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士与黑胶: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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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了几个不同的声音。

    瑞娅被吵嚷声吓到了,意识是一片空白,肢体下意识挡了门。

    方时沧把那麦克风往外一推,单手将门摔上,砰!锁了。

    他拿出手机拨电话:“立刻上来把门外的人弄走。”

    瑞娅在原地呆了片刻,跟着方时沧的步伐往里走去,纳闷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都没有在时装秀上公开露面过,怎么会被发现……”

    方时沧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你应该知道的,你的命运早就注定了,不可能再回到以前那样无所顾忌的人生。”

    他开始通电话讲事情,或许是跟助理交代什么,又讲回粤语。瑞娅只能听明白普通话,他说粤语的时候她一个字也听不懂,因为自己的妈妈就极少说白话,但她可以猜出是跟刚才有关的事,方时沧讲了一长串话。

    她登时泄了气,好像隐隐察觉到彻底失去了十八岁以前的自由命运。

    她耷拉着肩回了里面房间。

    等她闷闷地洗完澡出来,方时沧早就结束电话了,却仍然坐在沙发上。

    她擦着湿发,顿步:“你还没走?”

    “我们的话题还没结束。”

    她走过去,尽量拿出严肃表情:“我想跟谁谈恋爱就跟谁谈恋爱。”

    方时沧坐在那儿,倒了杯水在喝:“你可以把你对我的所有不满说不来,从你离家前开始。”

    他惬意坐着,穿线条简洁、剪裁合体的蓝色西服,无褶长裤修饰着轻搭在一起的两条长腿,自然得就好像这是他的房间。

    而她穿着纯白色浴袍,情绪像湿发一样凌乱:“好!那你这次听清楚,我——最恨别人觉得我错了。”她走到他面前,站定,俯看,“在法律界限内的一切,我不认为有那么多对错需要区分。从秀场事故开始,我就把你跟高董划分在了一类,我讨厌你们。”

    瑞娅记得,小时候曾有很长一段时间依赖说“也许”、“有可能”、“我猜”这种词汇,跟人沟通不爱说确定的词语,因为确定的语言意味着责任。童年犯过的错会成为一生的规避,直到那成为了心上的一个疤,她才开始踩着这块疤接连不断“犯错”,永远逾矩,只要不改正,就永远不必承认错误。

    何况她认为自己没有错。

    长大后伶牙俐齿是另一回事,七岁前根本就笨拙得无法为自己辩解,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以为错误真是在她自己,直到后来妈妈让她明白了应该如何判断。

    “好,关于你的看法,我会用我的方式让你改观。但现在——”方时沧认真听完,停顿半晌,目光不觉又盘旋至她的唇瓣上,“这不能成为你那样做的理由。”

    “怎样做?我只是感到无聊,想玩,所以打算找点情人。”

    方时沧看了她一会。

    他的语气有些幽暗,如潭水在深林中微微浮荡:“你要是想找情人……为什么不找你身边熟悉的人?”语气很有引导意味,“这样既方便,又安全。”

    女孩潦草一笑:“熟悉的人……您该不会指的是您吧,叔叔。”

    “有比我更适合的吗?”

    “你怎么知道你适合我?”

    “试一次就知道了。”

    瑞娅的视线下意识往下一瞥。

    目光匆匆扫过他的。

    “谁能想到,不久前我要你的一个吻都那么困难,现在你却跟我说这种话。真是可笑。”她就站在他的正前方,双手抱臂,玩味地说,“那么叔叔,情人,要么是平等交易各取利益,要么是偏向服务式的,你是哪种?你有资格做哪种?”

    下一瞬,手肘被人拉住,一下拽进他怀里,而她的人迎面坐了上去。

    肩上的白色毛巾被一只手掌扶住,让她无法后仰,对方的唇顷刻已袭至面前,轻打着灼人的气息——

    也就是在这种时候,做这样亲近的动作,西服与衬衫才会牵出些明显的折痕。

    方时沧没有认真进行一个吻,只是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唇,接着,就俯去贪婪嗅沐浴后的清香。

    女孩浑身一僵。

    当他吸走颈后那些香气时,她的身体渐渐软下来,后知后觉地找寻戒备。

    “我还从没有遇到过被人家当作情人的情况,更没有被问过资格。”

    “那你现在很幸运遇上了。”

    方时沧将另一只手探入那头湿漉漉的金色卷发间,顺便掀起毛巾帮她擦干长发,不紧不慢地抓揉、摩挲。

    他知道他没有判断错,早就得知她的敏感处在哪里,轻易能让她颓然变软,接着,手指继续探索下去。

    这种时候不会遭到她的抗拒,可以顺势下滑。

    隔了蓬松柔软的棉层,轻抓一下,是更软的,顿时听到一声又柔又哑的闷喘,盈了满手熟透的果实,汁水丰富,指缝间都要溢出来。

    他这才回答先前被搁置的问题:“看到了吗?小鱼,这只手掌的尺寸就很适合你,大小、形状都很适合。”

    他吻她,每一次都带着蛊惑的言语:“小鱼,它会让你开心,让你舒服。”

    “无论是上面,还是别处。”

    “你是一个聪明的女孩,不会拒绝让你快乐的东西。”

    「情人」一词,她原本只是随口一说,他还真听进去了。

    瑞娅只觉得他像在给她下咒似的,每次他只要放柔了态度亲近,她就晕晕沉沉,像看到神秘世界的咒术之书在暗夜里摊开着,幽幽散发蓝光,古老的封印在等待解开。

    “你不想拒绝,不是吗?”

    “你是一个坦诚、直率的女孩。”

    呢喃声勾勒着夜色的轮廓。

    若不是方时沧瞥见落地窗外的景象,他会继续这样调情下去,无休无止一般。

    酒店背后的僻静马路上,街灯黯淡,几辆面包车陆续在转角停下,没半分钟,又开走了。

    最近已经见过好几次。

    他不着痕迹收回视线,表现出一副什么也没注意到的样子,继续捏着、扯着:“你知道吗?一颗半熟的青涩果实,的确很诱人,但我还是希望它能尽快熟透,早点落入我的篮子,这样它就安全了,没有被人偷走的危险。可惜,我不能强制催熟……她自己能不能早点想明白?”

    瑞娅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只将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正面埋着头,热得出了汗而满脸绯红。她不自禁弓着身子,十根手指虚空抓着,找不到着落,最后抓在他手臂上。

    她不知道那只手掌为什么有那样的魔力,可以恰好地、镶嵌般地包裹住她,随意把玩心跳。

    她愤怒却无力伸手拂开。

    “小鱼,把手拿开。”

    他问:“挡什么?”

    小鱼,小鱼!平时当着那些助理司机保镖一类人的面,人家还以为他在喊“小瑜”,可她每次一看他那眼神,就感觉他喊的分明是一种猎物、一种食物!

    不,她不能占下风。

    想到这里,一瞬间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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