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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五年基建,三年种田》 70-80(第2/14页)
突破、习题全讲、真题解析、模拟试题几点。
日后的教辅用书也是这几个方向,可见陈编修推书归推书,真材实料还是有的。
令江无眠略感讶异的是,六件套印刷用的纸张,还是韶远县出来的纸。
这也是陈编修夸耀的一点。
“郎君您应是刚来不久,不清楚咱们南康府本地产的纸张。”说话间还颇为自豪。
“这等纸张上手光滑,走笔顺畅,绝不晕墨,就连科举用的试卷也该换成了咱们这儿的水纹纸。”
倘若有热点话题排名,科举是大周榜上高举不下的第一,与之相关的一切都是热词,水纹纸正借着这股东风直上。
江无眠没甚关心试题内容,倒是对此有所了解。
科举采买纸张是一笔大生意,还不拖欠银款,是最受造纸作坊欢迎的客户。
江无眠见他如此激动,也随着接了下去,“我来了几日,初时用过本地水纹纸,的确比一般纸张平顺整齐,面上光洁崭新,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纸张。”
他面不改色夸赞自己县里的产物,听得谢砚行在背后直直挑眉。
这还是小时沉默寡言的小徒弟?
不,这应是被厚颜无耻大徒弟上身了。
哪儿有人不爱听别人夸奖自己家里东西的,陈编修连连点头道:“是极是极。”
江无眠翻了翻书,见里面内容齐备,直道:“既然如此,这一份先来三套、不,还是六套。此外,书铺现今可有水纹纸?裁上四刀包起来。”
陈编修听完眼睛瞪圆不止一星半点,这么多,用也用不完,莫非是要紧着送人不成?
不论怎么用都是客人自个的事儿,他只要说明一点,“郎君,举业书多是价格高昂。”
不仅是书价格高,水纹纸因产量少,最近价格略有上涨,一刀纸涨半钱银子。
江无眠问道:“敢问陈编修,拢共多少银子?”
陈编修小心翼翼伸出四根手指,好似生怕江无眠当场甩袖走人。
“……四百两?”六套书与四刀纸,竟花四百两银子?
南康府的物价有问题!
陈编修语速稍快地解释道:“郎君有所不知,一套书六本全是水纹纸所写,又有学识渊博之人编撰,润笔费都不止这个数,一套书拢共六十六两实在是减了不少,一刀水纹纸都有一两银子了!”
江无眠:“……”
作坊里一刀水纹纸卖价不过两钱银子,转瞬翻了五倍,奸商!
第072章 蚕丝
傍晚, 江无眠提着四刀纸回家,百思不得其解。
据陈编修讲,水纹纸供不应求, 这点量还是他亲自与纸商谈下来的, 要价奇高。
但韶远县本地东西的物价,他很是清楚,少归少, 还不到一两银子一刀纸的地步。
毕竟说实话, 这纸原料和人工加起来也称不上多贵, 技艺出奇罢了。
谢砚行已听徒弟念叨一路,纸张到底如何翻五倍算价。
“过程中无他人接触, 直接由买家与卖家对接,成本算不得高, 最多三倍价, 五倍?那是抢钱。”江无眠皱眉说道。
假设中间多了环节,他倒是理解,成本增加,卖价升高。
陈编修却说水纹纸是他亲自去造纸作坊处直谈来的,无甚多余环节, 价钱应是不高才对。
“中间定有问题。”他笃定道。
谢砚行赞同他的观点, 让人暗中关注这部分消息, 大过年的, 来往人多眼杂, 不好探查。
江无眠也没多说,毕竟是南康府之事, 他不好越俎代庖。谢砚行为官多年,经验丰富, 此事过不了多久应有结果。
师徒两人步行穿过长街,慢悠悠回家。
岭南冬日素来阴冷,屋内外温度相仿,有时还不如屋外,午时沐浴阳光,照的人恍若在春日时分。
约么走一炷香时间,天色已暗,师徒两人不约而同加快步伐回家。
出门一日游的师娘已回了家,谢管家正吩咐人放好年货,该换的窗纸,放入地窖的蔬果,米缸添入新米,换新的衣橱等等。
临到正堂,江无眠与谢砚行齐刷刷停下脚步,屋内传来说笑声,两人不由面面相觑。
谁来了?
年底除了江无眠上门,谁会选眼下时间登别人家门,还留到这时,明摆着是要用晚饭。
而且……声音不是一星半点耳熟。
“师父,徒弟草图数据尚未算完。”
“徒儿,为师尚有公务先行处理。”
说完,又同时闭口不言。
江无眠示意你是师父你先进屋,谢砚行表示身为徒弟应先去开门。
无声争执之间,正堂的门吱呀响了一声。
师徒两个同时升起念头:坏了!刚才应先跑了再说!
谢管家抱着一套分外眼熟,明显是书铺伙计送来的书,自正堂出来,见他二人正在廊下,不由喜道:“夫人,小郎君与老爷回来了!”
他是喜了,被喊住的两人双眼幽怨,盯着管家。
谢夫人话中满是愉快,“回来了还不进来?”
谢管家忙开门请两人入内,被请进门的江无眠与谢砚行心下叹气,略显颓唐地进门。
正堂里,谢夫人坐在上首,她一侧下首端坐一人,听见开门声两人同时抬眸望来。
暖黄烛光落在人面庞上,打出一点阴影,白楚寒眉眼一如既往,分毫未变,好似分离的时间尚未多久,转瞬即逝。
不是说出海了吗?
海风竟然没吹皱白楚寒一点容颜,这不对吧?
韶远县不乏出海的人,风吹日晒之下,越发黑瘦。
白楚寒脸上半点纹路不增,一点不像水师都督,任谁看了都会发自内心疑问——哪个少爷兵当混子来了?
走神归走神,他没忘上前见礼,“恒阳见过师兄。”
他手中还提着四刀纸,看起来不伦不类,但总归是完整行了一礼。
白楚寒咬了下牙,只觉小师弟此时满身怨念,不好挑拨,规矩地回了一句,又向谢砚行执弟子礼。
“弟子白楚寒见过恩师。”
谢砚行轻咳一声,端起恩师架子来,正儿八经地摆手免礼,坐在上首后,待两个徒弟入座,又问道:“庭越何时到的?”
几年没见大徒弟,他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每逢他被贬官,最担忧的不是自己前途,而是门下几个徒弟,好在徒弟本人的官途坦荡,升迁比他还快。
待日后干不动了,去徒弟手下养老也是美差。
白楚寒回道:“多日赶路,晚时才至。”
事实比他说的要早些,那时家中无人,谢夫人带管家出门在外,谢砚行江无眠两人正在书铺里讲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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