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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汉]穿成霍去病弟弟,全弹幕都在跪求别让我哥喝脏水》 60-70(第26/27页)
应过来了。
他望向自己的棺木。
原来是梦,原来是他死了。
他注视着他的幼弟清减了很多的身体在他的棺前弯了很久,就这样弯着,把他的孩子护在怀里,又似乎想从棺中听见久违的心跳声与呼唤声。
阿言,怎么不哭啊,哭出来就好了。
霍去病几乎如影随形的跟着霍彦,看着他如以往一样把所有的事安排妥当,看着他操持丧礼,劝慰刘彻,□□卫霍两家人的心,看着他把阿嬗哄睡,看着他处理原来落在他身上的政务。
霍彦像是一个机括,在他离去后,不知疲倦的接过他的那部分,充当大汉的权臣,天子的宠臣,成为卫家与霍家的话事人,太子的最大倚仗。
又是一年秋季,梨树上挂满了甜梨,所有人都走了出来。
因为阿言在,阿母依旧是陈家的老祖宗,太子依旧是太子,卫霍依旧在朝当权。
因为舅舅还在,天子依旧可以出击匈奴。
元朔六年的秋风很凉,可所有人都走出来了。
元鼎元年的秋风里带着甜香。
冠军侯府也有颗梨树,听下人说是霍彦刚来这天子赐宅的时候手植的。
今已亭亭如盖。
霍去病倚在梨树枝上,等着霍彦叫人来打梨做梨汤。
做一碗只加干枣的,就好啦。
可那一年,没有。
梨子被侍人沉默的取下,晒成梨干,被霍光沉默的嚼着,这个自幼沉稳的孩子给他以前最爱笑,爱玩闹的仲兄拿了一块,在青年无波的眼神中,轻声道,“仲兄,今年的梨不甜。”
青年人继续埋首政务,见他没事儿,就揉了揉眉心越来越重的竖纹,霍光识趣的出去了。霍去病在霍彦身前坐着,青年人看不见他,只是在霍光离开后,放下了笔,望着那梨干,望了很久,也没吃。
霍去病也望着他,望了很久。
阿言,说说话啊,你看梨很甜,你尝一尝啊!
自霍去病离去,这位冠军侯府就总是安静的。
除了霍嬗回来,稍有些动静外,其他时间都安静的像个墓穴。
霍嬗方满五岁,大步跨门,跟他阿翁一样的动作,拽着懒得劲的小漂亮,一见霍彦就黏糊糊的喊仲父。
霍彦依旧坐在廊前,轻轻地笑了。
这个小家伙像是春风,他一路过来,霍府的男女老少都笑了。
无人知晓的地方,霍去病也笑了一下。
这个小家伙一天一天的长大,跟他的阿翁一样,他喜欢骑着马儿在马场里撒欢跑,佩着最骚包的马具,带着他的五陵少年们,纵着小马去射鹿,马鞍上的金铃一步一响,小孩子也笑得灿烂。
卫青就常看着阿嬗,看着看着,就笑不出来了。
阿嬗,去病。
霍彦依旧沉默,陷于公务,不与人交,卫青身子渐不大好,刘彻便把更多的权柄交予霍彦。
他手握钱财与军政大权,是一等一的权臣,虽无一手遮天之名,却有一手遮天之实。
世人所求的名与利,与他而言,皆是掌中一握土,他漏一些就漏了。
但是青年人一手遮天,却只不过是为战凑钱,引荐将才,拨钱为百姓分发农具,普及教育罢了。
他似乎温良入骨,只想做为民的天子臣。
他静默无声,似乎已经褪去了锋芒,现在只想依从天子,交好群臣。
直到元封元年,天子欲带小冠军侯泰山封禅。
上上荣宠,霍彦却疯了一般的阻止,天子一概不听,天子自信的可怕,哪怕霍彦搬出了霍嬗身体不好,天子也不听。天子认定泰山府君会保佑他的小冠军侯不会英年。
霍彦第一次发疯了,像是被夺了最后珍爱之物的怪物。
他抽刀砍伤了力荐封禅的公孙卿以及一干儒生,血溅在朝廷大殿之上,成了一个水泊。
满朝哗然,却在窥见天子神色后,静默无声。
青年人横着剑,将剑死死插在大殿石板之间,他跪在剑前,一字一顿,仿若泣血。
“臣死罪,请陛下收回我的爵位,也请陛下将冠军侯的爵位收回,臣至今无子,请陛下隆恩将阿嬗过继给我,臣愿百死已偿。”
霍彦的头低垂,“臣愿百死以偿!”
他这一句话引得天子震怒,刘彻的面色冷然,目光却哀伤,“阿嬗是去病的血脉,他是大汉下一个冠军侯。”
案几被大力掀翻在地,奏书如雪花一样砸在霍彦脸上,霍去病几乎下意识的跪在霍彦面前,却只能任由奏书穿过他砸向霍彦,把霍彦的脸划伤,血缓缓流下。
原来他死了啊。
霍去病看着霍彦,想摸摸他的脸,却又一次穿过,“阿言,疼不疼啊。”
他己经死了啊。
他只能看着他的幼弟又一次缓缓下跪,腰弯得像是个满圆,他依稀看见地下的水渍。
“我已经失去了阿兄,姨父,我只有阿嬗了。”青年的身子极力克制,也克制不住的微微颤抖,“我只剩下他了,我不想他去打匈奴,我只求他长命百岁,儿孙满堂。陛下,臣求求你了,臣可以以金赎命!”
原本精心打理的头发此刻凌乱地散开,几缕发丝肆意地垂落在他满是泪痕的脸颊上。他的脖颈也不自觉地伸长,让他此刻,整个人像极了一只孤立无援、绝望哀鸣的伤鹤 。
“多少金可以赎我嬗儿的命呢?”他问上首的皇帝,泪水不自觉的滑落,“姨父,我当年为什么不赎回我的阿兄呢?”
天子垂泪。
太平本是将军造,不见将军见太平。
阿嬗没有去泰山,他成了霍彦的孩子,似乎一切已经稳当。
秋风一年一年起,长辈们渐次离去,连小漂亮也长眠不起了。
又过了很久,舅舅死了,若没有霍彦,卫家便彻底散了。
大汉的军魂不在了。
霍彦将自己培养好的将领送去战场,虽没有卫青与霍去病在时的凶残,但至少也是胜多败少。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直到霍嬗从军。
这个孩子被霍彦养的太像霍去病了,他太像了,所以他也要去战场,不顾霍彦的阻拦,他也要抗击匈奴。
然后,他也死在了抗击匈奴的地方上。
霍彦疯了。
他终于疯了。
他摸着镜子中的自己,喃喃自语。然后发疯一般砸碎镜子。
霍去病看着他幼弟杀灭地方豪族的手段越发狠戾,什么暗中安排亲信,深入豪族内部,收集他们贪赃枉法、强取豪夺的铁证,待证据确凿,便在朝堂之上,当着众人的面,将罪证一一罗列,让豪族们百口莫辩,他都不干了。他像是一只无人管束的恶犬,直接动用私军,趁夜包围府邸,将其核心成员一网打尽。
他像是在玩弄牲畜一样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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