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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季风吹拂的港湾[港]》 90-100(第13/16页)
佣全球顶尖经济学者,花费巨资将本土人员送往西方高校研修,用来打造泰铢兑美元的复杂的“软挂钩”机制。
盛嘉宜出来的时候看到徐明砚站在窗边,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在看什么?”
她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眼神,看到夜幕中静静流淌的湄南河,与河上色彩缤纷的游船。
“嘉宜。”他忽然道,声音平淡,“我记得你会擅长风险模型测算。”
“为什么这么说?你难道不会吗?”盛嘉宜失笑。
徐明砚没有道理不会,他做过联邦储蓄银行的高级分析师。
“没有你那么专长。”他说。
准确来说,盛嘉宜当年在财政司干的那一套分析,跟经济没有多大的关系。他们那四五个香江人也是财政司专门聘用——梁振松有自己的小九九,不愿意使用外籍人。她们的工作就是设计专门的计算机模型来监测往来香江的外汇、利率、股市指数,防止国际上部分投资者乘机攻击国际金融中心与自由贸易港。
西方管这叫做Quantitative Finance。
不是人人都有这个能力做宽客,东南亚如今拥有高水平的数学、统计学和计算机编程能力的人本来就是少数,也不是每个宽容的模型都真的有用,这取决于她/他是否有顶级的智商、顶级学者的指点,以及是高度发达的金融工具和市场结构实践。
这种人在北美都不多,在这里就更少。
好巧不巧,他眼前站了一个。
“这么和你说吧。”盛嘉宜擦着未全干的长发,湿漉漉的水汽混合着玫瑰花的清香,馥郁夺人,“理论上我可以用Krugman第一代模型或Obstfeld第二代模型来给你测算泰国经济风险,挑一些资本流动性、外汇储备覆盖率、利率做参数,也许还要加上压力测试,假设外汇储备突然减少50%什么的。但是你要知道模拟只是模拟,现实会因为人的想法改变,计算机不会变。更何况最稀缺的是数据,很难拿到这么多指标的具体数据,当然你应该有办法。”
“怎么?”盛嘉宜说着笑了起来,“担心你在泰国的投资打水漂?”
徐明砚指着报纸上一条新闻给盛嘉宜看。
盛嘉宜凑过去一些。
那真是条微不足道的新闻,难得被他注意到。
一则短债违约的新闻。
就因为这个原因?
盛嘉宜都觉得有些吃惊了。短债违约的情况虽然不少,但也普遍存在,即便是她,看到这条短讯大概也是一扫而过,不会产生更多的联想。
她指了指酒店配置的计算机:“个人计算机处理不了你要的东西,得Cray T3D这样的超级计算机才行,你让你的员工去处理。”
“你太高估我们这些可怜的企业家了。”徐明砚闻言失笑,“你说的那台计算机,在匹兹堡超级计算中心,连NASA都还在用它的上上代。”
“那我也没办法。”盛嘉宜白了他一眼,“算力决定计算的结果。”
“我只要一个不可靠的结果。”
盛嘉宜沉默了一会,伸出手:“先给钱。”
“要多少。”
“越多越好。”她说。
有钱不赚是傻子,反正他要的是草稿版本。
“一千万。”
“成交。”盛嘉宜和他一拍即合。
英雄本色
酒店庭院里停着一辆雪白的劳斯莱斯银色轿车, 见到他们下来,身着黑色西装的司机已经急忙拉开车门。
豪华轿车的内饰同样不俗,使用了大量原木, 底部铺满厚厚的羊毛毯,踩在上面软乎乎的。
天气仍是炎热的, 打开车门那一刻冷风扑面而来,盛嘉宜哎呀一声:“我现在已经不能离开冷气机了,看来由奢入俭真的很难。”
徐明砚被她逗笑:“为什么要由奢入俭?努力不就是为了享乐?”
“努力也不一定有资格享乐, 大少爷。”盛嘉宜毫不留情地抨击他, “钱都被你们赚走了, 打工仔,挣点辛苦费而已, 还要看老板的脸色。”
“我对我的员工一向很好。”
“我看你的助理jerry可不是这么想的,他每次看到你的表情都很痛苦。”
“那是因为他长得就很苦大仇深。”
盛嘉宜跟着徐明砚去了一家高级餐厅吃晚餐,喝了一杯红酒, 到头来也没搞清楚他突然跑到曼谷是要做什么?专程为了要她帮忙测算泰国的金融风险?这种打电话也能沟通的事情就没必要不远千里跑过来了吧。
要是阿香知道她在想什么,又要说她一句不解风情了。
“你不应该来。”盛嘉宜说,“这和我们打算的不符合,你来的次数太多了,他们畏手畏脚。”
“我要是不来, 怎么证明我在追求你。”顶着盛嘉宜不赞同的眼神,徐明砚随口找了一个理由。
盛嘉宜瞪了他一眼,他这才收敛了些愈发扩大的笑容, 和她谈起正事。
“你要我打听新安会和胜和会在泰国的人马和据点, 我都已经打听清楚了, 新安会的人多一些,集中在中部和北部城市, 曼谷也不少,领头的是一个叫邱芳继的叠|码|仔,每年从澳城那边拿到天价酬劳,同时也维护在泰的地下钱庄。”
“和你猜测的结果差不多,邱芳继是直接同宋家打交道,而非像在香江那样,新安会还要通过林家才能接触到宋家,大概是因为觉得涉及跨国交易,两边法律条款对此都相当纵容,所以没有那么多的忌讳。”
宋家盘踞在澳城已经六十多年,根基深厚。当年盛婉的例子在前,对于这种本土大集团背后的势力,如果不能一击得手,只会后患无穷。
今天的平衡和安稳,建立在她、梁牧、宋元、徐明砚四个人间,相互制衡之下,才有了片刻的安宁。有徐明砚在,宋元就要顾忌着自己得罪了他之后的下场,宋元不发话,新安会做事始终束手束脚,而只有梁牧当龙头,胜和会以陈深为代表的极少数两三个漏网之鱼的元老才会在她的事情上按兵不动。
一旦其中有一个人撕破脸皮,都会把问题闹大。
挡在她面前的人实在太多了,她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绝不能随意再被他们拉下去。
盛嘉宜抿了一口红酒,沉吟道:“宋元在澳城基本可以说是无懈可击,这么多年,连赌王都动不了他,别人就更没有机会了。他不担心,自然也有他不需要担心的理由,邱芳继能在泰国为他卖命这么多年,想必也抓不到把柄。”
“不是抓不到,是没有人想抓,也不敢抓。”徐明砚说,“泰国本土势力很弱,强势的都是国际势力,其中又以欧美为一派、东南亚移民为一派、中国人为一派。有人私下向我透露,邱芳继每年至少要从宋家手里拿走三百万美金,可想而知他帮忙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
“如果抓到邱芳继,有多大的把握把他引渡回香江处理。”盛嘉宜垂眸看着手背。
她一直是一个体贴的人,总是会给亲近的人很多次选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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