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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奸臣的糟糠妻重生后只想改嫁》 60-70(第5/19页)
程母穿戴着全套的诰命夫人服饰,威仪非常,贵气逼人,面对王妃、侯夫人也进退有度、有礼有节,既不显得傲慢,失了礼数,也能展示程家的显赫地位。
江春月注视着祖母的一举一动,暗暗记在心底。
尹氏也有所收敛,说话声音都小了很多。
席间,祖母特意牵了江春月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慈笑道:“这就是我那丢失的长孙媳妇,姓江,名春月。”
早先就有不少目光落在江春月身上,她只规矩坐着,不敢言语。
“倒是个精致的人儿,老太太的长孙寻到了,又逢你大寿,真是双喜临门。”侯夫人赞叹道,她正想着给自己二儿子寻门亲事,见到江春月,忍不住想,找个她这样的。
晋阳王妃面带喜色:“我也听王爷说起过此事,也是巧了,老太太找到了长孙,我也寻到了我那幼女,只恨不得把全天下的好东西都给她。”
江春月看了她一眼,那日在随州都这样说了,晋阳王又不是傻子,如今还承认江听澜是郡主,只能说明,她有什么被王爷给看上了。
忽然,江春月脑中闪现过一个灵感:若非江听澜利用重生的事欺骗王爷?
前世晋阳王是反了,就在皇帝眼皮子底下。
不知谁提了一句:“程府与晋阳王府这般有缘分,若程府的长孙未娶就好了,你们两家正好成天作之合。”
这话一出,老太太的脸上登时一冷,声音加重:“我程府不是这般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春月是玉璋娶的正妻,就是老太太我也绝不敢动我们春月的主意,你说此话,实在唐突。”
那人赶紧道歉,也没得老太太一个好脸色。
席间张府夫人暗自记下了这些,看来程府对这个江春月十分重视,休妻或者降妾的可能性不大,只怕要让小女儿失望了。
那程玉璋她也见过,确实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如今又入翰林,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加上程家的背景,程玉璋确实是个十全十美的人物,可惜……
张夫人不由得多看了江春月两眼,虽家世不及,可两人共渡难关相濡以沫,这女子又如此娇俏明艳,女儿想介入,实在太难。
宴会开始,推杯换盏,逐渐热闹起来。
她敲定的菜单得了不少人表扬,让她很有成就感。
只还没吃多少,江春月见程玉璋的小厮匆匆过来,给琪清说了什么,琪清走到她身边,附耳说了两句。
江春月暗惊,手里的筷子差点掉了。
祖母看出她的异样,关心道:“春月怎么了?”
江春月面色恢复平常,对着祖母莞尔一笑,“夫君找我过去一趟。”
祖母的嘴角立马咧开去,“快去吧,这里有你大伯母照应。”
江春月起身离开了,她是故意这么说的,给那些觊觎程玉璋的人听的。
她还没出门,老太太用手绢抹了抹嘴,对尹氏道:“他们小两口甜蜜着呢,一会不见都不行。”
尹氏跟着附和。
这场合她不敢乱来。
出了宴客厅,江春月脸上的笑容消失,脚下也加快了不少。
她询问程玉璋的小厮:“廖游,到底怎么回事,少爷怎么会跟太子打起来。”
廖游的眼咕噜噜的转了转,尽显狡黠,一脸苦涩:“哪里是跟太子打起来,是太子不讲道理,非要打我们少爷,少爷是不得已还手,总不能一直被动挨打……”
江春月心里突突直跳,她如何也想不到这两人怎么会撞上。
今日来程府祝寿的,身份最尊贵的就是太子了。
他是代表皇上过来的,带了一队禁卫军随从,他身穿团龙图案的月白常服,头戴翼善冠,长眸淡然,薄唇轻抿,清冷俊美,脸色是有些病态的白,却依然雍容华贵,气势非凡。
程砚书带程玉璋亲自上前迎拜,程砚文身为商人,不能近前。
程砚书刚想跪,就被太子朱佑堏双手扶住:“老师,不必多礼。”
程砚书曾做过太子的老师,到内阁后,才不再专职教导太子,但师生之情未变。
朱佑堏自然没有拦程玉璋。
程玉璋见到朱佑堏,一双黑眸变得深邃幽暗,表面虽平静,内心已经燃起熊熊大火,恨不得杀而快之。
今生要提前准备了。
朱佑堏也注意到了正一动不动盯着自己的程玉璋,他也很快猜到这恐怕就是那小娘子的夫君,现如今程府的嫡长孙,程玉璋了。
确实容貌翩翩,深不可测的样子,一张俊颜在京城也是数得上。
可惜,这么俊美的人,还不是被那小娘子给戴了绿帽。
程砚书适时介绍道:“这是下官失踪的犬子程玉璋,近日刚寻回,如今在翰林院供职。”
他本以为自己提醒,程玉璋就该行礼了,但见他竟一动不动,非常失礼的盯着太子,不由得微微皱眉:“玉璋,还不快见过太子!”
按理说有程砚书这样说了,朱佑堏本该让程玉璋免礼,不想他负手而立,目光睥睨着他,像是等着他跪似的。
程玉璋收敛情绪,规规矩矩的给他跪下行礼,动作标准,声音不大不小:“下官程玉璋见过太子。”
“起来吧。”朱佑堏刻意等了片刻才让他起来。
程玉璋谢恩后起身,垂着头,态度不卑不亢。
他与皎皎那日见面,恐怕他已经知道了,不然也不会一开始用那种目光看他,他本以为自己这样做,会让他崩溃失礼,却没想到他现在镇定的如同一尊菩萨。
对于程玉璋来说,只是这样的侮辱又算什么呢。
当他明白独清于世什么都做不了的时候,他只能融于浑浊,流于世俗,他为宦官擦过鞋,也做过别人杀人的刀,那时他只想着报仇,只想登上权力顶端。
太子进府,宫里的太监宣了御赐的祝寿礼,念了好一段时间,宫人托着礼物连续进府,羡煞了不少在座的人。
宴席开始,程玉璋跟着程砚书挨个敬酒,程砚书本该陪着太子这桌,太子却道:“今日宾客如云,老师不必照看本宫,玉璋与本宫同龄,让他陪本宫即可。”
程砚书余光瞥向儿子。
程玉璋起身行礼:“父亲,儿子愿为父亲分忧。”
“那好。”
程砚书离开。
太子身份尊贵,独享一桌,现如今这桌只剩太子与程玉璋。
朱佑堏轻轻咳嗽两声,抬眼看了程玉璋一眼,嘴角勾笑:“说来也巧,本宫恰巧在你这里丢失了一样东西。”
程玉璋眼眸微压:“太子丢了什么,怎么会在下官这里。”
“何必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那日茶楼的事,你是知道的吧。”朱佑堏悠闲的饮茶,时不时看他两眼,这人异常沉着冷静,他很想看到他急的跳脚的样子。
程玉璋不接他的话茬:“下官不知。”
朱佑堏反倒气的咳嗽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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