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崩铁]工作事件簿: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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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人一样。

    如今的我,不过是一个被他找上门来的,被丰饶星神一日三餐喂食丰饶的前巡猎行者,在跟自己丈夫消磨时间的时候,看到了一个陌生路人。

    药师的拟人姑且算是合格,就算与那位丰饶星神有些许相似之处,但对面那个可以使用丰饶力量的行商,不也跟药师看上去有些像吗?

    只是有一头相似的发色而已。

    因此,祂现在正在充当我的令使丈夫一角。

    还准备发挥自己的利他本性,想要问他想要祈求些什么。

    罗刹并不是祂时常看见的那些求药使,见到令使或者星神就来求长生,行商求的是弑神,而这样的事,并不适合对一个令使说。他只是看了一会,像是偶然路过一样离开。

    然后是第二次、第三次……直到药师不在我身边,这位偶然路过的行商,才安静的看向我:“丰饶的令使,我的妻子能复活吗?”

    “不能,因为我不是丰饶令使。”

    让我复活一个人,保不齐我刚看一眼,药师就让人先活了。最主要的是,活人是不需要复活的,我要是想要复活他的妻子,我可能先得死一次。

    但是现在我在丰饶,我死不掉。

    “我没有额外的丰饶力量,你可能得等我的丈夫回来,祂或许可以。”

    “感谢您的建议。”

    他彬彬有礼的道谢,看了一下手上的装饰物,它正在发出微弱的光,在这片由丰饶力量构成的区域,呼应着我头上那根顽强的岚的头发。

    “且容我冒昧问上一句,您之前曾是巡猎命途的行者?”

    “的确是。”

    他没有再冒昧的问下去了,没有问我为什么会从巡猎转到丰饶,也没有问其他的了,因为药师回来了。

    拟人,外表年轻,慈悲中混杂着一点邪意的星神,是瞬时抵达的,祂刚刚处理了一些信徒的请求,丰饶的力量因被我束缚,倒也没有让罗刹一瞬间被丰饶所污染,出现在此地的,仅仅是一位丰饶的令使,真正慈悲也是一切丰饶混乱的源头的令使。

    “汝有何求?”

    祂如是发问。

    “别无所求。”

    “善。”

    既然他没有所求,药师便可以完全不看他,丰饶的星神便是如此,救苦救难,但也只救苦救难。

    世界苦厄沉沦,祂救不得所有人,也不能解决人的所有烦恼,有时候,祂施予的救治,亦是众生苦海沉沦之因。

    那么,我摆脱罗刹了吗?

    没有,这位很适合走上巡猎,确定了一个目标,那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岚没有将人招揽了也真是奇怪。

    行商不知道是第几次出现在我面前,只要药师在我身体里安静待着,丰饶的力量收敛,我便能够见到他。

    并不是因为想要复活他的妻子,他清楚丰饶复活出来的,不如他所虚构出来的妻子。

    “虚构?”

    “是的,我有关我妻子的记忆并不真切,有时确切疑惑过,我是否无意中虚构出了一个不存在的我的妻子。”

    他平心静气的,“毕竟宇宙之大,疾病的症状尚未完全梳理清楚,致幻的药物也千奇百怪。”他说了一堆例子,听得让人觉得宇宙真的危险,有许多种方法,让人悄无声息的受影响。

    “那你还挺见多识广的。”

    “见笑了,行商确实对这方面稍微了解一些。但随后我请一位虚构史学家替我虚构出来一个妻子,他却始终无法为我的妻子安上一个我记忆中的脸时,她大概就是真实存在的。”

    “虚构史学家能做到这件事,判定真伪?”

    “不能,他们能做到的是将原有的知识扭曲,或者是凭空制造一个不应存在的个体,命途的力量并非无所不能。”

    罗刹只是知道,虚构史学家制造的那个妻子,符合他构想的妻子,绝对不是他的妻子而已。

    就算那个存在如此符合他的想象,但最大的破绽是她还活着,还能有具体的形体,还能接受丰饶的力量。

    完全借由他的构想而出的妻子,一定是会拒绝他伸出来疗伤的手的,因为他给予的馈赠,曾是她死亡的诅咒。

    短暂存在的造物很快就消散。

    其后,罗刹又去找了流光忆庭的忆者,得到的结论是记忆并非虚构,他确实只是遗忘得快了一些,人体的奇妙完全可以解释这种现象。

    “我已经记不清她的脸,连声音都模糊。尚且清晰的,是她在我手中生命空无一物的时刻。”

    第99章 丰饶行者

    行商不欲多谈这些事。

    他的记忆里与他的妻子相关的事本就是一日日的变轻,终有一日会被遗忘得一干二净,再多提起,那些朦胧的印象也不会因为此事而刻印得更深。

    他试过无数种方式,试图攥住自己的记忆,结果都不甚理想。流光忆庭的忆者告诉他,想要存留这些记忆大抵是要让一个忆者完全进入他的相关记忆,然后深入挖掘他的潜意识都在忘记的事。

    “但是你做不到,不是么,你无法让一个忆者探寻你的所有记忆。倘若你的记忆会衰退得如此之快,确实有外界因素介入,那这存在,的确很了解你。”

    忆者本就是一句感叹,得到的回答却出乎意料,行商垂眸,“是我的妻子。”

    “她是位忆者?”

    “并不,她只是了解我。”

    也不那么了解。

    行商在家庭里是表里如一,并未特意隐瞒些什么,他的妻子亦然。已经想不起来的昨日里,恒星跨越时间和大气层发出的光芒,让所有的一切都亮堂堂,一切过往都在其中消解,唯有想起时,心中复杂的情感做不得假。

    大抵他们的感情真的很好,才能让他凭着模糊不清的记忆都能体会到那时的放松与幸福,让现在的他想要轻松的唤出她的名字,都只能徒劳无力的发出一句空荡的沉默。

    确实不是很了解他。

    我是说我自己,罗刹在我面前第一次出现,我没问他当时是什么情况,只是顺其自然的结了婚,在老板眼中有了软肋,也成了鸡肋,随时都可能会休产假的鸡肋。

    老板这种生物,大多数都唯爱牛马,拿着最少的钱做着最多的工作,不需要有休息不需要有人际关系。

    罗刹那时跟我的婚姻在世俗上是顺理成章,到了年龄就做了这个年龄做的事,放在工作上,那就是,我对老板的限度已经抵达了一个临界点。

    这样的我,没有问罗刹最初的想法,是合情合理的,因为疲惫,因为敏锐不会从一个疲惫的灵魂上屡次出现。

    迟钝麻木才是我的空壳。

    偶尔的敏锐,还得带上一点班味。

    从这些看,我又是跟罗刹记忆中的妻子截然不同,我眼下算不得什么正儿八经的社畜,班都是药师在替我上。

    整个人最大的无语时刻,都是发生在丰饶公司挪了地的那个时刻。

    但是罗刹,在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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