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穿成霍去病弟弟,全弹幕都在跪求别让我哥喝脏水: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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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酒刚到,全拉到伤兵营,被这些小巫医不要钱往血淋淋的伤口上浇,他一问,孩子说消毒救人,他再不敢问了。

    能救人的东西就是好东西,哪能祭五脏府。

    公孙敖想着,就嘿嘿笑着,一屁股坐在了康复区的韩说①的小木床上,跟只大熊似的,指着人家的肋骨处道,“老韩,你这箭伤位置倒是巧,等回了长安,去东市找王铁匠打个铜扣,保管小娘子们抢着看。”

    小折叠木床发出吱嘎吱嘎的怪叫,韩说翻了个白眼,“滚!”

    公孙敖不滚,就说他这条命是霍彦的人救的,霍彦是卫青的外甥,那就是卫青救的,卫青是他的弟弟,四舍五入韩说就是他救的,哪有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

    韩说想让他滚。

    他俩口上花花时,一个少女穿着一袭白衣,看过韩说的床号,又翻看了一下绢布下韩说的伤口,刷一下拿出炭笔,掏出纸,把卫青的名字填上去,用铁丝挂好后,对韩说道,“你可以走了,不要乱动,三天后来换药。”

    韩说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小少女紧接着大喊,“师父,这有空床。”

    收到消息,正给卫青缝又裂开的肩伤的淳于缇萦应了,她一抬头额上的疮疤便突兀的映入眼帘,可她本人不以为然,眸光清亮,与往年一般收针干净利落。只是面对着卫青,眉头紧锁,全是对病人不爱惜自己的恨铁不成钢意味。

    “怪不得阿言一天发三封信非要我这老骨头来跑一趟呢,你再折腾两下,他就再不用担心了,只用扶棺了。”

    蒸馏酒浇在伤口时,卫青疼得咬碎了口中的甘草,却还在笑。

    他较淳于缇萦年轻,面对着纯粹的关心意味,也不觉什么她冒昧,只如数年前一样听着她数落。

    “多谢夫人不远千里而来,青为青的袍泽兄弟谢谢夫人了。”

    须臾,他陡然说道,他比昔年黑瘦很多,面对匈奴人冷酷无情的玉面杀神,此时笑得如初见那样温雅。

    君子泰而不骄。

    淳于缇萦歇了动作,也把数落停了,她摆了摆手,目光湛然有力,“我是大汉的淳于缇萦,他们是大汉的儿女,你是大汉的将军,你的袍泽是大汉的孩子,所以将军不必言一个谢字。要谢,”她顿了一下,笑容扩大了些,“就谢你那把我运过来的好外甥吧。”

    卫青想长拜,却被淳于缇萦让手下有闲的徒弟给人强压下去休息。

    卫青正欲拒绝,但奈何麻醉散药劲儿没过,他只得被几个少年少女一起架到了床位前,被强制着盖上了布裘,一位少年还贴心地给他掩了掩被角,卫青没有挣扎,他好脾气地道了谢,便单手支着床,躺在床上跟公孙敖二人闲聊。

    他在这时才有了战争已经结束的实感。

    鼻尖萦绕着浓重的苦味,就是这些个苦味,救了他的将士,让他原本伤口溃烂该死去的将士奇迹般的救活。

    这次他带来的儿郎们,建了功,丧命的人却少了太多。

    他不由复盘起这次战场。

    这次的甲好,这次的马好,这次的粮好,这次的弓弩好。

    他还记得他一马当先冲下山坡,顶着白毛风,钉了铁掌的战马在雪地上稳如磐石。匈奴人的惊呼被狂风撕碎,他们来不及给马蹄包毡布,战马在冰面上接连打滑。弩手藏在改良的皮质箭囊后连发三矢,淬毒箭镞穿透皮帐,将惊醒的匈奴贵族钉在羊毛毡上。

    他还记起右贤王带着亲卫仓皇北逃,金冠都遗落在王帐之中,被他用剑尖挑起那顶镶着狼牙的头冠,他回头望去,他的五百轻骑竟无一人坠马,就连伤员都少了太多,这在往日简直不可想象。

    他嗅着满鼻的药苦,突然想起,阿言身上好像也有这个味道,只是很淡。阿言总沾着自己要卖的熏香,一会儿是梨香,一会儿是茶香,跟陛下一样,总是精致的。

    陛下啊,陛下在长安接到战报了吗,陛下很开心吧,会在长安笑吧。

    去病还在练箭吧,下一年就让那小子随他来吧。

    这次回去,不疑他们会爬了吗,上次还是小团子呢。

    他觉得很安心,很幸福。

    大将军很容易知足,他无言的觉得圆满,扯起唇角,拉了拉被角,陷入了梦乡。

    今天是个好天气。

    等睡醒了,他要写战报呢。

    韩说还在跟士卒说笑,见他睡着了,便歇了声音走了出去。

    长安。

    所有人全关注俘虏和牛羊,霍彦倒是更想看看别的,比如他最揪心的伤亡率和战后将士补贴,但卫青只发了战报回来,还未统计伤亡,若想知道详细的,只能等第二封。

    好在这二封,不久。

    刘彻看完,就立马让人去找霍彦。

    大司农府的地龙烧得正旺,霍彦却觉得后颈发凉。他盯着案上那卷《元朔五年冬朔方军需录》,墨迹未干的“铁制马掌三千副”字样格外刺目。

    窗外飘着今冬第一场雪,细碎的雪粒子打在窗棂上,今年的雪来得晚些,二月才至。簌簌声像极了卫青出征那日铠甲相撞的声响。

    “小霍大人,陛下宣召。”黄门的声音惊得他笔尖一抖,墨汁在简牍上洇开一朵黑花。

    [崽崽,舅舅赢了呢!]

    [等回来后就三子封侯了。]

    [噢噢,哥哥很快也是侯了,冠军侯,一门五侯。]

    ……

    霍彦轻皱起了眉,匆忙拢了拢狐裘,跟着宫人穿过长长的回廊。椒墙透出的暖香裹着雪气,让他想起去岁卫登生时刘彻赐的西域熏香——那天卫子夫抱着刚满月的卫伉来道贺,刘彻竟亲手给他系上玉带钩。

    玉钩者侯。

    一门三侯,帝王宠甚。

    卫家这只风筝飞到极点了。

    是要往下走,这往下走是平稳落地,还是跌入万劫不复,全系东君手上的线。

    卫家连鹤都不是,他们是风筝啊。

    霍彦一边走,一边想,心里拐了九千弯。

    他想,弹幕还是对他产生了影响,他还是怕刘彻猜忌,翻脸不认人,明明刘彻对他那么好,他还是怕刘彻的多疑。

    他不怕万劫不复,他怕他的亲人万劫不复。

    他得试探试探刘彻态度,如果真有不妥,他便主张卫霍分家,跟舅舅明面上对着干。

    “彦儿近日清减了。”刘彻的声音从兽炉升腾的烟雾后传来,惊得霍彦一怔。金丝楠木案上摊着卫青的奏报,朱批未干的"准"字红得刺眼。他感觉天子目光正掠过自己后颈,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会舅舅写信得罪刘彻,但刘彻要砍他了吧。

    他就知道,刘彻不是好东西!

    “臣最近吃得少,但干得多,臣还想教太子读书呢,陛下放心,臣一定好好干。”

    老登,不能杀我!

    未央宫温室殿的铜漏滴到酉时三刻,刘彻执棋的手忽然顿住,他是个人精,只招手让霍彦过去。

    “来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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