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的糟糠妻重生后只想改嫁: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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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那个……”

    他都不知道这该怎么描述,如此卑劣的手段,他作为科考榜眼、翰林编修,是怎么腆着脸使出来的!

    “算了!算你狠。”朱佑堏咬碎满口银牙,终是把这些吞回了肚子。

    他唤来随从,脸色铁青的离开这里。

    太监看到太子走路一瘸一拐,不由得询问道:“太子可是遇到了什么不测?”

    太监自然也看到了程玉璋那一脸伤。

    “无事,本太子不小心踩空而已,回宫!”

    朱佑堏头也不回,心里直骂程玉璋阴险。

    江春月只以为太子是不占理,又被她说中,才无话可说走人的。

    她抱着程玉璋的头颅,愤愤道:“太子太过分了,怎么能随便打人呢,你也是,为何不还手。”

    程玉璋被她抱住,有些喘不过气来,脸颊贴着她,只感觉热气上涌,不敢动。

    闷闷的声音自她怀里传来:“他是太子,我是臣子,如何还得……”

    “你,哎!”江春月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前世不是很牛来着,她察觉他似乎说话有些闷,松开他,关心道:“能起来吗,回去我帮你上药。”

    她命廖游过来扶他,廖游立马颠颠过来,却不经意见到少爷抬起头,冷眸扫了他一眼,他背脊冒汗,立马不敢过去了,只寻个理由:“二爷那里有疗伤圣药,奴这就去取来。”

    他说完一溜烟跑了,江春月也只好过去扶他起来,他个子很高,起来后摇摇晃晃,江春月拿了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他毫不客气的卸了半边的力气在她身上,江春月咬着牙努力带他往前走,找了间上房,让他进去坐了。

    廖游拿来了药,江春月接了过去,走到他面前。

    他沉默寡言的坐着,因为刚才搀扶的缘故,玄色的杭绸圆领袍有些皱了,加上他玉白脸上的青紫痕迹,唇角上干涸的血迹,整个人沧桑又悲凉。

    江春月看的心花怒放。

    她几步走过去,伸手掐了他的下巴,仔细欣赏他可怜病态的委屈模样。

    程玉璋眉下的双眸淡扫她一眼,随即扭开头去,不让她碰。

    江春月微微挑眉,好像还委屈上了。

    她净了手,又用热帕捂了一会,才挖了膏药,给他涂抹,一边问道:“夫君,你跟太子,为何打架?”

    愤怒过后,她才想起这些缘由,她隐约猜到或许与自己有关,难道太子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前世她还为此自责,想着自己若是不遇上太子就好了,没有那些,或许程玉璋不会猜忌她,夫妻感情也不至于破裂。

    如今她很想得开,太子她避过了,但没避开,她一个妇人,又能怎么样呢,这不怪她,她没有做错什么。

    程玉璋一动不动的被她涂药,闷闷的,眼睛在她脸上细细寻了一圈,才道:“他说……与你两情相悦,要我将你送他,我不同意……嘶!”

    程玉璋痛苦的眉毛都要打结了。

    他再有算计的成分,可脸上的伤是实打实的伤,被她这样狠狠一按,疼的他的心脏跟着抽痛。

    “什么,他竟这般无耻!”江春月娇喝一声,将药膏瓷瓶重重放在桌子上,横眉冷竖。

    程玉璋疼痛过后,见她这般生气,心里有一丝丝欣喜,皎皎是不喜太子的,起码现在是。

    江春月直言:“在随州时,他伤了,刻意躺到我家门前,我也没让他进,后来鲤鱼路过时差点将他踩死,误打误撞又送回来养了几日,我连他面都没见!”

    他委屈,她还委屈呢,这关她屁事。

    “前几日我出门逛街,他用我的手帕交骗我过去,我带着一众侍卫仆婢的,他要我跟他,我不愿,还好是林四回去调集了侍卫,还用公公诈了他一回,才算了,如何就成了跟他你情我愿,那么多仆婢侍从的,你随便哪个问问就是。”

    程玉璋微微错愕,她这么坦白,与前世支支吾吾的样子大相径庭,却让他心里舒服了很多,他不由得又问:“可他有你的手绢……”

    “我手绢多了去了,没有百条也有七八十条,就是一模一样的也有十多样,有的脏了不要的也就丢了,他一定是捡来的。”

    江春月斩钉截铁,还道:“若每个捡到我手绢的人都说与我有染,那你头顶上可以开染坊了。”

    程玉璋心情舒爽了,放出内心最后一个疑问:“你为何不告诉我?”

    江春月美眸一瞪,双手叉腰,“那你也没问啊,我又不是你的仆人,还需要给你报告每日行程。”

    他现在是程府宗子,程阁老的嫡子,江春月不会让他对自己产生怀疑,她故作生气的样子:“好啊,原来你是因为怀疑我,才这么闷闷不乐的,你说我不愿与你说,你呢,有什么就不能说什么吗,闷着一张脸给谁看。”

    程玉璋一慌,他连忙否认,却被江春月抓到机会,劈头盖脸一顿骂:“既然这么怀疑我,那就和离呀,若非你强行带走我,我此时本该在竹溪过潇洒的日子,现如今我跟你过来了,你又嫌我,那我走就是!”

    江春月伸手抹了抹强挤出来的眼泪,作势转身就走。

    她时刻记住女人要有自己的骨气,而男人都是贱骨头,需要时常给点颜色。

    程玉璋慌张,急迫的伸手就攥住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拉回来,按在自己腿上,紧紧环住她的腰,声音哽咽:“别走皎皎,身为男人,我承认我嫉妒心作祟,怀疑过你与太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聪明如他,程玉璋很快醒悟,前世兴许是他胡思乱想,皎皎与太子根本没有什么,她不愿说,怕伤了夫妻感情,他不愿问,只觉得是他没有本事护她,才让她进京途中一路给太子做婢女。

    何况那太子根本小人,前世拿到她的小衣,可能跟这手绢一样,不知哪里捡来的偷来的。

    若是如此,那他前世真是作茧自缚,也太不懂交流。

    反而今生经她这么坦白的提点,他才有所悟,实在悔恨不已。

    江春月自不会真的走,她挣扎两下,两眼泪汪汪的,声音带着哭腔:“你若下次再敢如此,多少要你罚跪搓衣板的。”

    程玉璋内心惊了惊,想他的皎皎重活一世却是不一般了,释放天性,什么都敢说,这是极好的,总比闷在心里,闷出病的好。

    “是,我若下次再如此,一定给夫人跪搓衣板。”程玉璋声音温和保证。

    经过这一场吵,两人心中都多少有了新领悟。

    给他抹了药,让廖游送程玉璋回熙园休息,江春月又回到老太太那。

    送了客人,刚撤一桌,不料又上了一桌,此时夜已深。

    老太太笑道:“忙了一天,又有外人,都肯定没好好吃饭,今天就咱们这些女人,凑一桌,热热闹闹的,小酌几杯,快活快活。”

    尹氏大喜,扯着嗓门就宣传开来,只有三夫人突然站出来,脸上不带丝毫笑意,在老太太跟前行礼:“母亲,我身体有些不适,想先回去休息。”

    “嗯,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去吧。”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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