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士与黑胶: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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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瑜。”

    看她蜷缩得太过紧绷,他吻一下她的额头、眼睫:“放缓呼吸。”

    车厘子宝库只能承受两指的搜刮,实在狭窄,真是可怜。

    女孩额头渗出了汗,鬓边濡湿,闭眼昏昏沉沉地摇头:“不!不要再叫我小鱼,我不是鱼……”

    方时沧附耳冷静温柔问道:“好,左小姐,LC家的千金小姐,这样让你满意吗?是要更轻点,还是,更重点?”

    说到重字时,指尖竟也跟着猛了一下,重重往外抠动。

    “啊……!”

    一声哀婉尖叫,多么凄美喑哑,撕破潮湿雨夜。

    手臂只能留在水上,不能伸到水里去阻止他。手臂上破皮的伤口不允许。

    于是镜子里,她抓着冰冷的大理石壁,从眼缝中窥见自己满脸不可言说的绯红,昂着头,双唇半开,一副狼狈找呼吸的样子。

    这是凌晨一点五十六分。

    雨越下越大,海边狂风骤雨,窗玻璃上泼着大片水幕,云层着魔似的落水。

    神秘力量来到第三道门后。

    肉团般的位置,前行困难,好比卡在隧道间的列车,穿行起来小心翼翼。

    但这不成问题。为这一次,他早就准备得那样充分,所有专业书籍、论文所得的知识、科学与经验,足以征服小小一只鱼。

    “现在,左瑜,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想?”临到最终位置,他却莫名有片刻停顿,稍微退后些。

    这么小的鱼,勉强两指。

    看起来就只能吃点小虾米,以后,它怎么还敢享用别的。

    如同这样年轻的灵魂,像野生的果子,成长在十年岁月的对岸悬崖。

    ——后退的小趋势给了瑞娅一种要撤离的判断。

    她睁眼,雾气蒙蒙的镜子里,她抱着他硬实的上臂,溺水人那样辛苦无依地吊着。

    今夜,她是茫茫大海上漂泊的孤舟,是璀璨星河里脱轨的流星,沉沉浮浮、明明灭灭,在极乐与绝望间堕入回忆。

    ——从前,在爸爸妈妈给予过分自由的年少天地里,我只是没有线的风筝,我在风里磕磕绊绊地出错,我带着两份热情在软绵绵的云端跳跃燃烧,而一旦需要穿越浓厚的积雨云,在雷与电的碰撞间,我就失了方向,不知如何得到沉稳安全的指引。

    我有一个梦境曾经缺失,我有一个部分等待填满。

    “进来……”

    一句半梦半醒的低吟。

    为什么暂停?不要在我以为你即将进来的时候,又掉头走开了。

    我不喜欢在门口徘徊的人。

    要进来的话,就现在,我要现在的感觉,你可以进来,我允许你进来了。

    今夜你要是中途离开,就会永远失去再次进入的资格-

    其实,即便没有那微弱却极具命令感的两个字,方时沧也没有退路。

    她有一个很性感的灵魂。

    生命力像野花一样鲜艳绽放,吵着风,吵着雨,永无宁日,永不枯萎。

    时机未到,他却只能代入自己这两根手指,妄想那就是完整的自己。

    想象他是在做一个灵魂。

    ——当这奇异想法冒出来的瞬间,他浑身都热得快要烧化了似的。

    手上不可自控加重了力量,终于,海啸在这深海里爆发,一刹那,可以听见水的啸声,感到暖流漫过大洋的边缘。

    窗外雨停了。

    凌晨两点整,夜静下来。

    女孩半晕,口中有点哭腔,无力得就快要滑下去,被他及时伸手捞住。

    她嘴里嘟嘟囔囔的,仿佛还沦陷在梦境里说着梦话,声音慵懒。

    方时沧扶她的脑袋入怀,随手扯来毛巾,用左手替她擦拭满额头的汗。

    结束后的关怀令瑞娅感觉被服务得十分舒适,她喘着气,还闭着眼呢,也没看眼前人是谁,就迷迷糊糊说——

    “你做得真好。”她舒服地哼哼唧唧,也许,她梦回了记忆中的一些文艺影片,也许她真的做梦了,总之她用陌生语气软软嘀咕,“好啦,你可以走了。”

    方时沧垂眸,拿毛巾的手稍顿。

    他看向她的脸——

    女孩仍闭着眼,半梦半醒间喃喃一句:“……下一个。”

    第34章 夏季雨天夜晚2

    刚才她只是身体快乐了。

    他当然试图让她大脑的快乐也同时抵达, 为此他还说了几句暧昧的话,并没有保持全程沉默,但实现它依旧很难, 如果她还在赌气, 如果她还对他持有防备。

    在敞开心门前不会有脑内的高潮。

    浴缸是一片海,女孩的身体犹如蚌壳被一颗珍珠定义, 她被手指按住,今晚她的命就在这两只手指上命悬一线,四肢似渔网中扑腾挣扎的鱼鳍,热浪随飘逸鱼尾扭曲,搅翻一整个焦金流石的夏季。

    她就是夏日本身。

    如果没有她,这不过是二十八年夏季中最平常的一个, 生活将继续在平稳优雅的轨道上前行,列车不会错轨驶入一片烁石流金的海。

    情人?她怎么想的?

    这个词——

    意味着“我不会爱上你”。

    因为“我们只是那种关系”。

    毕竟“你于我只有点性吸引力”。

    方时沧二十八年的人生从未被列入过这种备选。

    右手手指技巧结束后,他干燥的左手手掌就扶在她那脖颈旁,纤细白颈,轻易就可掐入掌中。

    他却只是俯首将气息贴近。

    他知道她的敏感处在这里遍布, 这里最适合留下印记,含住一小块,用力吮吸,看她从颤栗到瑟缩, 白转红,狠心往遍布红痕的身体上再添小小痕迹,就能作为刚才那句“下一个”的惩罚。

    直到她叫疼, 他才满意退开了。

    当她跟他谈论情人一词时, 蓝色大眼睛转得多么狡猾,幼稚把戏却连一尺目光都逃不过。

    真想看她哭起来是什么样子。

    在一个瓢泼大雨的夜晚, 把她惹哭,再吻走她所有的泪。

    有一瞬间,他仿佛回到十年前跟她一样的年岁,居然会有这种年轻男孩的低级心思。吻痕……吻痕不过是一种淤青,其实谁又能仅仅通过吻痕将一个人占据?他不可能只用这样简陋的方式-

    穿着浴袍的瑞娅躺在沙发上吃水果时,方时沧走了过来。

    他已经淋浴完,也穿着浴袍。

    瑞娅感觉这场景有些诡异,好像彼此很熟了似的,其实认识才不过两个多月。

    水珠沿着他的湿发淌下去,路过浑厚有力的胸肌、腹肌,勾勒极具美感的棱角。

    他身形挺拔,长腿线条简洁,穿西服时像名模一样的衣架子,高冷禁欲,但想必脱了后又是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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