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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联姻对象是恶狼》 23-30(第10/13页)
见娘家人了,自然喜出望外,晌午连饭都多吃了一碗。
不过等顾兰时几人走后,顾兰秀就和婆婆吵了一架,不为别的,正是因为顾兰时。
顾兰秀心疼弟弟遇到这些糟心事,可她婆婆偏偏在她面前多嘴,说让顾兰时以后少往他们家跑,她有身孕,万一给孩子传上霉运衰气就不好了。
这话实在戳人肺管子,顾兰秀一下子就炸了,挺着大肚子嚷开,要不是看在自己男人的份上,早指着婆婆鼻子乱骂。
她素来泼辣,不肯善罢甘休,见公公和汉子要来劝架,哪里能依,一摔手帕就要往地上坐。
她汉子唐睿文一看架势立马慌了,脸色也变了,一个箭步冲上前从背后将人扶住,没敢让跌坐在地上,身子如今沉了,跌倒可不是闹着玩的。
顾兰秀扭着身体犯犟,不让唐睿文扶她,一拍大腿哭闹说要去上吊,带着他老唐家孙子一起死,霉运就不会传给他老唐家了。
唐睿文不敢强硬将她拉回房,生怕撞着肚子,气得直瞪眼,让他老娘住嘴,别再说混账话,万一真动了胎气不是小事。
唐老爹也气得冒火,当着顾兰秀面骂老婆子,什么霉运不霉运的,就数她爱胡说八道。
好一番劝慰求饶后,见婆婆再不敢说顾兰时一个字,顾兰秀才罢休,至于门口看戏的,她才不怕,又不是她生事,要笑话也是笑话他唐家人。
心里虽说这么想,她面上不露,哭哭啼啼进屋子,打发唐睿文出去给她烧炕后,见屋里没人了,从手帕后头抬起眼睛,眼泪一下子就止住。
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她哪儿敢真往地上摔啊,不过是吓唬唐家人而已。
顾家人对这件事一无所知,顾兰秀不会说,省得爹娘气恼,唐家人要脸更不会说。
顾兰时近来添了一点无法向人说的烦恼,在听到娄进没熬过伤势死了之后,心中止不住发愁,不管怎么说,娄进是裴厌砍的,这样一来,岂不是名声更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
注:菘菜就是大白菜
第29章
早起见天色明亮,苗秋莲带着竹哥儿到老宅那边织布,顾兰时在家纺线,他将纺线车搬到屋里炕上,外面太冷了。
纺车轮子飞一般转动,看着又轻又巧,顾兰时左手拿着搓好的棉条纺棉线,比起常见的麻线,他神色更专注些,棉花是花钱买的,织出来的棉布也更好,不过他爹说了,明年跟人买点棉花种子也种一亩。
他干着活又开始想东想西,名声再不好,若真想去找裴厌,也要人裴厌愿意才好往下说,不然人家不点头,他在这里自作多情,跟丑角儿似的,这不是闹笑话吗。
眼下是十一月半,他娘说等过了明年三月再张罗,还有四个半月。
顾兰时停下手里的活,纺车轮子渐渐不转了,他兀自出神,一想到将来要找个不知真正品性的汉子成亲,心中还是拿定了那个主意。
不管以后是什么样,得先找裴厌问问,万一呢。
他又开始纺线,摇的轮子骨碌碌轻响,尽量不让自己去想昨晚的噩梦。
虽说看开了,林登子又没得逞,可任凭如何欢声笑语,心底也无法遗忘被暴力撕扯衣衫时的恐惧,隔段日子就在梦中重现。
挣扎只是徒劳,一切反抗都是无力的,唯一的希望是有个人救他,可这份希望在梦里并不是每次都会到来。
梦里的绝望几乎淹没了他,连喘气都不能,每每流着眼泪惊醒,又怕吵醒竹哥儿,最后弄得家里人都担心,他擦擦眼泪没有发出动静,白天起床后也不会提及。
种种缘由迫使,让他觉得外面的人除了裴厌,好像都轻易相信不得。
*
自家用的柴火囤了许多,足够一个冬天用,但顾铁山还是带着斧头麻绳上山,趁柴价高好多卖些钱,一个是为日子好过,另一个是想多给顾兰时攒些嫁妆。
嫁妆和别的不一样,去了婆家后厉害些的也能捏在自己手里,他兰哥儿接连受了这么多罪,再者也不能叫人看扁了他们。
家里又剩顾兰时一个人,爹娘刚出门,离午饭时辰还早,他在堂屋徘徊,一会儿拿起鸡毛掸子扫扫桌椅,一会儿又拉出针线篮子做两下,明显心不在焉。
看一眼外面的天色,太阳黯淡,时不时就被云层遮住,幸而风不是很大。
他耐不下性子做针线,终于起身决定出门,临走时又有些畏惧,要是被人知道他偷偷去找裴厌,连皮带脸就都没了。
紧张焦虑让他神色不安,但还是提了竹篮拿了小锄头出门,假装去挖草根野菜根。
锁门时见二黑呜咽叫着摇尾巴,顾兰时想到裴厌养了只疯狗,心里难免发虚,便喊二黑和他一起去。
二黑是村里人俗称的四眼铁包金,明显比那条长毛大黑狗体型小些,他俩加一块可能都打不过,有个伴不过是为了壮壮胆。
每到冬天,不知是不是黄土地黄土墙映的,连天看着也灰黄。村后树林枯萎萧索,偶尔能听到一阵呼啸风声。
因家在村后,顾兰时一路没有碰到人,他朝身后看看,随即快步走进林子里,直奔后山方向而去。
没出林子,看见远处三两间废弃的茅草屋,他停下脚步,临到这会儿才生出一点怯意,几番犹豫后,装模作样蹲下来用锄头挖了几下地,从中刨出个马刺根,他随手丢进篮子,抬头又去看那边。
他不敢过去,要是在这里守着,说不定能看见裴厌。
于是顾兰时一边挖草根一边在附近转悠,挖着挖着篮子满了,他提起沉甸甸的收获,知道这事急不得,喊一声在树下撒尿的二黑,带着狗蔫头巴脑往回走。
狗是最机敏的,发现二黑扭着脑袋往后面看,顾兰时也回头,心中升起一丝希冀。
果然是裴厌,拎着斧头肩上扛了一捆麻绳,应该是去山上砍柴。
裴厌顺着山脚往山口走,不必进林子,发现树林里有人,他没在意,以为顾兰时当真在挖草根,直到对方快步走来,甚至喊住了他。
“裴厌。”顾兰时一说话,呼吸变成白气,第一次过来就等到人,让他有点雀跃,眉眼带上一点笑意。
裴厌没说话,等着他开口。
四目相对,顾兰时话到嘴边卡住了,他根本没想好见了裴厌要说什么,讪讪挠了下脸颊。
裴厌奇怪地看他一眼,既然没话说,他没闲工夫在这里耗,抬腿就走。
“裴厌。”顾兰时往前追了两步,又不敢真离得太近,只能在后面喊一声。
裴厌有些不耐烦,问道:“你有什么事直说。”
顾兰时支支吾吾,把手里的竹篮从右手换到左手,觉得左手没力气又换回来,见裴厌眼神一冷,知道对方生气了,他急得脱口而出:“你有没有定下亲事?”
没头没脑一句话,让裴厌没来得及上头的怒气消掉,他十分疑惑,但还是不感兴趣,冷声问道:“与你何干?”
顾兰时因窘迫红了耳朵,他知道裴厌脾气不好,可已经丢脸了,干脆问到底。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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