鳏夫十六年: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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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怎么了,姑娘!?”

    寻音眼看着姑娘直直要倒,吓得眼眶一热,惊叫出来,被觅秀瞪了一眼,连忙把嘴捂紧了表示不敢再乱嚎乱叫。觅秀临危不乱的本事,她想,比自己实在好太多。

    “姑娘,姑娘?”觅秀低声唤着她,只见姑娘眼皮虚弱地张开一条缝大小,目光都有些涣散,觅秀语气里也不禁染了几分焦灼,“小公公,不知离姑娘暂居的地方还有多远?”

    小内监见此也是慌了神,诺诺道:“还有些路……这位姐姐,姑娘这是怎么了……”

    寻音已经脸色苍白,贴近姑娘,就听见姑娘低声念了个词:小日子。

    姑娘小日子到了的时候总是最难挨的,寻音差点又掉眼泪,拉着觅秀的袖子,脸色难看得紧。

    她一向知道自己小日子不规律,有时月中,有时月尾,烦也烦死了。小日子的头一天,她照例要痛不欲生一整天的,那时候可最好是团成个球在床帷角落里缩着。

    现在到好了,本来只不过困难级别的献舞,已俨然成了噩梦级。

    她不是疼晕的,是气晕的。

    气过之后,就开始一阵一阵的痛了。不得已,她扶着小腹处,搭住了觅秀的肩膀缓慢移动着。

    觅秀道:“公公,姑娘怕是身子受了寒有些不舒服,一时半会恐怕走不了太远的路了。这周围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进去暂避的?”

    引路的小内监恭敬道:“既是如此,姑娘不如到前头的瀛海行廊稍带,奴婢去唤内务监的竹轿子来迎姑娘。”

    觅秀瞧了一眼姑娘,对小内监说:“不知我能否随公公一同去,顺便给姑娘取件披风来。”

    小内监跟觅秀走了以后,她在瀛海长廊里的一个角落倚着美人靠坐下来,只觉得这里冰凉一片,难受得她只好又站了起来,倩着红柱。

    瀛海长廊筑于洵水之滨,洵水流经绛都,当年营造王城的大臣则依洵水而建大兴宫。其中大兴宫所围的一段洵水里最宽处是为瀛海,沿瀛海而筑瀛海长廊。

    长廊绵延数里,漆红柱琉璃瓦,梁上绘制的图案花纹,无一不臻至极点。

    夜色迷蒙里,宽阔空旷的瀛海吹来瑟瑟寒风,把本就瑟瑟发抖的她吹得更为瑟瑟。她在心底骂了那个小内监两句,真是笨到家了,她需要的是一个遮挡寒风的小屋,而不是一座徒有其表但四面漏风的长廊。

    倩着冰凉的漆红柱,她愈来愈觉得小腹处坠痛得厉害,那股子疼仿佛牵动碾磨着她浑身上下的神经,让她觉得痛得忘了自己是谁了。若是有谁此刻能缓解她的痛苦,她想,她甘心把自己怀里仅有的五十八两二钱银子都给他。

    “寻音,觅秀还没回来么?”她觉得自己此时的声音已经近乎打颤,她是咬着牙跟寻音说话的。

    寻音也是着急:“姑娘,奴婢去瞧瞧吧!”

    还没等她伸手去拦下寻音,那小丫头已经跑出十几步远,她估量了一番,以自己现在的体力是追不上的,伸出去的手便又收了回来。

    他想,父皇他自己没有本事,护不住他最喜欢的儿子——他挚爱的皇后所出的太子——哪怕他提着太子的人头丢在他面前,父皇除了吓得脸色苍白,直说他是个孽子以外,还能做什么呢?所谓挚爱,不值一提,他的父亲不过是个没用的男人。

    他那时就想,倘使是他,不会像父皇那么愚蠢,让心爱的人成为众矢之的——更不会像父皇那么荒.淫无道,徒有爱人之心,而无半分护住爱人的本事。

    恍然之间,他如遭雷击,怔了怔,想到什么,看向了稚陵,眼里复杂,叫稚陵不解问道:“陛下怎么了?”

