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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第五十二章 惯作离歌
偌大的停云阁,仙道各宗派要人在列,其中却至少一半都是梁国扶持而起,是国师司徒衍的拥趸。
其中以太清宗和九仪宗为首。
当年太清宗宗主信物失窃,宗主莫璇玑在证据并不充分的情况下,认定是李无疏所为。
这是李无疏第一次遭人构陷,也为他后来的反叛埋下铺垫。
当时太微宗力保李无疏,太清宗也无直接证据拿人,从此便与太微宗结下梁子。
纵使后来查出元凶另有其人,两宗的嫌隙也早已无法修补。
而九仪宗前宗主柳无双,觊觎太微宗宗主信物。
在李无疏叛离道门之后,柳无双对孤寡年少的李刻霜下手,被暗中保护的李无疏诛杀当场。
九仪宗继任的宗主上官枢自也与太微宗不相往来。
神机宗宁断尘则是不屑与人站队,两不相帮。
在场数得上号的宗门里,只有剑宗与无相宫真正与太微宗站在同一边。
局势僵持不下。
有太清宗和九仪宗在旁帮腔,司徒衍又以李无疏为挟。
谁都看得出,他想要挑唆李刻霜与阮柒相争。偏这两人在李无疏一事上从来互不相让。
李刻霜以剑相决的话一出口,众人便都看向了阮柒的方向。
做李半初,要比做李无疏降一级辈分。
李刻霜和林简,一个霜师兄,一个林师叔,占尽了他便宜。
只有阮柒没占他便宜。
他喊阮柒“师尊”,分明是他在占阮柒便宜。
想到这里,他脸上浮现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
阮柒无法得见,却立刻捕捉到了他的变化:“怎么了?”
“弟子想起师尊站在海棠花雨下的样子。那花虽然不合时宜,是应谶文而开,但如果天道有情,当为师尊催遍人间花。”
他讲完才想起自己答应李刻霜的话,后悔地闭上嘴巴。
占惯了阮柒便宜,撩拨的话顺口就讲了出来。
阮柒却一本正经地摇头道:“我是个瞎子,看不见此等美景。”
当真是不解风情!
李半初长出一口气,不知是该庆幸,还是埋怨。
“我当时在想,”阮柒又开口,难得颇有谈兴,“若无疏醒着,见到七月海棠之奇景,会作何感想。他与你一样少年心性,喜爱新奇事物,定会为之赞叹不已。”
“……”
又是这样!
这个人的心里面就只有李无疏!句句不离李无疏!
李半初不想接话,深深把脸埋进书里。
他这本书是净缘所藏的灵枢宗典籍。
衍天宗心法宗学等都是口口相传,并无典籍。唯一的传书就是那本《衍天遗册》,李半初自是不能翻阅。
为引他入门,阮柒便让他看些道门他宗典籍。
他有一搭没一搭翻着手上的书页,心中酝酿着一个困扰又不敢问的疑问。
不知多久之后,他开口问道:“师尊,何为天道?”
阮柒不知他何出此问,却对他一向有问必答:“天地无心而成化。天地无心,而人有心。人以大愿感天地,可为天地立心,以大能御劫运,可为人间立道。”
阮柒点头,他听得出来。
“宫主!凌原朝李少侠刺过去了!他身法好快!”
“李半初身法更快!他闪过去了!他把凌原的剑格开……不是!他把凌原的剑送回了剑鞘!”
无须铜板讲解,阮柒听得出来。
剑风凛冽,院中两道剑花闪过,宛如莲生并蒂,花开两朵。
凌原手中本也是一柄好剑,此时却似不听主人的话,反倒顺李无疏的意,被覆水剑带着抡了一圈。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手里的剑便归了鞘。
“这……”
李半初似懂非懂。
这句话,他在《道门通鉴》里看过,但是当时难以意会。
他又问:“昔日道祖易太初便是有了‘大愿’与‘大能’,才得以成为天道?”
“不错。天道循圣人之心,可以垂泽万物生灵。天道存,则天地守心,生生不息。天道意志,主导人间是非善恶,因果报应,事物兴衰,或有小节不应,大运必彰。”
李半初道:“这意思就是,好人或有不顺,将来必得善果?恶人一时得意,来日定有报应?”
阮柒点头:“但看天道本人,善恶观念如何。道祖道心无错,错在事无巨细都要运筹,但他飞升时的能为,支撑不起‘万世太平’。道门那五百年足以证明,妄想凭借天道演算维持人间太平,终究不过是一场空想。”
李半初不忿道:“让万物生灵一生都遵从天道安排的命数,恕我不能接受!试想一个人无论怎样努力,都不能打破眼前的困境,无法赢过天命,他这一生与囚徒何异?”
阮柒嘴角微弯,略带怀念道:“你这番话,简直像是从无疏嘴里亲口说出。”
“……”
李半初被他的笑意一激灵,清了清嗓子:“弟子曾受他点拨,想法自然不谋而合。”
李无疏的一生不正是与天命作对的一生?
他不但靠自己打破了天命,还最终为天下人赢取了同样的机会——当然,这其中也包括阮柒。
阮柒曾身负维护天道的使命,却反而帮助李无疏颠覆旧的天道。
他救了李无疏一命,意外改逆后者的命运,后者也将他从无法逃离的使命当中救赎而出。
这并非写好的命数,却是冥冥之中破出死局的唯一险着。
“为什么偏偏选中了李无疏呢?”
这问题让阮柒脸上流露出复杂的神情。
他微微颔首,缓声道:“《衍天遗册》上,唯独没有关于他的记录。我无法得知他的任何命运。并非我选中了他,而是《衍天遗册》选中了他。”
李半初紧紧盯着阮柒被蒙住的双眼,《衍天遗册》就藏在那条黑绫后面。
车厢狭小,两人抵足而坐,膝盖几乎碰到一起。
“师尊,您会将此书传给我吗?”
阮柒撇过头,淡淡道:“这是一本不详之书。”
他拒绝了。
李半初一把拽住他的袖子:“我愿代你承受眼盲之苦。”声音一顿,又急忙解释道,“弟子绝无其他用心……”
“半初!”阮柒语带斥责制止他的话。
他自是不会怀疑李半初索要《衍天遗册》的用心。
亲自收的弟子,又怎会心怀戒备?
李半初将那截袖子拽着不放,执拗地又问一遍:“你会将书传给我吗?”
“不会。”
这句回绝没有半点转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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