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ssr他总觊觎我: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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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进去了以后就什么话都好说了。

    谢昭君觉得裴京郁真的很懂什么叫蹬鼻子上脸,有些人你给他点颜料他就能开染坊,能在你发火的边缘线上就地搬来一台跳舞机。

    不过他最近没心情搭理裴京郁,因为他很忙,非常忙,忙得脚不离地。

    练口语是一个方面。

    更大的方面是他找到了人生新的挑战。

    他年纪小,脾气又差,在这偏僻的荒郊野岭,在这死气沉沉的院子,他成了陈姨,杜叔,和那个初印象很差的司机李叔的焦点。

    他们都是自己有家庭有小孩的人,看到个和自己家孩子差不多的叛逆期少年,就少不了会泛起一些长辈的关爱。而正好这个小孩还是别人家小孩,并且敢于面刺他们佛口蛇心的王八蛋老板。

    这种关系成了一条莫名和谐的统一战线,让谢昭君莫名其妙地就变成了平芜护宅小分队的自己人。

    平芜是这座松山的名字,某个万恶的资本家买下这块地皮后自己瞎几把取的名字。

    谢昭君那天坐在秋千上玩手机,君宇航发来信息问他住的山具体在哪,他就顺嘴问了一句裴京郁。

    裴京郁说:“平芜,平芜尽处是春山。”

    酸唧唧的,没给谢昭君弄出一身鸡皮疙瘩。

    最烦搞文化的臭嘚瑟,取个山名还要整点文绉绉的意境。

    不过谢昭君想了想自己小时候去过的郊边的山,什么“牛头山”“威虎山”“龙马山”。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觉得,平芜山其实也不错。

    总之,山叫平芜山,院子叫平芜处,诱骗青少年沾染赌博恶习的牲口叫平芜护宅小分队。

    谢昭君以前没打过牌,一开始是因为他妈妈在世的时候,一直竭力灌输黄赌毒是非常恶劣的东西,危害青少年的身心健康,让谢昭君一定要坚守底线远离黄赌毒。

    所以谢昭君人缘最好的时候,不少人晚自习打扑克缺人就想扯他补位,但都被他拒绝了。

    后来就完全是因为没人敢叫他一起了。

    他身边三三两两的就围着君宇航孟瑶那些人,他们本来有尝试带他玩扑克,但是孟瑶手不干净,总是出老千,并且出老千的水平非常的差,每次都被君宇航抓个正着。

    她一被君宇航抓住小辫子,君宇航就逮着她大肆嘲笑,而孟瑶会恼羞成怒,下一次也还是照旧不改。

    一来而去,这两人每次一把都打不完就开始吵,到后面给谢昭君弄烦了,看到他们两个聚在一起拿着扑克过来,就二话不说冷着脸叫他们滚蛋。

    陈姨他们都是老牌手,没有这臭毛病,并且技术过人,三下两下就把谢昭君教清楚了。谢昭君试了两把以后觉得有点意思,莽着头上桌了。

    不过他的新手保护期消失得很快,起先练手的局赢了几把,开始打正式局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被狗了。

    绝逼他妈被狗了。

    他怀疑练手局是这几个老东西拿他找乐子,放了不少水,就等着把他练会了哄上桌来虐渣。

    打扑克这种东西,有输就有赢,一般来说看运气,总不能有人手气差到一手电话号码,里头还正好总是少几个关键数字,比如“7”和“J”之类的吧。

    不巧,还真能。

    不仅能,还可以次次能。

    永远顺子缺一个,永远炸弹少一张,永远别人三带二他只有三带一。

    谢云行一看不是谢昭君的错,先是松了口气,还好自家的名声保住了,紧接着内心才涌起一点方才不相信谢昭君直接呵斥他的愧疚。

    谢云行走过去对谢昭君说:“小君,没事了,不是你的错。”

    谢昭君红着眼睛与他虚与委蛇,跟谢云行上演父子情深,嘴一瘪,委屈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对不起,爸,都怪我。”

    他垂下头认错:“都是我不好,今天我不该来这里的,碍了堂哥的眼,惹他不高兴了。”

    “我下次不会来了……”

    “你可不可以让时尧别叫人去砸了我兼职的地方?”

    第 42 章   霸总の??

    本来谢时尧自作主张的行为就已经让谢云行十分恼火,他动脑子也能想得到谢时尧一定使了什么手段威胁谢昭君来参加家宴,只是没有点破。

    此刻听到谢昭君这样说了,到底还是自己的儿子,谢云行心头忽地一软,那点愧疚和疼爱趁机就占领了高地,抢尽了上风。

    谢云行伸出手摸了摸谢昭君的头,看着这张和故人几分相似的脸,微微有些失神,随后回过神开口对他说道:“小君,别怕,等会回去我会和时尧说清楚的。”

    谢昭君小声嗫嚅了一句:“好。”

    这虚伪的谢老登直接被拿捏了啊,裴京郁看着这画面露出会心一笑。

    还是他儿砸聪明。

    他的手掌挺大,根根指头都像玉竹一般线条温润又利落,苍白得只在关节掌心处才能见着一些薄薄的血色。

    谢昭君对着他这只突然伸出来的手一脸茫然:“干嘛?”

    裴京郁含笑说:“你不是在等人请么小少爷?”

    ……

    谢昭君没忍住:“你是不是瞎?从哪看出来的?”

    裴京郁哂笑了一声,收回手,没头没尾地问了句:“喝不喝茶?”

    谢昭君没吱声。

    他本来以为裴京郁要带他去茶室,却不想裴京郁让他在院子里等着,自己钻进屋子里不知道干什么。

    谢昭君把院门打开,坐在秋千上望着底下的松林,没了隔音门,此时风声清朗,叶片摩挲声也细腻安宁。

    他被山风吹得缓缓爬上些睡意,又听到脑后有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回头去看,见裴京郁从屋子里走出来。

    他低着头摆弄着手里的东西,谢昭君目光顺着他的视线扫下去,见他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出个陶盅。

    这和他煮药的那个陶盅不一样,那个是土色的,一看就用了很久,而裴京郁手里的这个是白陶的,看上去还挺新。

    “你不是煮茶么?”谢昭君问。

    “听过围炉煮茶么?”裴京郁在他不远处,坐在枯树前的矮凳上,低着头在往他煮药的小炉里点火。

    谢昭君当然听过,都是一些附庸风雅的酸文人炒出来的那点事,他说:“人家都是在冬天,你在夏天围炉煮茶是要烧山?”

    裴京郁没抬眼,继续着手里的动作,语气很平常:“没关系,这地皮是我的。”

    “……”

    行。

    谢昭君偏开了头,不打算理这个不讲道理的家伙,却又听见按打火机的“啪嗒”声一直在响。

    他斜睨过去,裴京郁手上的打火机火舌被风吹得一直乱颤,不仅不往炉里飘,还几次要反方向舔上裴京郁的手背。

    谢昭君看了一会儿,几秒钟后木着脸起身去把刚打开的院门又砰的一声关上,不想力道不小,把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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