    “父皇最爱的人,是他的皇后。但……”他没有说下去,稚陵却觉得机会到了,在他犹疑之时,抬起明亮的眸,轻声问:“那,陛下最爱的人是谁呢?”

    他并没有回答她,稚陵却是顷刻间被压倒床上,他吻了吻她的唇角,后来,便一发不可收拾……。

    等她累得睡着后,他久久注视着她,心里想,他最爱的人……?

    第 43 章   第 43 章

    稚陵已然忘记即墨浔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了,似乎在朦朦胧胧里听到了几个音节,也似乎感到他的手指摩挲过她的鼻梁和唇瓣……只是太朦胧了,像月亮四周的光晕。

    但可以看出即墨浔一整个六月心情都很好。从前在六月,一向是叫宫人们都要加倍小心伺候,唯恐惹了他的不快的时候。

    今年夏天虽未去行宫避暑,但一整个夏天,承明殿的冰没有断过,让稚陵觉得,暑热也不是很难熬。

    七月流火,八月转凉,暑热渐去。

    这个时节,大夏朝从太.祖皇帝起,一贯有秋狩的传统。八月初,秋雨淅淅沥沥的,一放晴,正近中秋佳节,即墨浔便命人筹备秋狩事宜。

    秋狩之地并不远,在上京城永顺门以西二十里的禁苑,禁苑之中山林秀美,多有珍禽异兽,奇花异草。

    那红裙女子一把撂开挡在她面前的觅秀,抬了抬下巴,她心中不合时宜地想此时这位大小姐活像一只即将战斗的大公鸡。

    可薄大小姐委实是个不好惹的角色,她还没进一步想到应该如何应对,只电光火石噼里啪啦之间,她的手腕就落在了那只莹白的手里。

    好死不死,那正好是她三年前骨折之处,表面上已看不出过往的痕迹,骨子里却仍有当年痛彻心扉的旧感。旧日的痛感宛若刹那星涌潮翻,她皱起眉头,说:“大小姐?”

    薄云钿身后还跟了两个丫头,面无表情,一抹戾气,不待薄云钿吩咐,已自个儿上去把觅秀寻音给制在一边。

    稚陵尚未反应过来没有使上多么大的力气去抽开手,薄云钿就将她狠狠一推,一干人措手不及纷纷惊呼,寻音“啊”的尖叫了一声。

    游廊上多竖着红柱,红柱之间以矮至膝盖的石凳相接,薄云钿那一推,稚陵直接侧摔上了石凳,她第一感觉这不知道是哪种矿石,硬度如此之高。第二感觉是她的右腿疼得太厉害,呼吸一下也觉得疼。

    她没瞧见薄云钿此时眉间流露出来一抹得意色,只听她说道:“没人能抢我的东西,抢了我东西的人都该死。”

    稚陵扶着漆红的柱子,指尖有些微颤。她从来不愿意去争去抢些什么,——若早知薄云钿想要,她决不与她针锋相对。

    她心中终究还是性命更重要。

    眼前似乎闪过一些抓不住的细碎的片段。她的手腕被折断的时候,是否也似现下这般无可奈何。

    她是一介微尘草末,对方却是权贵世家中的一粒朗朗明珠。就连站在她的身侧,似也将自己衬得黯淡了。

    她本就不该过来,不该与她相争的,还祈求谁能为自己说上半句公道话,然而那些通通成了妄想。谁会在意她的悲喜。

    董大人还算好心,待薄云钿同她两位跋扈婢女扬长而去后,说派人替她叫车马送她回谧园养伤。董大人还忧心薄云钿会否穷追不舍或者稚陵会否伺机报复,因此很是头疼。

    他自是不知薄云钿出落成如此娇纵的性格,在这样盛大的场合、在陛下眼皮子底下竟敢行凶伤人。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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