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上: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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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蒋稷的输赢不好说。

    赢了先机很重要。

    “蒋道友,承让。”考官宣布胜负已分,傅清微将剑插回背后的剑鞘里。

    看她插剑小心的动作,生怕戳到自己,又不像是一个练了很多年剑的人。

    蒋稷不由又想起那句——

    我不会使剑。

    有没有可能她说的是真的?

    蒋稷问:“傅道友学剑多久了?”

    傅清微:“满打满算两个月吧。”

    蒋稷心说:才两个月,这的确不能算撒谎。比起娴熟刁钻的阵法,剑术算生疏了。

    傅清微没说她学阵法也两个月,否则蒋稷就不会这么想了。

    傅清微:“我赢道友,胜在利器之威,有机会再和道友堂堂正正地切磋一次。”

    蒋稷胸中郁气顿消。

    他笑着拱了拱手:“一言为定。”

    两人一前一后地下了台,以龙虎山和茅山为首的名门大派弟子将蒋稷围了起来,询问他比试细节。

    蒋稷简单说起,他和傅清微在台上交手时,对方假借躲避,实则有所预谋地伺机布阵将他诱入阵中,说了些阵里的细节,最后他破阵却输在剑下,输得心服口服。

    有个人叫道:“可是她明明说自己不会使剑!”

    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那对偷感很重的师徒。

    另一个人也道:“而且她从第一场起就没有用过剑,肯定是故意的!”

    蒋稷温和地摆了摆手,无意多争执:“输了就是输了,无需为我找借口。”

    他心平气和,其他门派却不依不挠,盯着那边:“看她下场还要怎么耍诈赢得比赛!”

    经过昨天一天,三十来位考生自发地形成了两个阵营,一派以张岭和谷传音为首,自诩出身名门,眼高于顶,对散修和小门派有种天然的骄傲,输给她们让他们觉得脸上无光,暗暗较上了劲。

    而剩下的一盘散沙则隐隐以出了剑仙的蓬莱观为首,如果没有穆若水,将会是终南山的散修公羊荪,公羊荪实力强,但常年隐世苦修,不是冒尖的性子,她一靠拢蓬莱观,众多散修便自发跟上了。

    能把名门大派按在地上摩擦,大家喜闻乐见。

    其中有两个例外,分别是阁皂派的肖灵秀,她和蓬莱有私交,一来就那么热切,定是老相识,在情理之中。

    还有一个是清净派的龙道友,清净派来头也不小,乃是全真教祖王重阳的嫡传弟子所创,傅清微只能理解为,她是不是看上终南山的公羊荪了。

    毕竟金老爷子书里写,活死人墓和全真七子“缠缠绵绵”过一段时间。

    全真教也是在终南山创立的。

    “看她下场还要怎么耍诈赢得比赛!”

    对面的唾沫星子就差喷到这边来。

    公羊荪面露担忧地看向傅清微:“傅道友,你可还有对策?”

    在对面看来的诡计,对公羊荪这等散修来说再正常不过,高低还得夸一声好计谋,昨天下降头那个妹妹也被夸了——虽然考官认为她场下下降头违反规则,判定该场成绩作废。

    傅清微轻松一笑,不置可否。

    傅清微不是来拿第一的,她的目的只是排进中游。

    比赛不是完全按照打擂台的规则,为了规避运气性太强的缺点,电脑随机抽签,采用积分制,赢了两场,她已经先积两分,至于之后的比赛,能赢最好,输了也不是大问题。

    傅清微昨天观察了全场比赛,就算她不使用计谋,真实水平也在中游。

    加上先发制人的两分,她的目标差不多提前实现了,接下来享受比赛,全力以赴,说不定会拿到更高的名次。

    傅清微最后说:“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再者说,有穆若水这个重回新手村的满级大佬在,谁能从她手底下走过一招?

    反正她师尊得是第一。

    穆若水手一扬,长剑精准无比地插回傅清微背后的剑鞘中,从台上走了下来,衣带当风,青袍广袖垂落,怀里的小三花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虽然戴着口罩的穆若水一贯没有表情,但傅清微把她的脸和小三花幻视到一起,莫名觉出了一种猫一样的慵懒。

    穆若水走到她身边,果然小声说:“困了。”

    要不是因为傅清微,她才懒得和一帮小孩过家家,更懒得看他们过家家。

    收个徒弟,她这个师尊牺牲太大了。

    傅清微提议:“要不你靠着我睡会儿?”

    穆若水冲她的肩膀瞄了瞄。

    傅清微调整了长剑的背带,面对面把左肩让给她,接过猫抱着。

    穆若水在周围一片静默里,闭眼抵在了她肩头。

    众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投过来又移开,没有一个人开口质疑,强者总是有特立独行的权利。

    勇争第二的比试持续到第三天。

    傅清微对阵谷传音。

    实在是个糟糕极了的抽签结果。

    电脑屏幕上跳出来随机名单,对面立刻响起幸灾乐祸的议论声。

    “这下有人要完咯。”

    “前两场运气耗尽了,可不得直面惨淡的人生。”

    “运气不等于实力,希望这个道理对面道友能明白。”

    “谷道友,给她点颜色看看!”

    肖灵秀在教公羊荪玩翻花绳的游戏,闻言扬声道:“有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没上过学,二三十岁了还玩这种小学鸡的把戏呢?幼不幼稚啊。”

    公羊荪的手一顿。

    肖灵秀低头:“啊,不是说你的意思,我也没上过大学。”

    公羊荪不禁笑了笑,说:“我知道。”

    肖灵秀的话无差别扫射在场一大群人,但是没主动惹事的散修不会觉得刺痛,所谓石砸狗叫,谁叫得最凶最爱跳脚才会被击中。

    对面有个道士立马跳了出来。

    肖灵秀精准打击:“噢,知道你学历最低了——”

    对面:“……”

    对面口不择言道:“怪不得你们阁皂派没落了,连名号都排不上,活该!!!”

    空气静止了。

    一时间有数双手朝这位说话的道士伸去,不是拉他的,是揍他的。

    雨点般的拳脚往乾道身上招呼,瞬间被攻击淹没,考官冷眼旁观了一会儿才出声劝阻,要不是碍于考官身份,她也想上去来一脚。

    这种人没被打死就是因为平时住在宗门,没出来过。

    这里大部分都是修道的,脾气都不太好,还拱火?那不是活该么?

    得亏岁主任不在这里,否则他就要挨一道雷!

    肖灵秀跳起来踹了两脚,走回来看见花绳落在地上,公羊荪也刚从案发现场走过来。

    “你也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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