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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神界审核员今天又在出外勤》 70-80(第14/16页)
紧张,想来对今日的考试胸有成竹?”
路桁哈哈一笑:“我的成绩你们都清楚, 再好也拿不到高名次。反正我只盼着不做吊车尾, 又何必紧张。”
“路兄好心态,这一点我们皆不如你。”
尘云离看着几人有说有笑地走过, 雨水落在身上黏腻腻的,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样——略显恶心。
尘文简是在学宫考试钟声敲响之后回来的, 同行的还有一位年轻大夫,是最近常在这一代问诊的女游医,名叫青轲。
青轲走南闯北见识广博,医术没得说,只略检查一下夙阑珊的伤口,就断定那是被重物多次撞击留下的创伤,所幸袭击他的人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每一击都敲到了不同的角度,而且都是落在颅骨上,严重,但并不致死。
起码救治及时的前提下不致死。
“头颅是人体要害之一,颅骨却又是人身上最坚硬的一块骨头,他也算命大,三次重击都没有击中致命之处。”青轲熟练地掏出针囊,“不过照袭击他的人的敲法,他的大脑会有严重的震荡伤,以及留下颅内瘀血,我先施针为他散去血瘀,先生还请在门外替我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
“好,有劳大夫了。”
尘文简依言退出房间,离开时右手不着痕迹地扫过桌面,尘云离抓住机会跳上去,和他一起离开房间。
一蝶一人站在檐下观雨,远山连绵,青黛如烟,近处风动苍竹,音色俱美。
房内窸窸窣窣的动静不停,隐约有药香散出。直至风止雨停,房门才再次打开。
“好了。”
青轲跨出门槛,转了转手腕,疲惫地长舒一口气:“他应该还要昏睡半日。接下来七天时间,我每天都会过来为他施一次针,药方也已写好,给你搁在桌子上了。”
尘文简拱手道谢:“多谢大夫。马上就是饭点了,大夫可要留下用饭?”
“好意心领,但是不必了。”青轲摆摆手,“正好雨停了,我要到另一位病人家里复诊,便不多留,告辞。”
尘文简将人送至门外:“慢走。”
青轲提着药箱脚步利索,三两步便走出了他的视野。
尘云离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问:“诊金付了吗?”
“自然,所幸青轲大夫收费不高,恰好在我一个穷学生的负担范围之内。”尘文简笑着应道。
回到屋里,他拿起桌上的药方粗略浏览一遍,皱了皱眉,旋即无奈摇头:“这位大夫过于贴心了,开的大多是山中随处可见的药草,唯有一味药引需要到药铺里买,份量也不多,花不了多少钱。”
“你都说你是穷学生了,人家既要顾及伤者情况,又要考虑你荷包的状况,也不知费了多少心思才斟酌出这么一份药方。”尘云离忍不住笑出声来,“真是医者仁心啊。”
“她毕竟是游医,应该碰到过不少付不起诊金买不起药的病人,摸索出了一套处理这类事情的方法,这张药方估计是其中之一。”
尘文简叹道:“罢了,谁让我囊中羞涩,麻烦就麻烦些吧。”
“你又要出门了?”尘云离问。
“嗯,我会先去最近的慕鱼镇购买药引,吃个午饭,回城途中顺道将草药采了,大约傍晚才能回来。”尘文简摸摸他的翅膀,力道很轻,带着点恋恋不舍,“这次还是劳你看家了。”
“好,你放心地去吧。”
尘云离用触角蹭蹭他的指腹,然后作势要从他手上飞走。
然而他刚张开翅膀,就被尘文简的手指拢了回去。
尘云离疑惑:“干啥呀?你这么大人了出门还要人陪啊?”
尘文简失笑:“我是想问你要不要带点什么?”
“我一只蝴蝶你能给我带什么?”尘云离故意贫嘴,“给我带另一只蝴蝶?”
尘文简板起脸弹了它翅膀一下:“蝴蝶没有,扑棱蛾子要不要?”
“那就免了那就免了,在‘伴侣’的选择上我还是很看脸的。”尘云离顺着他的力道退出几米,绕着他愉快地转圈圈,“虽然我确实没什么想要的,但你如果非要带,就买几部话本回来吧,最好是奇闻志怪类的,我不爱看才子佳人谈恋爱。”
“好,我记下了。”
尘文简脑子里霎时流过十几个书名,对于具体买哪本、去哪儿买更划算,也已经盘算清楚。
出门前,他重新烧了热水,给尘云离泡上一壶新的蜂蜜水,温在炉子上。
不知是不是错觉,尘云离总觉得自从看过玉刀里的小像后,尘文简待自己就越发细致妥帖,性格也越接近前两个世界确定恋爱关系后的他。
他别是真把我当成他的白月光了吧?
尘云离心虚地想。
……
头好痛。
又痛又晕,脑子像被塞进一团浸满水的棉花,胀得头皮几乎快要裂开,太阳穴的青筋也跟随呼吸的频率突突跳动,疼得喘不上气来。
夙阑珊低低地闷哼出声,勉强撑开仿佛绑了千斤坠的眼皮,又被烛光刺得闭上眼,缓了好一阵才重新睁开。
僵硬的脖颈朝旁侧转了一个角度,他看见自己正置身于一间朴素清雅的竹屋,身下的床榻靠着窗户,细听可以听见风动竹枝的轻响。
房里只点了一盏灯,橘黄色的暖光恰巧笼罩每一处角落。他的学生就坐在灯下,往红泥小炉里添炭块,炉子上的水壶壶盖轻轻颤动,壶肚内传出咕嘟咕嘟的沸腾声。
夙阑珊的大脑一片混沌,仿佛生锈的金属机关般难以运转,呆呆地盯着尘文简,久久做不出任何反应。
直到一只身披银色光尘的青蝶从眼前飞过,他才如梦初醒,在后脑陡然复苏的剧痛中回过神来。
“文……咳咳……”
夙阑珊想唤尘文简,可他昏迷了太久,喉咙干涩得厉害,一开口便嗓子刺痛,忍不住咳嗽起来。
“先生,您醒了?”
听到床上的动静,尘文简连忙放下夹着炭块的木叉,快步走到近前查看他的状况。
夙阑珊挣扎着起身,奈何身上没一点力气,被他稍微一按,就又倒了回去。
“先生,您的伤势太重,现在还不能起身。”
“我……”夙阑珊皱紧眉头,困惑地拖长尾音:“我怎么了?”
“您不记得自己为何受伤了吗?”尘文简一怔,“我是在山腰的河边找到您的,当时您后脑遭到重创,昏迷不醒,据大夫所说,即使没有生命危险,也要休养很久才能完全恢复。”
夙阑珊跟着他的讲述一步步调动记忆,终于从混乱的思绪深处挖出一段发生在自己受伤之前的画面。
他的脸色霎时更苍白了一点。
“想起来了?”尘文简觑着他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先生,您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夙阑珊抿了抿唇,余光瞥见一团黑影飞过来,转眼看去,就见尘云离悠哉悠哉停在了尘文简肩头。
许是被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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