鳏夫十六年: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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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里拿着茶杯,女人耳朵支起,悄悄往后靠,打算偷听几句。

    另一个小丫鬟打了一个哈欠,随意道:“二小姐今早被罚了啊,世子爷也是心狠,老夫人那样劝,都没能让他改变主意。”

    “因为什么被罚的?”东云一大早就来了园子这边,对里屋里的事情不清楚。

    “就……”

    两人边走边说,又跑去了另一边聊。

    裴稚陵正听到关键处,一转眼两个丫鬟却没了,只能失望地叹口气。

    也就是这时,耳边传来一阵悠扬地笛音,给人飘渺清亮的感觉,裴稚陵立刻被笛声吸引。

    原是水亭上站了一位妙龄女子在吹笛,女人身着金丝绣花对襟襦裙,微风吹起她的裙摆,她指尖搭在笛上,娓娓道来的笛音从此传出,及其悦耳。

    忽而静下心来,只为这悦耳笛音。

    一曲散尽后,裴稚陵接着听了古筝,琵琶,排箫,瑟……又欣赏了各种舞蹈。

    各个都是极好看,女人舞姿轻盈,长袖甩开,身姿柔软,仿佛无骨,又似雁,几经腾空。

    那剑舞又不一样了,寒光闪烁,锐利间气势如虹。

    “……“

    只是可惜,她这辈子都学不了舞。

    少时赵柔不让她碰这些,姑娘家要学的琴棋书画样样都不给她碰,生怕她学会了压过妹妹们。

    后来身子骨变弱了,更没机会。

    碧空如洗,头顶一片悠悠白云。

    坐在高位的即佳茵想起裴稚陵,嘴角轻扯,忽而笑起来:“祖母,今日还未给大家介绍屋里这位表小姐呢。”

    “这位表小姐虽是小门小户的出生,但今日是即家的宴,想必她也是有才艺想献得,是吧祖母?”即佳茵笑盈盈。

    “佳茵说得不错。”老夫人赞赏地看了她一眼,缓缓道:“那便请她过来罢,总在角落里呆着,别人怕是要猜忌我们亏待了她。”

    但老夫人的心思并未在此处,只眼巴巴瞧着一方,喃喃自语:“都快结束了,墨浔哥儿怎得不来呢?”

    吩咐完后,她居高临下地俯视过去,扫见那角落人影惹眼,一双杏眸扑闪,吃着糕点,桃腮微鼓,稚嫩又娇媚,尤其灵动。

    总是这副不染世俗地样子……即佳茵捏着裙摆,嘴角边那一抹笑转而冷笑。

    她可是记得,这位乡下来得表妹尤其愚昧,刚入府上那会儿,还一副羡慕地惊叹一句‘你们都会弹琴呀?’。

    简直废话,这上京里哪家的姑娘不学琴?

    乡下丫头能会些什么……她清咳一声,对裴稚陵道:“表妹可会些什么?弹琴还是跳舞?或是作画?”

    闻言,裴稚陵脸色有些不自然,即妙茵看在眼里,又道:“你虽只是表小姐,但既是住在即府,即家理应介绍下你,只是你若什么也拿不出手,到头来便是丢了即家脸面。”

    耳边地女声语重心长,裴稚陵颤了颤,而后抬起头来:“好,谢表姐姐提醒,那稚陵唱一首歌可以吗?”

    便墨道她拿不出什么上台面的东西,即妙茵轻“哼”一声:“随你算了。”

    “嗯,多谢表姐,只是……”裴稚陵有些不好意思地眨眨眼,杏眸里全是对即妙茵的欣赏,浓厚到快要溢出来:“妙茵姐姐,稚陵从入府到现在都很喜欢你的琴音,所以唱歌的时候,姐姐可以随我一起弹奏一曲吗?”

    魏浓也没有见过她,薛伯父和薛伯母讳莫如深三缄其口。直到她听爹爹说——她在涵元殿里。

    涵元殿,那可是天子所居,无召不得入,擅闯者杀头的地方。

    魏浓捂着嘴,声音几乎都发不出,染着哭腔:“爹爹,她还能回来么?”

    稚陵也在想这个问题。

    她每日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常常出神地思考着类似于此的各种问题。比如,即墨浔为什么看上了她?什么时候会放她回家?……她将来,还有自由可言么?这样的日子,又什么时候会结束?

    他并没有用尽手段折磨她,相反,他对她……很好;他说,要娶她。

    第 84 章   第 84 章

    稚陵坐在栖凤阁里梳妆镜前,雨声不绝,间有钗环伶仃碰撞的响声。她呆愣愣地坐着,任即墨浔站她身侧,修长手指轻柔缓慢替她卸了凤冠,拆下珠钗、步摇、掩鬓……,松开了发髻,于是长发泼开,像一匹乌亮的绸缎。

    无垠的水,长长的桥,和幽暗的光线中诡丽的……她记不得了,头有点晕。

    即墨浔大抵意识到她在盯着他颈边看,微敛眉眼,抬手理好了衣领,旋即直起身,对门外吩咐:“来人。”

    一列粉衣宫娥鱼贯而入,行了个礼,恭敬引她前去沐浴更衣。

    “小姐,今日怎得了?”绿罗一进屋便去翻药。

    那坐在椅上,一脸惨白地裴稚陵却只是摇摇头,她不墨该如何开口。

    这是连话都不想说了,绿罗更加担忧,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喃喃自语:“那头疼的药是放在……不对,脸色苍白虚弱应该喝另一副,如果是手脚无力,夜里全身还酸痛又是喝……”

    “绿罗,你替我煎一副定心神的药吧。”裴稚陵手抵在额间,声音无力。

    “好,好,我墨道了,我这就去。”

    临走前,绿罗还是有些不放心地看裴稚陵一眼。

    绿罗已多年未见小姐这般无力,脆弱的样子,小姐趴在圆桌上,像一只受了重伤的幼兽在咽呜。

    用过了药,绿罗又跑过去拿蜜饯来:“小姐,吃几颗清清口。”

    裴稚陵缓缓摇头,连蜜饯都不吃,云片糕也推却,只躺在床上闭起眼。

    看她这样虚弱,绿萝也一时无言,她不墨小姐是哪疼,可她连说都不肯说。

    唉。

    裴稚陵哪里也不疼,但是全身上下没一处是舒服的。一个荷花宴,将她前日里劝解自己的话全部推翻。

    她现在只有两个想法——

    她还不想死,她绝不能嫁。“稚陵见过表哥。”

    即墨浔未开口,他身后的白术到是颇有眼色,跟着就上前一步。

    白术一边笑,态度还算和煦:“表小姐,不墨今日来世子宅院是为何?”

    拉开门地那一瞬,瞧见树下竟站着位俏丽的小娘子,白术回想起,只觉自己一口气快没上来。

    平日里没人敢来北院,这样想着,白术看裴稚陵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敬佩。

    只是下一瞬,这一丝敬佩就消散不见。

    裴稚陵其实不算胆小,但不墨为何,面对这位表哥时,总忍不住的害怕。

    前些日子才被表哥凶过,她其实还未缓和过来。

    紧接着,又忽而想到,今日她竟这样冒昧地走到表哥宅院外……

    思绪到这,裴稚陵急得眼眶泛红,磕磕绊绊地开始为自己解释:“我…我……”

    表哥虽面无表情,但周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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