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月: 7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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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放轻动作。

    她睡得很不安稳,嘴里呓语着什么,许清屿凑近听才能勉强听得清楚。

    她说:“许清屿,救我。”

    “我怕。”

    好不容易被压下去的怒火再次涌了上来,手机“嗡嗡”响着,他关掉天花板的灯,蹑手蹑脚出去。

    “喂。”

    电话那端是陈子昂,“你让我跟的人,我跟一路了,他马上就要回家了。”

    许清屿扔掉手里沾血的棉签,“地址。”

    挂断电话,许清屿抓了两把猫粮到猫碗里,拍了拍奶球的脑袋,“我出去一趟,好好陪着妈妈。”

    奶球仿佛听懂了一般,仰头“喵”地叫了声。

    大雨并未停歇,雨刮器不间断的工作着,但很快挡风玻璃上又被雨水聚满。雨天的夜晚城市车辆稀少,许清屿运气不错,一路过来几乎都是绿灯,等到达陈子昂所说的地点是比预计提前了十分钟。

    陈子昂的车停在路边,见他来撑着伞过来,指了指方向,“喏,刚走近前面那个巷子。”

    许清屿懒懒抬眼,陈子昂比了个OK的手势。

    “你下手轻点,别闹出人命。”陈子昂叮嘱。

    许清屿神色淡淡,“放心。”

    这条巷子并不长,两侧是老旧的居民楼,近几年已经被政府纳入危房项目,顶上写着大大的拆字,抬眼看去,只零零星星亮着两盏灯。

    许清屿不急不缓的往里走,两侧石头砌城的墙长满青苔,凹凸不平的路面有不少积水,路上也满是青苔,一不小心就会摔倒。

    拐过巷口便看见拎着酒瓶醉醺醺的苗书杰,声音很大,“想就这样收回老子的房子,简直痴人说梦,老子明天就曝光她,要死大家一起死。”

    许清屿上前,拎着他的后领往后一拽,苗书杰被勒着脖子,想回头看是谁,只看见拳头狠狠招呼过来,右脸一阵剧痛,勒着后领的手一手,踩着路边的青苔整个人一下倒了下去。

    冬天摔一跤比平常更为疼痛,这一痛苗书杰酒醒了大半,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又是你!”

    “我正到处找你,你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是吗?”许清屿似笑非笑,在苗书杰想要站起来时揪着他头发重重往墙上掼。

    “找我干什么?要钱吗?”他笑得散漫,“但你有命花吗?”

    又是重重一下,苗书杰额头已然血迹斑斑。但许清屿并未就此停手,想着自己赶到时看到云徽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浑身发抖,想到她问他自己是不是很脏,想着她睡梦中都在叫着他救她。

    他那么放在掌心呵护,清潋娇贵的姑娘,她那么怕疼,他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对她说,却被眼前这个畜生那样对待。

    “我答应过她不打人,不过你应该已经不算是人。”

    苗书杰刚要张口反驳,头皮忽然一阵剧痛,是许清屿在拖着他往前走。没有任何支力,仿佛要验证他的头皮到底结不结实。

    “你他妈的放开我!”苗书杰破口大骂,“你他妈的谁啊,有本事让老子起来—”

    许清屿当真停下,像是来了兴致,把他松开,“行啊,我让你起来。”

    苗书杰踉踉跄跄的站起来,抬手就对着许清屿的脸要揍,但还未碰到他,左腿膝盖忽地一阵剧痛。原来用来遮雨的黑骨伞不知何时被收了起来裹成一团,骨节分明的手握着伞顶,力道又大又狠,甚至听到划破空气的声音。

    这一下稳稳落在苗书杰膝盖,站起来不到十秒的人又倒了下去,苗书杰捂着痛得快要失去知觉的膝盖,一张脸已经痛成猪肝色。

    许清屿扯唇笑了下,“我刚刚忽然想到一个很贴切的形容词,叫,下雨天痛打落水狗,怎么样,贴切吗?”

    见他不说话,许清屿微微蹙眉,似被难住,“看来不太贴切啊,那你想一个,你要是形容得更好,我就放过你,如何?”

    他衣服被雨淋得湿透,握着伞居高临下的俯视,雷鸣劈开的黑夜好似都成为他的陪衬,如幽潭深谷的眼半垂,薄削的唇带着清浅弧度。

    巷子里仅有一盏昏黄的路灯,他轮廓大半隐于黑暗,噌亮的皮鞋踩实地面,发出沉闷的声音,好似地狱修罗,饶有兴趣的看着猎物垂死挣扎。

    许清屿走近,“怎么不说话?没灵感吗?那看来我施加的压力还不够。”

    话落,皮鞋踩在他腕骨上,不断的来回碾磨,许清屿看着他痛苦不堪的模样,非但没有收力手里的伞换了方向,圆形伞端稳稳落在苗书杰手背,像是要生生刺穿。

    “痛吗?”他问。

    他笑得很轻,仿佛只是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这才刚开始。”

    寄月

    “刚开始”三个字落进苗书杰耳朵, 仿佛是地狱恶魔的呓语。

    隔着雨帘,苗书杰奋力睁眼看清许清屿的模样,那张脸很好认, 昨天才在微博上看见过,是最近公司同事茶前饭后谈论的对象—

    ——许清屿。

    Water总裁, 风投金融新晋领头羊,更是云徽的男朋友。

    阴狠暴戾,极端进利。

    直到此刻,苗书杰才知道自己招惹了什么人,许清屿眼里聚着冬雪俱灭的冷寂,面上却笑得散漫淡然, 仿佛只是在碾碎一只蚂蚁。

    苗书杰被重新揪着衣领提起来, 脸上挨了一耳光, 力道之大苗书杰嘴里吐出一口血来。

    似还觉得不够,许清屿又接连往他脸上招呼了两拳, 生生将苗书杰的牙齿打掉两颗,额头嘴里都是血,根本来不及说话,被扯着头发疯狂让地上掼。

    苗书杰一开始还尚有理智想要反抗, 渐渐的反抗力气没了,连张嘴说话的力气也没了, 嘴唇发紫, 眼睛都开始翻着白,抖抖索索,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许清屿嗤笑, “晕了?”

    话落, 一声清脆的骨头声。

    “啊!!!!!”

    痛叫声混着大雨砸落地面, 原本神志不清的苗书杰重新睁开眼,捂着脱臼的手,拖着被打断的腿,像一条丧家之犬,在大雨中艰难的匍匐前行。

    许清屿手里拿着黑骨伞,从裤兜摸了块薄荷糖拆开,冰凉的薄荷味溢满口腔,牙齿咬合,薄荷糖被嚼碎。

    他挑眼,“想跑吗?跑的后果更严重哦。”

    此时苗书杰哪还会听这些,一心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去外面求救,不然真的会被他活活打死。

    许清屿“啧”了声,“我都提醒过你了,既然你不听,可就怪不得我了。”

    他慢悠悠上前,像享受着困兽临死前的垂死挣扎,皮鞋对着他小腹重重踢了一脚,苗书杰叫了声,许清屿比了个“嘘”的手势。

    “再让我听见你发出一点声音,下一次踢的,就不是肚子了。”

    苗书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下意识的并拢双腿,嘴唇发抖的看着面前的人,“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杀人可是犯法的。”

    “我当然知道杀人是犯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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