去了。”

    “那你还找秦孝学自行车去?”

    元京墨没说话。

    元长江想想都觉得挺对不住秦孝,这让自己儿子折腾的。

    “你说的这事不怨秦孝,学自行车哪有不摔的,今天没让你摔着都是他上心。一直扶着不松那不叫教自行车,叫哄你玩了。秦孝脾气好,在一块玩他老让着你,咱们也不能欺负人家是不?等出去上大学可没人跟秦孝似的。”

    元京墨抠着摆件上凸出来的球答应了声。

    他打小懂事,元长江舍不得多说,再者看看自家儿子露着的胳膊腿,真摔得青青紫紫烂皮淌血,元长江也不能好受。

    “要我说这自行车咱要不就别学了,在家想上哪我开三轮送你,到了外边坐车,又不是非得会骑这个。”

    元京墨没说行也没说不行,林珍荣过来问元长江地里的事,元京墨就催着爸爸赶紧干活去,说他知道了,不用操心他。

    他这儿确实不算什么事,元长江一边关心儿子一边跟找点小乐子差不多,没再多说搁下扇子就忙着又去地里了。

    元京墨没闷在自己屋,到正屋去歪在铺了凉席的沙发上,吹着风扇开了电视,林珍荣进来看一眼就忙自己的去了,元京墨听着电视里乱糟糟的声出神。

    元长江说得都对,但也都不对。

    他觉得自己说的话把事情都说清楚了,但是最重要的没能说清楚。

    元长江说今天的事不怨秦孝,说学自行车就是会摔就是要松手,他都明白。

    可秦孝明明答应了。

    如果不能,秦孝直接不答应跟他说不行,他不会硬要求这样。

    元长江还说等出去上大学没有人会和秦孝这样,怕他出去也这么和别人相处,可他根本不会和别人认真说自己害怕什么,也不会和别人学自行车。

    只有秦孝不能说话不算话。

    只有秦孝不能不耐烦。

    只有秦孝是秦孝。

    第33章 钥匙

    秦, 孝。

    柜子上的电风扇“嗡嗡”摇着头,房间门窗敞着,不时进来一股夏夜的风, 掠过桌面散落的稿纸, 带着边沿一张飘飘摇摇落在地上。

    书桌中间的少年在台灯下支着脸, 手里的笔无意识地写写画画, 或工整或潦草,最终成形都和地面那张满满当当的稿纸上的字眼一样。

    全是秦孝。

    白天气了整个下午, 气秦孝答应了又松手, 气秦孝语气不耐烦, 气秦孝不会说好听话, 还气秦孝一直和最开始一样。

    不像他莫名其妙生出来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 一会儿好一会儿坏, 一会儿松快一会儿别扭,见着的时候拘拘束束不像之前自在, 不见的时候又控制不住地想来想去。

    晚上睡着梦见都成了平常事。

    元京墨身上刚换过的短袖短裤上带着淡淡的被太阳晒过的洗衣粉味儿,像梦里秦孝在路上接住自己的时候。

    只不过衣服穿了大半天, 洗衣粉味儿淡到快要没有, 扑进鼻腔里全是属于秦孝的味道。

    是树林间有力的风响,是烈阳下灿黄的麦田, 是寒冬时烧旺的炭火,是四季里不动的山川。

    他想秦孝了。

    元京墨没有过这么要好的人。

    从小到大认识的同学朋友有很多很好的人,随着分班换学校不断变,没有谁是特别的。元京墨对谁都很和气, 接受别人的好也主动去帮别人, 但最多只能到这样的程度。

    大家都有各自认识的同学朋友,我可以把作业给你抄, 也可以给他抄,他可以给这个人捎水,也可以顺手给另一个人带饭。

    而元京墨喜欢独一份。

    别人给不了他独独一份的对待,他就不愿意给出自己的唯一和特殊来。

    只有秦孝。

    在这些方面,元京墨喜欢偏心,喜欢特别,就是小气,就是计较,甚至比起那些没办法说出口的“奇怪”和“不该”,他更在意秦孝是不是和他一样。

    是不是一样别扭一样纠结,是不是一样惦记一样做梦。

    他在不知不觉里这样把秦孝放在了这样的位置,那在秦孝那里,他也要特殊到这种程度才好。

    不然他就不要。

    后半夜醒来洗完澡就精神了,坐在桌边七想八想,听见院子里公鸡打鸣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外面的天已经褪了黑,变成太阳升起前格外漂亮的深蓝。

    两三个小时之前想过的事情和隔了两三个月一样朦朦胧胧,元京墨揉揉脖子关掉台灯,把掉在地上的纸捡起来和桌上皱巴巴的几张拢成一叠夹进本子里,藏进抽屉底。

    具体想了什么记不清了,元京墨走到院子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洗漱完趁着清早凉快穿过院子,去跟着元鹤儒做了一套八段锦,神清气爽回来碰见刚起来的元长江,在元长江“今天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的惊讶里宣布,他要去下溪。

    找秦孝去。

    元长江今早着急去给田地浇水,得赶着放水的时间过去,那块地和秦孝家是两个方向,一早送元京墨过去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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