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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大明第一首辅》 380-390(第15/24页)
在, 三个自称爪哇使臣的人两个姓李一个姓周, 且有通晓南方语言的通事还辨别出, 两位李性说话带有明显的江西口音, 陈性则是福建口音, 这两人的生活做派瞧着和汉人也无异议。
可即便如此, 他们既然持有朝廷颁发的勘合,广东有司就不得不把他等当作外使来接待,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没人看得出勘合的真假。
勘合是是一张纸质文书,那张对半裁开的纸张上,用朱红色墨汁盖:某字某号的骑缝章, 一张为勘合,一张为底簿, 核对时将两半文书合在一起, 通过对其印识字号与内容, 进行比较、勘验,以辨别真伪、防止欺诈。
勘合要满足三种要素:一是半印,也就是骑缝印;二是字号;三是底簿与勘合纸,三者缺一不可,寻常人难以仿制。
现在礼部手中的是一份朝贡勘合。
“哪也该是直接通过太监,送到内宫才是。”左侍郎张升犹豫说道,看了一眼傅瀚。
如今市舶司的总管是来自内廷的太监,陛下的心腹。
“糊涂话。”右侍郎焦芳点了点封面的黄痕,“这不是就是从内廷递出来的吗?”
张升刚想回答是啊,但转念一想:“不对啊,这是黎御史的折子,怎么会递到内廷去。”
这话一出,屋内三人都不说话了。
“是不是这就是传说中的密折?”焦芳开始仔细研究着折子,“我是没这个资格的,两位兄长可有资格。”
张升对他这张嘴无话可说,只好扭头去为看自己的主官。
“不清楚到底如何递上去,但如今这东西就在我们手中。”秋日寒意深深,大堂还未开始点炭,便总有数不尽的寒意涌了过来,傅瀚揉着膝盖,“内廷如今就一个意思。”
“查验。”两位侍郎喃喃自语。
“我们礼部还真成查验司了不成,去年的玉玺,今年的勘合。”焦芳不悦说道,“这不是总是让我们担责吗?”
“有勘合则勘合,这是礼部的职责?”傅瀚问道,“勘合呢?”
张升回过神来:“是啊,勘合呢?”
三人面面相觑。
焦芳噌得一下站起来:“不会搬运的时候丢了吧?还是有人要害我们。”
张升也开始在剩余的折子里翻造,却一无所获。
“怎么真的不见了?”他脸色大变。
傅瀚眉心微动,喃喃自语:“官府有备案,东西在仆人手中,老人不在,但东西还是不见了?辩真伪?”
“派人去内阁看看。”傅瀚低声说道。
“内阁?跟内阁有什么关系?”焦芳敏锐问道。
“无需多问,赶紧去。”傅瀚摆出主官的姿态,板着脸说道。
但显然礼部的人不需要多跑一趟,因为内阁已经派人把东西送过来了。
来人递上东西没说一句话就走了。
三人一看正是丢失不见的勘合。
“怎么在内阁?”焦芳一向是个谨慎的性子,见状连着勘合碰都不想碰一下。
“躲什么。”傅瀚不悦说道,“礼部该上下一心,一同进退。”
“好好的折子在内廷,勘合在内阁,现在统统给到礼部,看上去好像是有天大的事情要礼部做决断一眼。”焦芳撇了撇嘴,“不过是一张勘合,年年都有,弄得这么慎重做什么?”
张升想了想,谨慎说道:“是不是漳州出问题了?”
漳州现在的情况内阁内廷很少对外披露,但这几年进展缓慢却是有目共睹了。
“难道要收回开海决议?”焦芳眼睛一亮,“那好啊,开海一事本就有违祖训,早就该断绝了。”
张升反驳着:“当年江学士的那篇开海论你不是大为赞赏嘛。”
“文章写的好是写的好,做事可不是光靠嘴皮子的。”焦芳倨傲说道。
张升直愣愣说道:“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焦芳冷笑一声:“以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啊。”
张升看着他愤世嫉俗的样子,眉心紧皱。
“行了,有眼有嘴就该为朝廷分忧解难才是。”傅瀚打断两位佐官的纷争,“都过来看看。”
焦芳到底还是老练之人,一眼就看出些名堂来:“这纸张,是内府所出。”
“然后呢?”傅瀚追问道。
“您是主官,您来判断,我只是给我我看到的内容。”焦芳显然不打算深入插手此事。
傅瀚只好去看张升。
张升老实巴交说道:“这是我第一次见勘合。”
“何来问来问去,曰川兄见多事关,就连秦玺都能坚定,区区一张勘合岂不是手到擒来。”焦芳那张嘴不论说什么都听得人浑身不舒服。
张升有意维护,奈何那张嘴也实在说不出什么具有攻击力的话。
倒是傅瀚一听,便点头说道:“如此我便抛砖引玉了。”
“可是看出端倪了?”张升来了兴趣。
“爪哇是通贡之国,勘合每年都要颁发,拿新的勘合出来对比一下可以看出些许端倪。”傅瀚说。
张升眼睛一亮:“对啊,竟忘了此事。”
“我可没忘。”焦芳暗搓搓说道。
没多久就有最新的勘合送了过来。
“今朝已经排到第二十了。”张升震惊,“听闻爪哇乃是小国,进贡如此频繁嘛。”
以爪哇为例,先是把“爪”字号勘合一百道及“爪哇”字号底簿各一扇收藏在内府,接着把“哇”字号勘合的一百道及“爪”字号底簿一扇给予暹罗,最后把“哇”字号底簿一扇发往广东布政司,每逢改元,就要更新换旧。
这样,爪哇使团携带勘合一道,上面填写使团人员姓名、贡品名称和数量等内容,等到了港口由广东布政司初步核对底簿后,将使团护送到京,会同馆再将勘合进行详细核对。
现在已经排到二十,就说明爪哇来朝贡颇为频繁。
陛下登基也不过十四年。
“无利不起早,内阁三位阁老每次不也早起晚退。”焦芳讥笑着。
“孟阳也该以三位阁老为行事榜样才是。”张升终于找到主场,立马不软不硬刺回去。
焦芳皮笑肉不笑,意味深长:“自会努力。”
“这个是三号,今年的已经用过了,在庚戌年就核销了,那瞧着像是对照旧年勘合底簿自制的。”傅瀚喃喃自语。
“如何得出这个结论?”张升连忙问道。
“刚才孟阳也说了,这张纸出自宫廷。”傅瀚想也不想就先一步把准备开口的人撅回去,“是你说的,不过我现在只是提出来而已,并为他意。”
焦芳神色讪讪。
“这张纸的出场不会超过十年。”傅瀚放在日光下看着,随后看向两位佐官,“两位可同意?”
两人仔细看着点头。
“那大家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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