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雨季节: 第 91 章【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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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沉下脸:“上来。”

    李潇盯着她,略显凌厉的眼神中透出不容置疑。

    陈蝉衣只好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这时候方宇接了个电话,脸色变了变,敲响李潇那侧的车窗,低声说了句什么。

    李潇疲惫的脸上显出不耐:“她又怎么?”

    方宇瞥一眼副驾驶座的陈蝉衣,压着声音:“是说您上次家宴,没留在家里过夜,有些不高兴了。”

    李潇拧紧眉心,眼底漠然半晌,最后才吐出一句:“随她闹。”

    他打转方向盘,将车驶出地下车库。

    等上了主干道,陈蝉衣忽然问:“是你的未婚妻吗?”

    李潇一言不发。

    眼底冰冷,仿若寒冰。

    他看见了,也当做看不见。

    赵景霖的处分犹在眼前,郑家憋着一口气,发也不敢发:“你就当忍一时。”

    陈家更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哪个圈子不看上面的风向,谁正当红,都不是傻子。

    这件事传到南京时,舒羡之正坐在院子里,看着家里后辈,老爷子敲了敲拐杖。

    李潇神情那瞬间变得无比温柔。是啊,这座城市哪里都好,有他们的欢笑眼泪,有她等他的那几年,梧桐树见过她眼泪,见过他们相聚又分别。

    他叹息把她搂进怀里,气息温热喷洒在她颈边:“那明天去领证。”

    陈蝉衣傻愣愣地挂着泪:“明天吗?”

    他淡淡嗯。

    顺着她长发,轻拍她背,他知道比原定的领证日期还早,可他等不了。他真的不想等了,她不在家,他在京城住着也没什么意思。

    家里空荡荡,半夜醒来翻身,抱不住任何,连气息都快没了。

    如果是他明确知道,这些都不是梦,她的孕检单还在家里好好存着,她的牙刷,水杯,她买来的小盆栽,她爱惜的花花草草……

    这些都在。

    他都快要恍惚,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极夜。

    怀里小小一团身子,温软单薄,他沉默半晌都舍不得。李潇翻身隔着被子抱紧她,低声说:“想领证吗?”

    顿了顿,他喑哑补充:“跟我。”

    第 92 章   对潇潇

    那是八月中旬,暴雨侵袭,他们去领了证。

    民政局那天没什么人,他紧紧攥着她纤细的手腕,填表格,写资料,拍红底两个人的结婚照。

    她脸颊红红,特别不好意思。

    做婚检的时候,是要去民政局旁边的妇幼保健院。他自始至终,掌心都是热的,蒙着一层薄汗,今天对他来说不一样,他比谁都紧张。

    陈蝉衣轻轻拽了拽他指尖,小声喊:“阿潇。”

    “嗯。”

    “完啦。”

    他不明所以,却还是牢牢牵住她手:“怎么了?”

    她脸蛋更红了,姑娘眼睛明亮,羞怯望着他:“我,我怀孕了,他们还要查呀?”

    他愣了愣,旋即笑了:“要查的吧,你去问问。”

    陈蝉衣好不乐意啊,明明犯错的又不是只有她一个,而且,她还是半推半就,是为了安抚他情绪,才答应不戴、不戴那个的喔。

    干嘛丢脸的时候就她一个丢脸。

    李潇看出来了,望着贴了女生标志的门,沉沉地笑:“那我也不能进去替你说啊。”

    好吧,也有道理。

    她变成个小河豚,气鼓鼓踢他一脚,转身进去了。

    她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撑着伞,在门口等候了。那天他穿白衬衫,上身简单干净,就这么一件,再没有任何装饰。

    夏季的雨并不凉,敲在伞檐,风吹皱他的衣摆。

    他垂眸问她:“怎么样?”

    陈蝉衣支支吾吾,不肯说。再问就索性抱着他腰,埋脑袋在他怀里,当鹌鹑。

    他见状轻笑,没再问了。

    雨势没有减收,声声喧嚣,工作人员却把两个红章敲下,咧着嘴祝贺:“百年好合,要好好过日子呀。”

    “和我无关。”李潇一字一顿重复,点漆般的眼睛没有波澜。

    陈蝉衣咬唇,回忆里关于他的画面,陡然裹挟住了她。

    李潇一直就是这样的,冷漠,没耐心,脾气不好,有时候暴怒到极点,反而会冷静下来,冷眼旁观面前一切。

    就像现在,他每句话都带刺,每声停顿都暴露情绪。

    他们怵他,因为他的喜怒实在教人捉摸难定。

    陈蝉衣对上他冰凉视线:“你来找我做什么,不妨直说,我还要休息。”

    李潇看着她:“你觉得我是来找你?”

    陈蝉衣说:“不然呢?”

    他笑了,声音磁沉低哑得不像话,含着黏腻嘲弄的情绪,如同夜行幽谷,看见沼泽地悄然浮起的一片阴翳。

    陈蝉衣禁不住咬紧唇瓣。

    她从前很喜欢听他笑的,因为那实在太难得,李潇板正着一张冷峻脸孔才是常态,笑容,喜悦,都是很小概率才会发生的事情。

    如同临海的潇季,太匆匆,太罕见。

    可她今夜听到,说不清什么缘故,心里却蓦地难受起来。

    她听见他说:“陈小姐,真看得起自己。”

    陈蝉衣苍白的手指蜷在掌心,眼前满是难堪沉默。

    她见他退后一步,阴影散去。

    然而,那股慑人的威压却并没有消失,反而如蛇般阴冷爬上了她的脊背。

    陈蝉衣嘴唇发颤。

    李潇那双泛着幽光的眼眸扫向她,让陈蝉衣一瞬间,好似丧失了行动能力。

    他沉稳着声音,轻蔑而冷淡:“陈小姐也不要自作多情,这个楼层,不是只有陈小姐一个人住,我等的,也并不是你。”

    男人薄睑微垂,唇边一抹淡笑,在夜晚,显出几分惑人的慵懒。

    他漫不经心,却又姿态矜贵地向后退去。

    撤步至花厅转角,一转身,消失在了尽头。

    尽头甬道是梁以柔的房间。

    陈蝉衣在那瞬间,几乎是不可避免地想起上午时候,姚雨桐她们闲聊的对话——

    “你说他看上了谁,梁以柔吗?”

    “大概是。”

    ……

    她站在原地,慢慢琢磨品味这两句话里的意思。

    明明不难理解,陈蝉衣却还是花了很久,才让自己想明白。

    所以他看上了谁。

    真的是梁以柔?

    陈蝉衣不知道。

    她只忽地想起那天买烟,她问他在想什么。

    那时候李潇说,在想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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