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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鳏夫十六年》 90-100(第3/12页)
不知道这些东西吗?”
稚陵摇摇头露出一丝苦笑:“我家里穷,幼时只有过年的时候才有机会看父亲从镇子上给我们带些好吃的……”虽然后来这种日子也消失了,但它还是稚陵记忆中最无法忘怀的一幕。
即墨浔闻言没有说话,待张恺回来后他将张恺手中的袋子递给稚陵,道:“这些东西算什么,等你到了京城孤带你看这世上最繁华的景象。”
稚陵结果袋子,张恺似是将摊子上各色糖葫芦都买了一遍装了满满一袋子,而稚陵只吃过最普通的,此时她也选了记忆中的那串糖葫芦。
甜腻的糖衣夹杂着酸涩的果肉,熟悉的味道在稚陵嘴里散开,她仿佛回到了年幼时她母亲还没有去世的时候,记忆逐渐浮现在脑海里,复杂的情感如潮水般涌向稚陵的心头。
若只是悔恨的话。
他何尝明白她到底要的是什么。
她忍着喉咙里的哽咽,强行冷静下来重新开口:“我要回家。放了钟宴。”
他撑着墙,嗓音幽寂沉沉:“若我不答应呢?”
她回过头来,目光幽晦:“不答应——可我在你身边,生不如死。”她拾起一旁剑架上的佩剑,剑光一晃,掠过他的眼睛。
只见他惊慌失措。
第 93 章 第 93 章
即墨浔的佩剑向来锋利,日日擦拭,光亮如新,刃口寒光凛冽,几乎是吹毛短发一般。
就是这样锋利的一柄剑,他紧紧握在掌心里,不让她有力气抽动半分。
烛光一晃,静谧的这一刹那间,鲜血立时沿着他的指缝,汩汩地淌了出来。艳丽浓稠的,像殷红的水帘,他怔怔看她,漆黑的长眼睛里闪过了许许多多的心绪,到底都像沉进了寒潭中,没有什么可捉摸到的。
他注视她良久,目光寂静,长睫微微颤动着,涩然只吐出一个字来:“好。”
稚陵握着那柄沉重的佩剑的剑柄,这剑柄上,盘桓雕琢着精致的龙纹,蟠龙纹理栩栩如生,双目处嵌着一对黑曜石做的眼睛,映照光芒,便闪出极威严凶相的目光来。
刚进屋她便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这种味道在她捡到即墨浔将他收拾干净后也闻到过,不过后来这种气味便慢慢消散了。
如今又闻到这种味道稚陵不禁一阵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刚捡到即墨浔的时候。
然而富丽堂皇的内室和书桌后坐着的身着华服的人都在提醒她那都是过去了。
张恺行了一礼:“殿下,稚陵姑娘到了。”
稚陵见张恺行礼后便离开了,想起即墨浔如今是太子正纠结自己要不要行礼时便听到上头传来一声严厉的声音。
“你脸上这是怎么一回事?”
即墨浔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作呕的东西一般,他先是诧异,后转为嫌恶,让稚陵想到了他刚醒来看到自己身处于简陋的茅草屋时也是这种神情。
看着即墨浔一脸嫌弃的神情,稚陵摸了摸自己的脸:“芍药故娘给我用了一些胭脂水粉。”
然而即墨浔根本不记得芍药是谁,他皱眉道:“打盆水把她脸上乱七八遭的东西洗掉。”
很快便有侍女打了一盆温水上来,另有一个侍女拿了帕子沾水要将稚陵脸上的东西擦掉,却被稚陵拿走了帕子。
“我自己来就行。”稚陵不习惯被别人碰触,自己拿起帕子开始慢慢擦拭脸上的妆容。
芍药花了好长时间给她化的妆,自己连看都没看一眼便要擦去。稚陵原本还觉得可惜,可她看到帕子上五颜六色的水粉时,她似乎有些理解为何即墨浔会是那种表情了。
稚陵:“……”原来她刚才是顶着这么多颜色走了一路吗?怪不得别人都看着她还小声议论。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看到侍女们都退下了不知道为什么稚陵感到有些紧张。
“你是不是忘了孤找你来是干什么的了?”即墨浔面无表情的看向稚陵,面前的女孩刚擦洗完的脸上还透着水光,眼里写满了心虚。
其实即墨浔这几日并未感觉到身体有何不适,连之前隐隐作痛的腿伤如今也陷入了沉寂。加上这几日事务繁忙,他自然就将稚陵之事抛入脑后。
直到今日张恺问他近日身体可还有什么不适,他这才想起来府里还有一个带回来的医女。
只是他事务繁多忘记了这件事也就罢了,她一个拿人银钱为人做事的人也如此不上心是怎的一回事?
稚陵避开即墨浔直勾勾看过来的眼神,讪讪道:“你也没说让我来啊。”
她按月拿钱,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自己人生地不熟的,锦绣堂门口又都是重兵把守着,她哪里敢独自出去呢?
“难道领月钱的时候也要孤送到你手上吗?”即墨浔飞来一记眼刀。
听他提到钱,稚陵心虚的看向地面不敢再说话。心里却一片怒火,她看即墨浔是阴阳失调、肝火旺盛,是该找个医师好好看看了。
之前怎么没发现他是这么个脾性?稚陵不禁腹议,却没忍住将心里话小声说出来了。
即墨浔自是没听清她在说什么,但是却明白她是在小声嘀咕着什么,便道:“有什么话说大声点。”
稚陵自是不敢将刚才话说给即墨浔听,只好道:“你要是觉得身体不舒服喊我来便是了,平时若是无事我在这里岂不是碍事?”
“你可知在京城的时候,宫里的太医是每日都要从宫里到太子府为孤请脉的?”即墨浔幽幽道。
“你是说我每日都要来给你诊脉?”稚陵震惊,当初她答应即墨浔的条件是因为她知道即墨浔道伤早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钱多事少,这种事她能不答应吗?
可如今若是每日都要来给他诊脉……果然世上没有那么好的事情,就算有也轮不到她。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再次见到即墨浔之后,他总给人一种压迫感,让稚陵每次见到他都觉得紧张。
“你不愿意?”即墨浔挑眉。
“愿意,愿意。”稚陵连忙答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和即墨浔废话了那么久,不但没能快点回去反而还得了个每天都要干的活。稚陵气结,加上她还想着赶紧回去吃晚膳,便道:“你把手伸出来吧,我来给你诊脉。”
按理说诊脉分为望、闻、问、切四步,稚陵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自然跳过了问的步骤,直接上手去诊脉。可还没等她碰到即墨浔的胳膊时,对面便又找起了茬。
“你就让孤的手就这么放在这桌子上诊脉吗?”
以往太医们诊脉都会放一个软垫在桌子上,软垫上再垫上一层柔布。可是稚陵是野路子出身哪里知道这些东西,她扫视了一下四周,眼见之物不是笔架就是砚台,没一样是看起来能垫手的。
反正只要不把他的手放桌子上不就行了?稚陵如是想着,便拿起即墨浔在桌子上的手将它放在自己另一只手里托着它。
稚陵抬起头,嘴角微微上扬看向即墨浔,仿佛在说“这样总行了吧?”
对面的人先是瞳孔放大,继而脸色发青,最后恢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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